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以北,除赛仁贵桃花寨外,摩天岭、鸡冠涯等四处山寨均是怙恶不悛、打家劫舍的玩意,武松此行便是首先扫平四家山寨。
五台山以南,除倾肚崖的山贼稍微仁义一些外,其余三个山寨也大多是些腌臜货色,罗蛮此举便是寻求用最少伤亡一举荡平此处。
第三个方面,便是李棣、杜万等人的教育著述及后勤工作了。
三个方面各有侧重,均是在夹缝中发展的紧要环节。
哨骑往来战报如下:
十二月三日。
一师分兵攻打大寨沟、摩天岭;
二师兵临石圈沟,破土匪一部,驱之。并在此处安营扎寨。
李棣在写书,军师忙得团团转,看着逐渐清空的粮仓发愁。
十二月五日。
武松一部破大寨沟土匪,收其众六百余人,派人将俘虏遣送回山寨。
摩天岭贼人据山拦阻义军,武松屯兵四百,于山下扎寨。
此山道路狭险陡峻,诸人望山兴叹,均面露惧色,更有甚者不停散播命丧于此的流言。
武松大怒,亲将散播留言者斩于军前,斥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有进无退而已!”
这几日,罗蛮击破来犯之敌一部,驱之而已。
李棣在写书,军师忙得团团转,看着逐渐清空的粮仓发愁。
十二月六日。
清晨,武松选先锋死士一百人,依次接敌。
选亲信五十人,在山下持刀督战,敢擅自退后者皆斩。
武松则背负两刀,手持一刀,一校持盾当前护卫,诸军拾阶而上。
阻挡之人均被挥刀斩杀,摩天岭山贼破胆,欲投降而武松不允。
全军从清晨直战至傍晚,破山寨大门。
山寨之中,头颅无数,皆是山下良民。
武松大怒,尽灭摩天岭山贼。命人将敌酋头颅传至其余二寨。
当日,罗蛮全军未动。
李棣在写书,军师忙得团团转,看着逐渐清空的粮仓发愁。
十二月十一日。
李棣叫人寻了军师,道:“吾料诸军已胜,可传令两师,一定要军容齐整,要让百姓看到我等义军风范。”
杜万讶然道:“掌寨如何得知?”
“且先去安排,切莫耽误了正事。”
十二月十二日。
五台山南北诸贼全部投降,灭寨一,收寨六,得众六千余人,兵甲、粮秣无数。
武松留一营占据摩天岭天险,全军而还。
罗蛮亦全军而返。
五台山附近,仅剩赛仁贵一家未降。
李棣忙着写书,军师忙得团团转,没时间为逐渐清空的粮仓发愁。
十二月十五日。
诸军凯旋还山。
四人坐在一起,杜万道:“武统领勇冠三军,贼人夺气,此战得胜,大家看得明白。
罗统领,不战而屈人之兵,同出兵十二日,亦大胜而归,此战大家却看不明白。
还请罗统领赐教。”
罗蛮道:“好教掌寨及诸位知道,此战获胜,不过是因为我再此处盘踞数年,五台山诸贼的头领秉性、行军特点,都是有所了解而已。
冬月诸山积聚俱是有限,吾军此战,贵在神速。若敌军三寨合一,吾军人少不好取胜。
可如果分别攻山,迁延日久,我军粮草有限,还是不行。
吾屯兵石圈沟,正在三个山寨当中。这三山之中,数倾肚崖最为险要。
早在半年前,我便派人劝降倾肚崖寨主,此人一直犹豫不定,但是只要其保持中立,我就有获胜的把握。”
“另外两个山寨,只有葫芦口的山贼有些胆气,敢派人下山与我一战,吾便先破此贼先锋,扼其锐气。
教他们四散离去,却是为了让他们敢于合成一股,与我决战。
某并非全军未动,只是动的隐秘罢了。
山寨之中,难免有其他几个山寨的线人,行军用兵,乃是第一等机密事,故而未能按实际报送,请掌寨责罚。”
李棣道声正常,继而请罗寨主继续。
“三日后,两寨联军复至,山中本就容易隐藏大军,吾自领二百人拒敌,命大军趁机收取二人山寨。
葫芦口等寨只剩老弱,一击而定,然后前后夹击,出示俘虏,敌军便失了战心,投降于我。
两寨既定,倾肚崖孤掌难鸣,便望风而降了。”
山寨诸人均是大开眼界,李棣道:“亦当写成教例,传阅诸军。”
这时,军师忽然道:“早在二位将军得胜班师以前,掌寨便算到诸军得胜而返。还望掌寨指教。”
李棣笑道:“此事说穿,无非是我军粮草、燃料均难以供给大军长时间作战。
罗将军临走前,便跟某定下了归期,吾料罗将军必凯旋而归,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