人到底能有多无耻!
陈凤仙总算见识到了,但谁让自己在别人的牢房呢。无奈让白给之贴耳过来,对着白给之耳朵一顿输出。
“你这个只能解西湖密室案,蒙古细作的案子,你怎么办?”白给之疑惑的揉着耳朵。
“能解一个是一个吧。”
“对了,能不能给我换间牢房?”陈凤仙期望的看着。
白给之看了看他,指了指自己的口型:“你在想屁吃?!”
陈凤仙只能对着地上的稻草,无能狂怒,把牢房里的稻草撕成十八段。然后就是焦急的等待。
第二日,大理寺厅堂。大理寺少卿,寺正,寺丞正围在一起,面面相觑。
“西湖花船杀人案,证据确凿,你们有什么看法?”大理寺少卿谢檀,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口气,问道。
“陈凤仙那个臭小子,成天翘班溜衙,好逸恶劳,不出公差,不是头疼腿疼,就是肚子疼。”寺正一脸的向往。
“陈凤仙那个混小子,成天花船画舫,瓦肆勾栏,赏花论道,仗着一张白脸到处混吃混喝。”寺丞一脸的羡慕。
顿的一声。
“你们俩搁这对对子呢?我是问你们案子怎么看?”大理寺少卿谢檀,气的重重放下茶碗。
“西湖花船案好办,蒙古细作案不好说啊!”寺正寺丞对视一眼,果断甩锅。
现在当今圣上,宋理宗端平入洛失败,下了罪己诏。
蒙古大军分两路南下,蒙宋正在襄阳和川蜀大战,敏感时期。
机速房还介入调查此案,这个案中案,可不好破,谁接谁倒霉。
大理寺少卿谢檀,见没人应这个事,叹口气;“两个案子错综复杂,先开堂,审审看在说。”
片刻后,大理寺,左断刑厅,众官员衙役到位。机速房也派来了两个人,坐在角落旁听。
“带嫌犯,陈凤仙!”
“带芭蕉雨花船,一众女嫌犯。”大理寺大堂上衙役大声吼着。
乌泱泱的一群人跪在大堂上,有老鸨子,有昨天投壶,喝酒陪酒的三位姐姐。
有躺在地上,不记得姓名的死者姐姐,一旁的陈凤仙。
“陈凤仙,西湖花船杀人案。证据确凿,有什么可说的吗?”大理寺少卿谢檀,正襟危坐的问到。
“没什么可说的,不是我杀的。”陈凤仙昨晚得到白给之的消息,轻松的整理着头发说道。
“哦?有什么证据吗?”大理寺少卿谢檀奇怪道。
“有,但是请大人让我,先问几个问题。”陈凤仙见大理寺少卿谢檀点头,跳起来,整理一下衣襟,“请问各位姐姐,前晚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
“没有,前晚陈公子你,叫了四个姑娘陪酒,投壶喝酒玩到半夜,搂着一个姑娘就回房去了。但是半夜好像听见了下暴雨的声音。”老鸨子盯着陈凤仙,眼睛发光的说道。
大理寺,机速房众官员齐齐转头,各种目光盯着陈凤仙。
······
“是女鬼!!”三个陪酒小姐姐,抢声说道。
“闭嘴,臭丫头。”老鸨子低声喝骂。
陈凤仙和一众人猎奇起来,经过老鸨子的交代。
原来三年前,芭蕉雨花船上,有一位名震西湖的花魁,交往的达官贵人无数,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得罪了哪位大人,或者江湖侠客。
在一个雨夜死在自己房中,也是密室,房门紧闭。
大理寺少卿谢檀说:“确有此案,这个案子,也是我跟随前任大人经办的,只是至今悬而未破。”
“这位嬷嬷,请问花船这几天有没有丢过竹子,竹凳或者竹子做的扫帚。”陈凤仙问到这个三十左右,风韵尤存的老鸨子。
“前天还叫我姐姐,现在叫人家嬷嬷······有呐,不止一回呢,扫帚丢过好几把了,莫名其妙就没了。”老鸨子盯着这个小公子的脸,心想这么可爱,有才华的小公子折了好可惜啊。
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什么奇葩啊,忽视了老鸨子的眉眼,陈凤仙暗叹,“是不是那个花魁死的时候也是满地竹子?”
