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馥见到张邈等人回到大营之中,又挂军营前竖起一个木牌牌,上面赫然写道‘免战’两字,便没有再搭理他。
巡逻的士兵照常巡逻,全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面对张邈挂起来的免战牌,气的曹馥是破口大骂。
骂了几句之后,气的曹馥转身就走,人家不接招,你有什么办法,不过临走之时又将那两名副将的坐骑给牵走了。
正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骂了半天,又打了一架,不顺走点东西不合适,这又是对面两位将军的坐骑,对比普通的战马来说,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曹馥算是把曹昂那点过日子的小气劲全给学来了,能搜过的地方是一寸也不放过。
回到城中的曹馥将缴获来的两匹战马交给左右亲卫后,坐在椅子上,拿起水壶就猛灌了起来。
曹泰看到曹馥这个样子乐了,说道:“怎么,你这出去一趟,还做了一笔买卖?怎么弄了两匹‘破’马回来。”
相对比诸夏侯曹那些汗血宝马的坐骑来说,那两位副将坐骑,真的就和个破烂差不多。
“咕咚咕咚”
曹馥连灌好几口,喝的水满身都是,然后骂道:“张邈老儿,就像是个王八,我宰了他两员副将,他居然就高挂免战牌,任凭我在营前再怎么叫骂都不出来了,真的是能忍!”
“让我之前的伏兵,成了摆设,这个老乌龟,既然不敢打,还来招惹我们干啥。”
曹泰也是揉了揉脑袋,他们经过昨天作战发现张邈军队的战力,用曹昂的话来说就是一群战五渣,本来是想引诱张邈出战,然后伺机打一个埋伏的,结果对方居然没有上钩。
原本想速战速决来着,结果没想到人家压根不上套,不过也算没有白去,还在阵前斩了张邈两员大将,挫了一下对方的士气,也没亏。
“现在我们怎么办?紧闭城门?等待大哥他们回援么?”曹馥歪着脑袋对着曹泰说道。
“好像...只能这做了,要不然就等着对方退兵?”曹泰沉思了半天嘀咕道。
曹馥将双脚打在茶几上,瘫在沙发上,说道;“没想到守个家,还能遇上这破事,早知道那会死皮烂脸跟着大哥走了。”
曹泰也有样学样的瘫在沙发上打趣道;“谁让你在上月考核中倒数第一来着,我还得监督你。”
“不带你这么伤口上撒盐的啊,你这破天荒的拿一次第一嘚瑟啥呢。”
“哈哈,好啦好啦,不说这个,我们这样吧,你率领你的步兵旅在城门外驻扎东门外,我在弓箭旅在城墙上支援你。”
曹馥低头一想,直接回绝道;“不妥,如果一旦发生战事很容易误伤,那玩意不分敌我,你在我上面我容易被射成靶子。”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也龟缩在城内,等着他们来攻打我们?”
“大哥说过,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晚上我们夜袭怎么样?”
听到夜袭,曹泰来了精神了,刺激啊!
曹泰抢着说道;“我去吧,你那部队都是重甲,行动过于迟缓,不宜发动袭击,我这可以轻装简行,打不过还可以跑。”
“别别,你要是栽进去了,我可不好交代。”曹馥打岔道“我们各留下一个营把守城,一起行动,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行吧,但是对方已经挂起免战牌来了,我们去偷袭是不是不合礼仪啊?”曹泰问道。
曹馥听曹泰这么说,直接被气笑了拍了一下曹泰脑袋说道;“你想什么呢,这又不是春秋,哪来的那么多礼仪,要真是挂起个免战牌有用,天下还用的着天天这么打打杀杀么?直接聚在一起喝酒不就完事了。”
“也是啊,咱们多会行动?”
“等等吧,看看情况再说,今天我这么一折腾,晚上他们应该会有所防备,还是再等等再说吧。”曹馥说道。
......
张邈营帐内
张邈被曹馥气的脑袋头疼欲裂,都快有点神经质了。
“曹家这几个小娃娃,怎么一个比一个气人,先是曹昂现在又是这个曹馥。”气的张邈拿着宝剑在大帐内左劈右砍。
账内的声响,惊动了在外面路过的陈宫等人。
听着中军主账内的动静,陈宫叹了一口气瑶瑶头对着韩馥说道;“孟卓这是心态已经崩了啊,早就劝说他不要如此鲁莽,他偏不听,如今被一个小辈在哪骂都没法还嘴。”
韩馥说道;“既然如此,公台那我们再发动一次攻击吧,不成功变成仁?”
陈宫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听着大帐内没了动静,陈宫跟着韩馥走进大帐,看着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的张邈,两人作揖道;“孟卓,我建议我们今天晚上再发动一下偷袭,昨天夜袭过,那两个娃娃一定认为我们会进攻受挫。”
“一定会放松警惕,我们发动突袭想必会有意想不到收获。”
“哦?是吗?昨天你也是这样说的,我们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还折进去三千多人。”张邈面露凶色看向他这个从冀州投奔他来的冀州牧。
如果不是韩馥在他耳边撺掇,他也不会起兵来功伐曹昂的汴京。
张邈没有理会韩馥,转而看向陈宫问道;“公台,此事你怎么看?”
问我怎么看?当初我不让你来,你非来,现在骑虎难下陷入两难了,你让我给你擦屁股?
陈宫摇了摇头说道“孟卓退兵吧,然后向曹昂赔礼道歉,赔点钱粮,此事就当作罢。”
“退兵?”
听到这两个字张邈的头又开始疼了,要是这么简单,还用这着问你么,管家是哪个曹昂油盐不进啊。
给曹操写了多少封书信都没解决的事情,明显曹昂没有理会曹操的劝说。
如今又是率兵来攻打曹昂的城池,已经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张邈痛苦的闭上双眼,缓缓的说道;“那就依文节(韩馥的字)之言吧,今晚再来一次突袭。”
陈宫见张邈之言,摇了摇头,向张邈和韩馥作揖了,便直接告退了。
没有理会张邈的劝住,径直走出了大帐。
回头看了一眼大帐,叹了一口气,便直接骑马离开了军营。
孺子不可教也,留下来只会生气,还不如早点离去,另投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