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是晴空万里,可当天的夜晚,一阵乌云遮蔽住了整个天空,皎洁的月光被乌云所包裹,注定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馥,你不是说今天不宜动手的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在这乌漆嘛黑的夜晚,一支五千多人的军队,窸窸窣窣的隐匿穿梭在林间。
“我下午那会突然左眼皮跳的厉害,总感觉有事要发生,所以才想让计划提前。”曹馥说道。
这算啥,大哥不是一直和咱们说不要迷信,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你眼皮跳,那是因为你昨天晚上没睡好,白天又不休息,又拉着人去找事。
曹泰无奈道:“那咱们好歹举个火把啊,就这么抹黑走啊,今天这个天也是,连个月亮都没有,好歹借着月光,这路看的清楚点。”
曹泰这骑马,这一路走来,脸都被树枝划出好几道血痕,被划的不行,这才把那五六斤重的带面门的头盔带上。
“咱们这是去袭营,是偷袭!你一路上明晃晃的举着火把,生怕张邈老儿的出来巡逻的哨兵发现不了啊。”
“大哥,在给咱们讲兵法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曹馥不好气的骂道。
“我白天去过一次张邈的大营,跟着我走就好了,不用想那么多。”
“哎,这是也是汴京附近,我们熟悉,这要是换作别的地方,看你怎么抹黑走。”曹泰不服气的是说道。
“行了,行了,一共也没有十里的路程,别唧唧歪歪的了,这一路来就听你抱怨你。”曹馥打断曹泰的话。
“嘿!姓曹的,说你胖还喘上了,咱两平级!配合你行动夜袭,已经算是违反大哥的军令了,你可别不知道好歹啊。”曹泰明显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额....”
曹馥一时哑语。
确实这是他们第二次擅自出击,离开汴京了,第一次就是白天,第二次就是现在,曹昂下达的命令是不管任何事情,都要紧闭城门。
而他们现在已经连续违反两次军令了。
要是换做夏侯那几个小子,早就把他按照白袍军的军法从事了,并且上报给了曹昂。
可他这个同族兄弟,曹泰一是没有上报曹昂并且把他给扣下来,二来还积极配合他两次的行动。
他可知道曹昂是什么性格,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就算这场仗打胜了,那三十军棍可还是免不了的。
曹安民就是个例子,那小子功没少立,可军棍也没少挨,三十军棍打在曹安民身上都让他三天下不来床,更别提他了,他可没有曹安民那个体格子。
“小泰,哥哥知道你好,这事完了以后,我把城里的第一楼给包下来,好好地请兄弟你搓一顿!”曹馥赶紧献媚道。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曹泰给你曹馥一个白眼说道“你还请我搓一顿?这事结束后,不用我说,大哥也肯定会知道的,你那三十军棍打完,还能下的了床么?”
“那就等打完的啊,万一大哥一高兴,不罚我呢?”曹馥说。
“你啊...”曹泰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这漆黑的夜里,出现了一排排的火把,正在缓缓的向他们走来。
“我焯,鬼火!这是碰上鬼了?”曹泰差点叫了起来。
“停!做战斗准备!”
曹馥下令,五千多人的白袍军瞬间停了下来,令行禁止这方面白袍军那可是杠杠的,立马弓箭手在后,步兵在前,做好了战斗准备。
“别自己吓自己,哪有什么鬼!一天到晚的,明显是张邈老儿,是想今天晚上再偷偷的攻城。”曹馥下马躲在灌木丛中说道。
“告诉将士们,没有命令保持安静不许动”曹泰传令下去。
人传人,小声的回头对着后面那个人说道,没有几分钟全军都接收到了军令。
曹馥曹泰队伍,仅仅是两人宽的队伍,既然是夜袭,走的也是小道。
可张邈不同,大摇大摆的走到官道上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怪不得呢,我今天下午左眼皮跳的厉害,原来是这样回事。”曹馥眼前明明晃晃的队伍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打还是不打?”曹泰视线就没有离开前面的队伍不确定的问道。
“打!但不是现在,我想搂草打兔子。”曹馥说道。
“嗯?怎么搂草打兔子?”曹泰问道。
“他们想必是倾巢出动,我估计大营没有多少人了,一会咱两分兵,一人带着一个团,直取张邈大营!另一人带着剩下的队伍,紧跟张邈大部队后面,一会他攻城的时候,直接背后捅他一刀!”曹馥将他的想法和曹泰说了一下。
曹泰低头不语,沉思了一下,然后猛然抬头说道。
“好!那该怎么分?谁去大营,谁去偷屁股?”曹泰询问道。
这两条路,其实去大营的相对安全的,他们这段时间已经发现张邈至少是倾巢出动,大营中没有留下多少人来。
但是反包围,偷屁股,可算是凶险万分,毕竟留在守城的只有两个营的兵力,连一个团都不到。
如果进攻时机稍慢,不但会丢了汴京,还会被反包围,陷入险境。
曹馥曹泰两人在这夜色朦胧的夜晚相互对视了一下,曹馥沉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是我违抗军令,那就让我来吧,你就去大营吧。”
曹泰无语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要是好好地留在汴京固守待援,怎么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地步,怪谁呢。
现在是敌在明,他们在暗,加上昨天已经知道了张邈军的战力,对于他们白袍军来说就是渣渣,也就是比黄巾军好点罢了。
那就是仅仅的停留在好一点的程度上,毕竟天下诸侯不是各个都守着偌大的铁矿,来给自己的部队提升装备,又用现代化的军队的训练方法来训练部队的。
“那你可要小心点,麻烦是你惹出来的,可是擦干净啊,我这里完了立马就去支援你。”曹泰说完便领着手下的一团长走了。
张邈军队从头到脚都没有发现就在他们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一支军队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的他们。
“文节(韩馥的字)啊,公台(陈宫的字)居然就这么离我而去了。”张邈明显还是对着白天陈宫的离去,还是忿忿不平道。
“人各有志,孟卓(张邈的字)你也别放在心上,今天晚上那群娃娃估计已经休息了,我们今天晚上拿下汴京,然后称霸中原就指日可待了。”
“可不知道曹昂这个小娃娃脑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水泥这样的利器,居然被他发明了出来,看看那高大坚固的汴京城,简直是比洛阳,还要雄伟。”韩馥称赞道。
张邈听后也是点头赞许道,他回来后也弄来一待水泥,发现只需要用木桩固定一个形状,直接浇灌,等水泥干了以后,居然比石头硬不说,关键是效率啊,只要是足够多的水泥,一日便可建造一座五丈多高的城墙。
这要是放在以前,没有一年半载那是压根不完成的事情。
“曹昂此子大才啊”张邈感叹道。
他对他这位发小的儿子,是由衷的羡慕,如果不是袁绍,他真的想好好辅佐他这个发小,可事情已经发生,关系出现了隔阂,再想修复依然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