“对啊,你怎么知道?”老鸨子惊奇道。
陈凤仙眼睛一亮,围着面前几位美人转起圈来,目光上下闪烁,闪过一丝恍悟又恢复平常,随即站定,“大人,请给我准备细竹十余根,竹节打通,两把匕首,一木一铁,一根牛筋绳。还有一个木格栅。”
大理寺少卿谢檀,似有所悟的说到:“这是干嘛?还原现场?”
“嗯,谜底马上解开。”陈凤仙自信的点头回道。
随后片刻,衙役们东西准备齐全。
“白给兄,你来躺下。”陈凤仙招招手,对站在人群后的白给之,诡异的笑道。
“我姓白,不姓白给。”白给之瞪着不善的眼神,却不敢在大堂上放肆,只能嘴上强调着。
“好的,白给兄。”陈凤仙决定这个称号挺适合他的。
“干嘛?有危险吗?”白给之不放心的踱步过来。
“绝对没有,你放心吧。我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陈凤仙拍着对方的胸膛。
这时,周围众人纷纷探着脑袋,朝着这边看过来,看看这个少年,怎么破传说中三年前的西湖花船女鬼案。
白给之,闻言慢索索躺下,绷着身子,睁大眼睛看着周围人,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陈凤仙来到一丈开外,估算着花船,床到门头格栅的距离。招过来两个衙役,让他们把格栅举高,自己爬上凳子。
众人不知道陈凤仙要干嘛,纷纷靠近想看清楚点。只见陈凤仙用细细的牛筋绳,穿过木质匕首尾端小孔。
然后面对白给之,隔着格栅,把匕首从格栅四指宽的缝隙里,用牛筋绳慢慢吊下来。
匕首落地后,陈凤仙把一节一尺多的细竹节,穿过牛筋绳,从格栅塞进去,十余节细竹全部落地后。
众人还不明所以的唠叨着,这样也能杀人吗,不是开玩笑吗。
陈凤仙站在凳子上,调整好用力的姿势。缓缓用力拉紧牛筋绳,只见牛筋绳连接竹节和匕首,缓缓收紧,发出一股令人牙酸,骨头发麻的呲呲声。匕首像一条蛇一样活了过来,诡异的抬起了头,绷直了身子。
竹枪?!
周遭众人恍然大悟,惊叫连连,原来还有这样鬼雾般的手法?只有人影中的一人脸色一白。
陈凤仙把握手尾端的牛筋绳系个结,便于发力。
套住手掌,拉紧牛筋绳,小心的调整位置,慢慢把犹如枪头的匕首,移近白给之。
靠近喉咙的位置,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陈凤仙!!!”
白给之疼的跳起来,捂着脖子喊着。刚才那一幕,太可怕了,仿佛自己真的被杀了一样。
然后陈凤仙又从椅子上拿起铁匕首,割断牛筋绳,竹子犹如天女散花一样,飞的到处都是,然后缓慢抽出牛筋绳,“大家请看,从头至尾无人进房,密室里面的人就被杀害了。”
大理寺少卿谢檀,脸庞泛红,情绪激动,啪啪啪带头鼓起掌。众人也是一阵鼓掌,交口称奇。
陈凤仙走到白给之面前:“白给兄,你刚才为什么要起来呢?”
“废话,疼啊!”白给之捂着脖子说道。
???
