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原听老者说是玉湖庄的人就赶忙问到:“老丈是玉湖庄人,不知玉湖庄中人口几何,民情怎样?”
“小公子莫非是要去我玉湖庄?老头子我也不会说话,玉湖庄具体有多少人,我是不知道的,不过有三百多户人家,民风还算淳朴,毕竟是战老公爷的庄子,庄户里大都是老公爷以前的部署家眷,都是熟人,战场上的袍泽,没有什么恩怨,相处的都还算融洽。”老丈拱拱手对姜原说到:“不过听说玉湖庄庄主现在要换人了,战老公爷把庄子许给了一个年轻后生,听说姓姜叫姜原,也不知这新庄主如何,但愿是一个良善的人。”
姜原听完也并没有表明身份,向老丈拱拱手道了声谢,就转头继续吃饭。
酒足饭饱姜原一行人重新走到路上,十二三里没多远,约摸半个时辰姜原一行人就来到了玉湖庄。打听了一下,姜原一行人就往战府别院走去。
到了院门口就看到方路正在门口指挥着几个人正在换牌匾,战府别院被摘了下来,姜府正要被挂上,方路正指挥几个仆役打扮的人挂正牌匾。
“方路。”姜原下马招呼一声。
“姜大哥!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方路是认识姜原的,在出燎城之前见过。
“路上走了些弯路,你们路上没出什么事吧?怎么这么快就有了姜府的牌匾?咱们昨天才刚出发,按说不可能这么快啊。”姜原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晚到的原因,又问起了牌匾。
“姜大哥你不知道,自从你离营以后战爷爷就命人来庄子上通知,顺便连牌匾都打造好了,我昨天到这以后,看牌匾在这,就自作主张挂了起来。”方路回答到,又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过来介绍到:“姜大哥这是老钱,钱志清,战府管家,战爷爷已经吩咐好了他,有什么事你跟他说就行。”
“少爷,老奴钱志清,战老公爷已经吩咐过了,以后少爷有事尽管吩咐就行。”老钱弯腰缩背低头作揖说到。
“老钱,以后不要拘谨,不用一口一个老奴的,既然你是管家,府里什么情况和我说说。”姜原说到。
“少爷还请进院,先去屋里歇歇,我去叫账房老李一起向少爷禀报。”老钱说完就等着姜原吩咐。
“如此也好。”姜原回答到。
听姜原应允,老钱就叫来一个仆人带姜原去后院,自己快步去找账房。
账房姓窦,五十多岁年纪,看起来身体硬朗,据说也是军伍上退下来的,做事本分,十几年来从没出过差错。
“少爷,这就是咱们府上的账房,老窦,窦仲恺,庄子上的产出收纳都归老窦整理入账。庄子上的产出,问他再明白不过。”老钱说到。
“嗯,窦账房介绍一下咱们庄子的产出吧,我了解一下。”姜原说到。
“回禀少爷,咱们玉湖庄共有三百六十五户人家,一千三百三十人,田亩两千八百八十三亩,存粮三千余斤,此外还有牛羊若干,马匹算上少爷和方路带回来的现在共有三十三匹,另外府中还有现银三百八十两,铜钱一千三百贯。”老窦说完就垂手站在一旁,等姜原吩咐。
姜原盘算了一下,这个人情欠大了,这里总资产怕是一万贯不止,原以为只是送自己一座书院,现在庄子说送给自己就送给自己了,这人情怕是一时半会还不上了。
“少爷,府中共有仆役三十名,丫鬟十二人,厨师四人,另外还有护院十二人,账房管家各一人。”老钱回答到。
“嗯,你们先去忙吧,我先四下转转,有事我会叫你们。”姜原说到。
老钱老窦告辞一声退了出去。
姜原带着小豆子和乌丹走了走,院子前后三进,东西五十多米,第一进住的是护院,还有会客厅在第一进,第二进住着丫鬟仆役,还有餐厅厨房,库房,第三进就是姜原他们所居住的后院了,没有电视剧里的亭台楼阁,假山喷泉,就是普普通通的院子,方方正正的。
带着乌丹和小豆子选好了房间,姜原没得选,正房主卧,紧挨着书房。转了一圈下来,已经是快到晚饭时间了。
本来姜原应该是给家里人开个小会儿的,想来想去,又觉得没有必要,耽误大家时间不说,其实也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正好晚上老钱亲自来送晚饭,姜原就叫住了他,一是问问哪里有可以建书院的地方,二是嘱咐几句家里的事。
