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腾一行人身着瀚海卫戍边士卒的黑衣,额头却带着沙羌人的黑色围巾,没有覆盖头顶,纵马来到了阵前。
“漠远兄弟,好久不见!”曹腾来到阵前,拱手问漠远好。漠远一脸惊讶,一时说不上话来。老校尉此时已来到了漠远身旁。
“曹腾,你们投沙羌了?”老校尉厉声质问曹腾。
“魏廷不在以后,我就向呼延都尉建议过,跟沙羌人合作。双方可以一起去西海,那里有水源,可以过活,呼延都尉没有同意。现在穷途末路,你们应该立马像我一样,加入大汗麾下,我们可以一起向西,找到有水源的地方!”曹腾回答。
“竖子!”只听老校尉立马大声呵斥曹腾,声音如雷,震得曹腾胯下黑马嘶鸣,“早就知道你有异心!一起向西,去蛮夷之地,如何能过活?!呼延都尉的心思你不知道吗?”
“呼延都尉本来就是胡人后裔,往西往南,只要能活命,哪儿不能去?”曹腾辩解。
“自百胡入华,大魏经营二百年,各族之间早无你我之分。但是向西呢?其非我族类,语言、民风不通,信仰、思想各异,如何过活?”魏司东开口劝曹腾,“大汗同意我们一起往西,无非是为了加强自己力量,追回自己的部众吧?”魏司东说话间瞥了一眼日渥布汗。
“既然说不通,大家只能靠刀枪说话了!”日渥布汗挥动手中大刀,身后的黑袍马队立马黑压压扑了上来。
老校尉镇定指挥长枪手和持有盾牌的士卒前后组成菱形盾阵,居中扶须大笑,朝着日渥布汗问道:“大汗可认得老朽?”
日渥布汗见这老将银甲白袍,手提长枪,似曾相识。摇摇头说道:“不曾记得!”老校尉大啸一声:“魏骠健校尉冯劭在此!你记得否?!”
日渥布汗一惊,记起年轻时曾经参加过和南部众卫所之间的会战,见过一个叫冯劭的年轻军官,乱军从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没想到这人还活着,随即命令马队攻击菱形盾阵。第一批到达的马队,先锋被盾后长枪伸出刺中,一排排倒在阵前。而那盾阵终因管不敌众,逐渐被冲出一条豁口,众人随即陷入混战。
“快走!”冯劭校尉催促漠远和魏司东赶紧走,自己则挥舞长枪,乱军从中,矫健依旧。漠远和魏司东拜谢老校尉,转身纵马狂奔,夺路而逃!
曹腾从侧翼杀出,往前直追漠远和魏司东,被冯劭老校尉挡住去路,“竖子,欲何往啊?”曹腾挺枪就刺,两人扭战在一起……
漠远、魏司东一路狂奔,追上了被打散的后队人马。后队人马遇到了日达丹木的袭击,被冲散了,金银牛车丢失大半,一行人狼狈南撤,又遭遇了日达丹木堵截。
“漠远,一定带大家找个活命的地方!”遭遇日达丹木后,魏司东嘱咐漠远,然后调转马头,挺大刀直取日达丹木,给漠远一行人断后。漠远含泪带领剩下的兄弟继续往南,损失惨重地往瀚海卫方向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