“对!我和那个姑娘被下迷药了!匕首竹枪的方向,很不好控制。得布置一段时间,不然足以吵醒人睡觉的声音,我们不可能听不到。”陈凤仙指出,睡着和昏迷状态的不同。
“而且匕首得缓慢捅入人的喉咙,死者也不可能被捅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睡在她的旁边。”
“至于为什么不捅其它地方呢?胸有肋骨,死者躺下,站在门口位置并不好下手。腹部致命太慢。头骨距离太远,匕首不足以穿颅。相比较,只有喉咙是最合适的。”
陈凤仙在厅上漫步,说解说边拉开尸体喉咙位置比划,让众人看的一目了然,一脸信服。
“对啊,我说刚才哪里不对劲,人不可能被捅了一点反应没有,太安静了。”大理寺少卿谢檀大声说道。
“真相只有一个!”
“是人为不是鬼怪!!凶手就是她!!”陈凤仙抬起手臂,指着一个头上戴花的姑娘。众人齐齐看去,戴花姑娘脸色发白瘫软在地上。
“证据呢?你这只是破了密室杀人手法。”一直静观沉默,机速房的一人说道。
周围吃瓜群众点着头,稀奇的杀人手法是破了,但是要拿凶手还需要拿出证据来。
“大家请看我的手!在看戴花姑娘的手!”陈凤仙摊开自己的双手。
众人疾步围上来,看到陈凤仙手掌,牛筋线已经把,不农作白皙的手掌勒破,几道细痕的口子一直延伸到虎口。在看戴花姑娘,两人手掌伤的形状,几乎一模一样。
“还有两条证据!”
“第一,是昨晚喝酒,只有你出去过,你应该是偷偷跑去,我和死者的房间下迷药了吧。毕竟人喝了酒会很口渴,回房间一定会找水喝。那会还不是太晚,路上应该会看到人,摸排找人佐证一下就有。”
“第二,是你下的迷药,我睡觉的那个房间,茶壶应该还没来的急收拾吧。”陈凤仙肯定到,因为白给之已经帮他拿到证据。
“另外有个额外线索,大人可以让人查一下,戴花姑娘和三年前花魁的关系。”陈凤仙抱拳,对大理寺少卿谢檀行礼道。
“不用了,人是我杀的!!”戴花姑娘愤恨的说道。“她比我晚进花船,当初我看她可怜,便经常照顾她,介绍我的客人给她,结果她处处抢我客人,还把我贬的一无是处,还抢了我的花魁的宝座,那本来就是我的!!”
大理寺少卿谢檀,沉声闻道:“西湖三年前的花船女鬼案,也是你所做?”
戴花狰狞的狂笑着:“没错,也是我做的!那个贱人的花魁也应该是我的。哈哈哈······”
大理寺少卿谢檀:“那个姑娘房间的蒙古细作书信,是否也是你嫁祸所放?”
戴花姑娘垂泪道:“······陈公子老是找她不找我,所以······”
???
大厅,众人沉默半响......
陈凤仙在大理寺牢里,又呆了两天。
期间又被询问赏花论道公子,怎么开窍了,陈凤仙只能推搪说是白给之,白给的提示。
好在终于换了个牢房,休息之余,也消化着这辈子的记忆。
大理寺少卿谢檀,让陈凤仙第二天到机速房去自证自述,洗清自己的嫌疑,就赶他出狱了。
出了大理寺大门,发现两个侍女正在门口等着,人性好复杂,还是我的两个金刚萝莉可爱。
从小服侍自己陪自己长大,也就比十六岁的陈凤仙,小一岁。
一个叫青衣,清冷艳丽,笑靥如花,负责打理宅子。
一个叫绿腰,明眸皓齿,贪吃萌蠢,负责服侍陈凤仙。
一个喜欢掩嘴笑,一手长剑灵敏迅捷。
一个喜欢嘎嘎嘎笑,力拔山兮气盖世。
······
一阵嘘寒问暖,寒暄过后。
“少爷,你之前是去青楼了吗?”绿腰缠住陈凤仙的胳膊,生怕他跑了问道。
“没啊,我去的是画舫。”陈凤仙装糊涂。
“画舫是什么?”绿腰天真嬉笑着。
“论道的地方。”陈凤仙强行解释到。
“那你前几天去的花船是什么?”绿腰不懂就问。
“赏花的地方。”陈凤仙用字面意思解释到。
“少爷,你好高雅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