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逼得急了,宋贼必会倾兵而攻,若是逼得浅了则跌了士气,与长远无益,庭弟看得准啊!”李初笑着看向手中情报,对自己的弟弟很满意。
“明公,话虽如此,郑伯之事不可再拖,薛延陀部虽日渐壮大,但朱荣已可以将之阻挡,形势明朗的如今,朱荣极有可能会挥师东进!”郑宏出言,大帐内顿时谈话声渐起。
“相国势大,孤不得不防啊!”李初放下手中情报,神神在在的看着眼前的众人,别的不说,当初朱荣一己之力灭了雍西道白巾军,又挥师沿大河东下,于登荥之地灭二十万黑巾军,这等伟业,属实让人惊恐。
“依在……在下之见,朱荣名……名为汉臣实为汉贼也!其……其短视不足为惧,明公可……可趁势北上,威压魏客,令其……其主动投降我等!”许巍出身,适才赵顺文书送达,群臣商议,皆言魏仲有意反叛,李初益北上,宣布威势。
“好!孤即日领兵前去葛州,如若登荥有变,孤可旦日领兵,朝起暮至,可破敌军!”李初站起身,河南之主的气势已显。
“明公,可修书魏客,礼已全至,再不投降怕是倨傲之辈!”郑宏言语冷峻,显现出强藩的底气。
“修书不必,吾等雄狮临近登荥,已是明证!”李初不再多言,虽已近天黑,但是大军还是快速动营,匆匆赶至葛州。
葛州,离登荥之地已经非常接近,六万多人,一日之内就可以杀到登、荥二州城下。
荥州城。
“郑伯!”赵顺恭敬行礼:“如今我等已占据河南道大部,河南道复归一统是人心所向,郑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赵顺出言毫不客气。
“大胆!”魏仲气愤,用手指着赵顺骂道:“尔等无耻小人,真面目令人作呕!吾等登荥之地百万百姓,十万雄狮,必不会轻易作践于而手!”
“是啊是啊!”
“若敢来不过一战!区区黑巾贼也可被灭,何惧尔等!”
“勿忘我等还有雍西道相国,区区数日便到,何惧李初呼?”
大殿内有有数人,皆纷纷不平,赵顺视之,皆魏仲之党,赵顺心中记下,来日可斩之!
“肃静!”魏质打断了这些人的狂言,他虽为这些人敌派,但也是郑伯之子,威望颇高。
“客前妄言,成何体统?尔等为登荥之主呼?”魏质虽说他们,却看向魏仲。
这些人自然连呼不敢。
“好了,孤知大军已至,诚惶诚恐,百姓有难,孤之罪也!昔者黑巾贼作乱登荥,百年富庶毁于一旦,孤之罪也!”魏客好像极为痛心,连连咳了几声。
伸手制止了劝阻休息的众人,魏客眨了眨老迈的眼皮,“孤不知奉国侯可否为了大汉肱骨,孤不敢负陛下与百姓也!”
“孤……”眼瞅着魏客将要献地投降,魏仲急了:“不可啊!不可啊!”
“若是……”魏仲还欲再言。
“混账!滚出去!”魏客斥责,有兵士将魏仲一行人赶出。
“孤愿写一书信于中京,领献地以降,惟愿护我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