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武松生得威风凛凛,这性格也是好爽直接,当然换到现在来说,则是有点这大男子主义。当然因为在那封建时代,还是颇受女性欢迎的。
当然说到这武松为什么被铁链锁了脚要带去发配沧州呢,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一个女子。
但是武松回乡,柴进大官人倒也爽快,说壮士回家,这我大官人得送行吧,于是大摆酒宴,路上还赠了100两作为盘缠路费。
这柴大官人也算是土豪,这虽然沧州到阳谷比较远吧,但是一路上也不至于花费100两,但是柴大官人定是想着这武松回家,也不能不带一分钱吧,这说起来没房没车,也不确定他大哥我在不在,能不能给他供吃供喝,所以干脆就多给点钱吧。
这柴进说起来那是后周的皇室后裔,这是个什么来头呢。这柴进的祖先柴荣一开始是后周的开国皇帝郭威的义子,在继位以前那可是后周的一位得力干将,而赵匡胤当时同样尽忠职守,和柴荣一起并肩作战。所以当柴荣最终即位当了皇帝的时候,这赵匡胤也成了股肱之臣。
本来这大周国发展得也挺平稳的,但是柴荣不幸是个短命皇帝,这驾崩之后就留下了孤儿寡母,并且让自己的兄弟赵匡胤当这托孤大臣。可是这赵匡胤野心倒是挺大,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在柴荣死后不久,他就开始导演一场谋朝篡位的大戏,这最终黄袍加身当上了皇帝,也就是后来的宋。
那么这柴氏一族怎么办呢,赵匡胤倒也没狠心到要赶尽杀绝。所以想着给他们迁到一块地上,赐予他们丹书铁券,同时又给他们加官封爵。所以这沧州的柴进,那活脱脱就是一个富N代或者说官N代。所以他这是既有地又有钱,别说100两了,就是1000两,他丝毫不在乎。而且他本身又喜欢舞枪弄棒,又有“孟尝之风”,就是喜欢结交天下豪杰,也由此赢得了“小孟尝”的绰号。
不过,这些都是另外的闲话了。还是说回这武松。
武松拿着100两银子这是兴高采烈地往家乡赶,但是碰巧在一家客栈遇到一对父女,这老父颤颤巍巍满头白发,嘴里“咿呀乌拉”,这脸上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手颤颤巍巍地挡在女儿面前。而这小女儿呢,看上去也就是十三四岁左右光景,为谋生计,这脸虽稚嫩,但是眼神中却又沧桑,此时她被父亲护着,脸上满是泪水,哭喊着:“你砸了我的琵琶,还我的琵琶!”
这对可怜父女进这酒店卖唱,却被这店小二捉住,更是被砸了这吃饭的家伙。本来这店小二也算是底层人士,照理说更能体味着父女的辛酸苦楚。可是没想到的是,这店小二像是吃了鞭炮似的,可是使出了这毕生吃奶的力气推攘着父女,
而且这店小二是毫不留情,一边嘴里还好不留情地骂道:“这是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娼人,来咱这正规店铺骗钱,快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这五兄弟可是不好惹的。”说着他就伸出这巴掌要往这老头脸上打。
武松见状,登时大惊,没想到现在竟是世风日下,这老弱和女子正被这一个嚣张的小二欺负,这路不平得有人铲,事不平那得有人管呀。
说是慢,那是快,武松那也是练就一身武艺,当时就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小二,这脸色一沉化作了这怒目金刚,骂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这是老弱妇孺,你请出去便是了,为何要砸人饭碗,还要动手打人,我武松在此,容不得你欺凌弱小!”
这小二被抓本是恼怒万分,但是一看到这魁梧的武松,一下子态度就缓和了下来:“哎呀呀,这位好汉,您是有所不知呀,这对父女是天天来我们店里卖唱,我已经几次三番请他们出去,但是兜兜转转他们就有进来了,我这生意难做,也是迫不得已才动的手呀。”
武松这心想,哦,这小二那是先礼后兵,这倒也对。看了这眼见还不一定为实。
于是他转过头去,问那老头:“老父亲,这店小二说的对也不对呀?”
这老头见有人帮他出头,连忙抹了把眼泪说:“哎哟,这好汉呐,我们这也是生计所迫呀,我这女儿受了委屈,这急需用钱呐。”
见老头如此说,这小姑娘登时又是双泪纵横,看着地上破碎的琵琶,一直说不出话来。
武松这是一条英雄好汉,最是见不得老人和妇孺哭泣,这心里一盘算,我这也快到山东境地了,包里还是五十多两银子,干脆就拿出个20两給他们吧。
说着他就拿出了包裹里拿出了一锭发亮的银元宝,挡着店小二,对这对父女说道:“老父亲,小姑娘,你们也别哭了。既然他们这饭店不能给你们卖唱,这琵琶也坏了,干脆我给你们这20两,你们去找个可以糊口的营生,再谋条生路吧。”
这老父亲看到这武松的银子,这立马就跪了下来,说到:“哎呀,好汉,这这这,20两银子,这也太贵重了,我们是萍水相逢,您这送给我们,我们承受不起这也无以为报呀。”
话虽然那么说,武松却依旧看到那小姑娘面露难色,于是问道:“小姑娘,这20两银子应该够你们再买琵琶了,你就劝你爹收下吧。”
武松话音刚落,这小姑娘也“扑通”跪了下来。
武松连忙去扶两人,但是这年轻女子却依旧泪流不止:“好汉哥哥,我这缺的可不止这20两呐。”
听到这话,刚才沉默不语的店小二突然怒道:“呀哎,客官,这些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你这白白送他们二十两巨款,他们竟然还嫌少,真是狮子大开口呀,你且让让,我这就将这对不要脸的父女给赶出去!”
见这店小二又要动手,武松连忙抓住他一只手臂,说道:“这事儿我看是另有隐情,小二你且辟一雅座,备上酒菜,我且问个明白。”
“客官,我劝您这休要管这档子事,这天下不平事那么多,县令大老爷都没功夫管呢,你管它没什么好处。”店小二还不依不饶。
见此,武松倒也不急不慢,从腰间掏出一个银角子,交到了小二手里,说:“你且为我和这父女去找一个包间,上些好酒好菜,若是伺候得好,我这还有。”说着武松晃了晃那20两的元宝。
店小二那平日里基本就没多少机会见那么大的元宝,登时就双眼放光,连声诺诺,也不管这老父小女了,只是将这抹布往身上那么一甩:“嗳,这三位客官,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