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猫对未知事物天生充满着好奇。
虞姬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静了下来。
推门而进。
还未看清店内的状况,便撞入一个男人的怀中。
她脸色一变,急忙闪身退后。
看清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庞。
面目英挺,身材修长,看起来丰采卓然。
不知是因对方的帅,还是刚才的两人相撞。
她脸腾地红了起来。
“客人请进,想挑战一下三碗二锅头吗?”
子婴扫了一眼这个带着面纱,身材窈窕的少女,淡淡地说道。
本想关门大吉,谁知这时撞进来个女人。
纯属意外收获。
虞姬稳了一下心,不动声色看了一下店内。
墙壁上挂着七块相连的浮雕,给人一种宏伟壮阔之感。
周围镶嵌着更多晶莹剔透的宝石,屋顶居中位置那块更大,更亮。
里面没有各种席榻,反而一张张桌椅板凳。
要知道,这个时代里,根本没有桌椅的事物。
哪怕王孙贵族,也是席地而坐,席地而食。
酒馆内没有想像当中的乌烟瘴气,处处透着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感觉。
她不由得深吸一口,舒爽得让人无法形容。
就连体内被压制化解中的毒素,此刻都有些加快了。
这哪里是什么酒馆,比起传说中的仙家洞府也丝毫不差。
“这是什么宝石,竟然比夜明珠还亮?”
“荒僻之地,你就不怕被强盗抢了?”
子婴闻言后,一怔!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强盗这么大胆,能从他一个剑师后期修为的修仙者手中,将这些灵石抢走?
“多谢姑娘提醒,这些破石头不值什么钱。”
子婴谦虚地笑着。
或许在凡人眼中,这仅是无价的宝石。
可是,要在修仙者眼中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灵石?
虞姬愣住,她到是第一次听说到这个名字。
“姑娘喝酒吗?不喝小店就打烊了!”
子婴的声音打破了对方的沉默。
他烫了一壶酒,弄了两个小菜,正等着小酌几杯。
可不想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给坏了雅兴。
一看对方的模样,就不像是个有钱的贪杯之人。
显然,这个客人是因为外面的几块灵石给勾进来的。
“我想知道,你外面写着挑战成功者,便可问你一件事,是玩笑还是真的?”
虞姬这一晚上,见过了太多不思议的事,内心的好奇被彻底激发了。
“更正一下,是成功者可问卜一件未来天下事,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小事,我没兴趣回答。”
“所谓挑战成功是喝完三碗二锅头,走到门外再走回原地既可。”
子婴神情有些尴尬,他写的时候,忘记了加上未来天下四字。
否则,对方真问一些类似我家猫丢哪了?那岂不是砸了招牌!
他决定打发掉这位客人后,立即填补上。
“假如挑战失败了如何?”
虞姬眉梢一挑,有些事问清楚较好。
“留下来为仆三年,或者缴纳十镒金酒钱,任选其一!”
子婴回道。
“好!”
虞姬看了对方一眼,不再说什么。
我会失败?
笑话!
一个堂堂宗师初期的高手,哪怕是三碗穿肠毒药,她都有把握将其压下,并随着汗毛孔排出体外。
她随便找了一张木桌,瞄了几眼,缓缓地坐了下来。
舒服,不压胃。
她动了动手脚,活动自如,双手放在桌面上,不高不低,惬意非常。
这到底是什么人?
能够创造出如此奇异之物?
简直是鲁班在世!
子婴在对方的心理,变得越发神秘起来。
虞姬正胡思乱想期间,只听见砰地一声,面前出现三大海碗的白酒,酒水清澈,味香溢人。
“这是碗?”
当她目光锁定在碗上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哪里是碗啊?
说是小缸也没错!
足足可以盛上二斤之物。
这三碗酒足有六斤之重,先别说酒劲如何,就是清水肚子也装不下啊?
“当然是碗,你没见过庄稼汉吃饭时都用这个家伙!”
子婴面不改色的回道。
顷刻间,虞姬感觉脑子有点乱。
她想捋顺一下思路。
难不成这挑战的不是酒的浓度,而是份量啊?
“酒有点凉,能否热一下?”
虞姬想再考虑一下,借故拖延,毕竟看着桌上的酒,还未喝就有点晕。
腾!
子婴屈指往酒里一弹,三碗酒水立刻火焰弥漫。
可见酒精的浓度,实在是不低。
他一般的法术不会,但是使出个引火术还是信手拈来。
“热了!”
“喝不喝,小店要打烊了!”
子婴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虞姬没想到,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家伙,如此不懂怜香惜玉。
至于对方这一手引火的神乎其技,早就没心思关注了。
她拔下头上的银簪,往酒水里一搅,拔出无毒。
一咬牙,喝!
两手端起颤悠悠的大海碗,那酒水与碗沿齐平,稍一倾斜便会溢出。
虞姬一狠心,张开小口就如长鲸吸水般喝了起来。
数息过后,一碗酒喝得滴水未剩。
酒水刚一下肚,她瞬间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灼热,从嗓子眼直透到身体里,迅速蔓延全身。
她的内心可以压制天下间多数的毒药,却是丝毫对酒不起作用。
子婴早知道对方心里面的小九九,笑着不语。
他酿的酒,岂会不知这些武学高手的内力。
每滴酒水中,都蕴含着剑元的能量,你不用内力的话,它就是碗高度的酒。
如果妄想用内力压制取巧,这七十度的二锅头浓度就会瞬间变成八十度。
下一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变得摇摇晃晃。
看到桌面剩下的两碗酒,已经影影绰绰。
她张了张嘴,话未说出口,头直接砸向了桌上。
子婴手疾眼快,伸手一挡其面,生怕这位姑娘,不小心将门牙砸掉了。
他走过去扶起姑娘,抽回手时碰掉了对方的面纱。
“好美的容颜!”
真是月画烟描,粉妆玉琢,俊庞儿不肥不瘦,俏身体难减难增。
笑时定会花香细生,悲伤时难掩百媚。
自从有了江依依这位夫人后,子婴觉得看谁都丑。
从姑娘在屋外到进屋,这么长时间里,他从未神识偷窥过对方。
江依依的美是水中孤傲的荷花,那么这位姑娘便是娇艳盛开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