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叔!”魏仲赶来,身披利甲,腰挎宝剑,什么礼节与尊重都荡然无存,身后乌压压跟着一大群兵士,几乎把整个大殿挤得满满当当。
“大胆!身披甲胄来到殿内,魏仲你是何居心!”魏质不打算给他面子,直呼其名。
“伯叔病的如此重,实在让侄儿心中难受!”魏仲不理魏质,眼中含泪看向魏客。
“魏仲,你要看清局势,莫要……”魏客还欲再言,岂料魏仲直接打断他:“非也!伯叔,你且好好休息,这些事务劳重,都交给晚辈吧!”魏仲言辞诚恳,好像真的为魏客着想。
“你……”魏客难能看不出魏仲在逼权,一旁的魏质忍受不了,直接冲上前来,但很快被甲士拦住,此时,进入魏客殿内的甲士越来越多,慢慢的整个大殿的实际最高统领变成了魏仲。
“仲儿,登荥之地是你的,孤会给你,但是现在人太多了,你让他们出去,孤有些家里的话要跟你说。”魏客语气虚弱,似有恳求之意。
他才发现自己的周围被魏仲渗透成了这个样子,几乎都是魏仲的人。
“是啊,仲哥,咱家里人你说这……”魏质干笑几声,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
“不了,如今登荥受到威胁,孤不可为己之利而失百姓心,孤要去征募士卒然后抵御李贼了!”看了眼气愤的双目喷火般的魏客和魏质,魏仲反而淡然笑了,不知是面对压力太大而笑还是得成所愿,成为登荥之主而笑,魏仲抱拳:“二位这段日子且好好好休息,容某去为苍天、百姓而战!”
“糊涂啊糊涂!”魏客气得大骂,转瞬间又倒地昏迷不起,一旁的魏质连忙拉住他。
“哼!”魏仲恶狠狠的离开殿内,身旁的甲士一块走了出来,他们只是普通的士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也毫无办法,只能是上位者的工具。
远处,李初和自己的奉国军拼命赶赴荥州,而葛州在荥州西南,登州东南,李初可以从内斜插进登州。
从赵顺发来的信息来看,魏仲已经近乎失控,这样一来,登荥之地就有许多变数,很多人可能会死,李初无法接受这样的后果,只能以损耗战斗力的方式加快速度。
“动作快点,日落之前到达荥州!”李初声音凌冽,使得众士卒不自觉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此时的荥州,赵顺和一众使官正在躲避魏仲的追杀,不少人都走散了,但赵顺无暇顾及,大抵只能事后多允些钱粮了。
“大人,我等可假意欺骗魏仲,假意投和与他,放过我等啊……”有随从建议到。
“愚蠢!魏仲不是那魏质,他已疯狂尽矣!做的越狠朱相国越信任他!”赵顺懒得解释,只顾在这荥州城躲避。
“快来这,这是一家农户,兴许有地方躲藏,让其他人四散开,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怕别人找不到吗?”赵顺怒斥他们。
“大人,这户人家怎么办?”还有人傻乎乎问道。
“杀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