“老钱,家里目前人不多,只有我,还有战斗,乌丹,方路,以后家里的事都交给乌丹打理,有什么事你问她就好,咱们庄子也没有外人,都是老公爷的一些旧部亲眷,在他们面前我实在称不上一句少爷,倒是我这兄弟,战斗,他可以称一声少爷。”姜原把同行的几个人介绍给老钱,特意指了指战斗,早就从老廖口中知道,战斗跟战老公爷是亲眷关系,按辈分说,战斗应该和战老公爷叫一声大爷爷,战斗的爷爷和战老公爷是亲兄弟,可惜早年灾荒,死于意外了。
简单介绍了一下战斗和老公爷的关系,说的老钱是双目含泪,喉咙哽咽,看的小豆子是好不自在。
“少爷,战斗少爷可是战求将军之子?”老钱哽咽问道。
“正是,战斗正是战求将军的遗腹子。”姜原让战斗拿出木牌,递给老钱说道。
“战老公爷一直在找少爷啊,没想到战斗少爷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老天保佑,可喜可贺啊!”老钱抹抹眼泪,继续说到:“当年流放路上战求少爷自杀,少夫人生下小少爷以后也郁郁而终,唯留下这一根独苗,兵荒马乱的也不知所踪,战老公爷四处打听,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没想到在这见到您了,天可见怜,真是天可见怜啊!”
“老钱,你先稳稳心神,战斗在这,跑不了,既然你认战斗这个少爷就好,明天把姜府的牌匾摘下来,把战府别院再挂回去,我不过是一个过客,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教书方便,这里还是战家的才对。”姜原拍拍老钱的肩膀对他说道。
“可是,老公爷那里……”老钱有些为难的说道。
“不用为难,有我呢,尽管把牌匾挂回去,我看着姜府的牌子,现在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就这么定了!”姜原见老钱扭捏的样子,实在是不想再多费口舌,就加重了语气。
“是,但凭少爷吩咐。”老钱见姜原语气严厉,也就不好反驳,只好应到。
“行了,听说这附近有座黑石山?不知离这里多远,是否适合建房?如果合适我想把书院位置定在那里。”姜原摆摆手让老钱坐下对老钱说道。
“回禀少爷,黑石山离这里不过四五里远,说是山也不过就是块大石头,最高处能有六七丈高就不错了,只不过占的面积大,能有百余亩的地方,不过不算太适合建房,每逢打雷下雨,黑石山总是会被雷击,如果建书院可以在山脚下,不适合建在山上。”老钱思索了一下对姜原回答到。
“哦~那明天你带我去黑石山看一看,若是适合,书院就定在那里吧。”姜原说完就让老钱退下了。
“大哥,你为什么要选在山底下建书院啊?难道建在庄子边不行吗?”战斗疑惑的问到,方路也同样疑惑。
“呵呵,你们两个,先吃饭,边吃边说。”姜原端起碗筷继续说到:“建筑选址,一是要看建筑用途和土地本事情况,二是要看材料问题,咱们肯定是要建书院,书院要求就是静,还有咱们庄子四周都是田地,来的时候我看过,都是肥沃的好地,庄子上的人一年到头就是指着这点庄稼过活,总不能挖了好地盖房子,山脚下多是碎石,土地肯定不如庄子附近肥沃,在那盖房子也就不用占用好地了。再有就是,山上多树木石头,建房的材料运输方便,这会儿正值六月,路途上又晒,长途运输材料难免会出问题,选在山下,建筑材料运输方便一些。”
小豆子听姜原解释完也就不多问,往嘴里大口的扒起饭来。
“姜大哥,你怕是还有别的原因吧?是山林就有野兽,恐怕那里并不是一个建书院的好地方吧。”还是方路仔细,听完姜原的解释,觉有不妥,就问到。
姜原没想到方路能有这样的见解,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想到那么多属实不易,就回答到:“的确,听都虞城里老汉的话,还有老梁的话,再加上刚才老钱的说法,我判定那座黑石山上应该有煤铁矿,我要建的书院,也不能称之为一般的书院吧,我想广纳手艺人,将手艺传扬下去,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一些谋生的手段,所以好多材料可以从山上取来,也可以直观的去看材料最初的模样,这才有了把书院安置在山边的想法。”
“是这样啊。”方路想了想又补充到:“什么是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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