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威加海内兮用得好啊,太祖皇帝的气势体现的淋漓尽致啊”一楼的看客们不禁惊呼。
“是啊,这个大风起兮云飞扬简直神了,把太祖皇帝在战场上遇到的艰难险阻描绘的太好了,让人拍案叫绝啊”
“对,尤其是跟太祖皇帝最后一句相得益彰,前面描写战场平叛,统一四方,配上最后一句感慨,既有希翼,又有疑问,天下到底哪里能找到忠诚之人啊”
除了角落里几个人还在嘀咕,众人已经被这首诗折服了,尤其是赵久旁边几桌,看向赵久的眼神更热切了。
议论声好一会才渐渐停了下来,赵久缓缓站起来,对众人点头致意,然后对着楼梯口的姑娘道“姑娘,我做这首诗并非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的好兄弟,徐飞飞”说着,将手指向了徐飞飞。
“我飞飞兄素来仰慕颜姑娘才名,一直心心念念,却未曾有机会与辛姑娘相见,今天我这个不情之请,还望辛姑娘垂怜”
徐飞飞听到赵久这番话,神色不由得有些激动,看下赵久的眼神中充满感激。
楼梯口的姑娘迟疑了一下“这。。哎,我去问一下姐姐吧,你也别一口一口一个姑娘叫着,我有姓名,我叫曲晓婉,你记住了”说着还瞪了赵久一眼,把她泼辣的本色暴露了一些。
赵久听闻,含笑点头称是。
不多时,二楼的门再次打开,一个姑娘款款走了出来,朱面若花、粉肌如霜,论颜值,跟曲晓婉和庆羽柔未必真能分伯仲,但是这款款而来的轻盈的气质,确实更有味道。
听到楼下的欢呼声,赵久知道,正主来了,这位想必就是湘江八艳之首,辛颜茹了。
辛颜茹抬了抬手,现场欢呼声顿时停了,辛颜茹对众人点了点头道“颜茹见过诸位公子,颜茹近日偶感风寒,实在不方便出来见客,给诸位赔罪了”说着辛颜茹又向众人施了一礼。
虽然大家都知道风寒是胡扯,无非就是富平楼吸引顾客的手段,但是能一睹辛颜茹的真容,纷纷还礼表示无妨。
辛颜茹随后看向赵久道“赵公子既然补写了太祖皇帝的诗,按理说应该请公子上楼,但是公子却想把机会让给这位徐公子,这可是难办了,毕竟没有这样的规矩”
赵久依旧含笑看着辛颜茹,他知道辛颜茹接下来要提条件了,不然也会出来见他。
果然,辛颜茹随后道,“既然赵公子想让徐公子上楼,那就要再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知可否。”
赵久回道“辛姑娘但说无妨,能办到我自然尽力而为。”
辛颜茹道“以公子之才,应该算是小事一桩,赵公子既然可以补写太祖的诗,那不知可否再做一首公子自己的诗赠送与我?”
赵久满含笑意的脸上突然有些垮,这有点欺负人了啊,这要是写了一首太祖抄过的诗送给辛颜茹,明天这脸能丢遍整个京师了。
赵久努力维持脸上僵硬的笑容,心生一计,低声向徐飞飞问道“飞飞,太祖可曾写过歌啊。”
“未曾听闻”徐飞飞同样轻声答到。
于是赵久心中有了定计,颔首对辛颜茹道“诗词非我所长,能补充太祖此诗也有机缘巧合在里面,不过近来偶得一首曲子,可赠与姑娘,不知可否?”
辛颜茹表情微惊道“没想到赵公子还会写曲,那我给公子伴奏”于是辛颜茹走到了琴师旁,拿起瑶琴,等着赵久开口。
赵久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歌声响起,辛颜茹琴音随即跟上,辛颜茹的才名确实实至名归。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一段唱完,现场瞬间变得无比安静,落针可闻,众人被这首歌所表达的意境震撼住。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听到此处,有些情感充沛的人已经开始低声抽泣。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草碧色,水绿波,南浦伤如何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声落,曲终,这首被后世传唱百年的歌谣,通过赵久的嗓音,和辛颜茹的琴声,第一次出现在大宋的土地上。
现场安静了许久,辛颜茹也沉醉在这首曲子中,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随着现场第一声叫好声,众人纷纷回过神来附和。
“这首歌,我从来没听到过如此动人的送别歌曲啊,太伤感了”
“说的是啊,而且这首歌的歌词,明明就是一首诗啊,就算抛开曲子,这首诗也无人能争锋了吧?”
“哎,我想起了当年我离开家乡,朋友送我的场景,我想家了”
“是啊,嘤嘤嘤”
在众人平静了之后,辛颜茹对赵久施了一礼,“感谢公子这首歌曲,颜茹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歌声,徐公子一会可以随时上来,恕颜茹失礼,我要上楼将这首曲子和词誊写下来,先行告退”
赵久同样对辛颜茹回了一礼。
赵久重新落座,此时一楼大厅的人看向赵久的眼神纷纷变了,有羡慕的、嫉妒的、自愧不如的,同时一些有心人暗暗记下赵久的名字,心想过了今天,这位的才名怕是要传遍京师了。
徐飞飞也是满脸激动的看着赵久,不住的说着谢谢,赵久拍了拍徐飞飞的肩膀,表示兄弟之间无需这样。
不一会,一个小厮从楼上走下来,邀请徐飞飞去二楼,这时候王之安也觉得有些乏了,便嚷着赵久回家,于是两人道别回家。
回府的路上,赵久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冲动了,自己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做过如此出风头的事情,也不由得感慨,是被这两个少年勾起了情况的性子,于是嗤笑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抬脚向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