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质小儿,真是愚蠢!”魏仲气愤,在自家房中怒骂。
“他许是担忧荣华富贵,可若无实力保障,这荣华富贵又作何谈起?”魏仲越想越气,愤愤不平之下连手下人都看不过去。
“大人,何不乘势而起,杀赵顺归中京相国,引相国兵入河南?”手下有人建言,不可谓不歹毒。
“可若如此,百姓又复归战乱之中矣!”底下有谋士出言反对。
“噫!尔辈何其短视?若李初尽得河南,以其势力,必不会尊中京令,到那个时候,天下大乱,以尔辈为罪!”出言相建议的那员谋士鄙夷的看了眼那些可怜百姓之人。
“以主公之谋略,占河南道北部为根基,西可依当今汉之相国,坐拥大义,南可望河南,从北往南,无往不利,可成大业!”那员谋士侃侃而谈,似乎有纵横捭阖之快感,也让魏仲眼中光亮愈来愈盛。
“如此观之,真乃神士!”魏仲赞同。
“可是主公,奉国侯拥河南大部,兵马十万欲北上,吾等几乎难以力敌!”
“黑巾贼何其骁勇?有二十万之众,不还是兵败于登州?若有相国助力,以主公河南道北部为根基,天下还难定!”自始至终,他们想的都是自家的前途。
“既如此,休得再言!”魏仲抬手拒绝了其他人的劝诫,满脑子都是自己握有实权的样子。
荥州,做为现如今的河南道第一州,在许多方面已经有所破败,这是因为黑巾军的战乱导致不少房屋被烧毁,大量百姓南逃到昌国军和南安军,导致河南道北部无论人口还是财富比之黑巾贼乱前都要大大缩水,已经不适合做为一道的中心了。
魏仲想凭借朱荣和河南道北部再行那抵御之事已经不太可能了,只是权力的欲望迷住了他的双眼。
未几日,酷暑消去,天气开始转凉,魏客身体有所好转,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邀请赵顺,有时身边带着魏质,有时是魏仲。
自然,魏质在时极力称颂李初,魏仲在时则是故意挑刺,使得魏质和魏仲皆心满意足而归,只留下赵顺摸不着头脑。
“这郑伯好生枭雄,做事行为不被他人知,端的是城府极深!”赵顺随从一脸佩服,却没看到赵顺面目上的鄙夷:“如此险要关头,若无必有之信心,哪能成事?做事摇摆,恐有祸也!”
“你,速速回鄢州,请明公移师葛州,又请三将军驻军淇州,合压魏客,如今已将近是月余,魏客还不表态,这是做何?河南之主的名号是他赐予的吗?”赵顺指示一机警之人,他心里终究是觉得魏客不可信,魏客已经是一个老糊涂了!
一日后,鄢州外,六万奉国军驻扎在外郊,日日操练,似乎不觉战事已息。
“庭弟在义成军与那周闻激战,有胜有负,此事甚好!”李初看着其他地方传来的军报,范阳三军已得,郑夺逃入河北道,而李庭则是在义成军与那周闻三五日一战,与敌徘徊而不克,为的就是缓慢放血与麻痹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