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前方即是荥州?”李初停下骑马,接过部下递来的凉水,虽然太阳快要落下,但天气依然炎热。
“回主公的话,正是如此。”一部将说道。
如今李初部下大将大多四散在外,登荥事大,只能他亲自前来。
“登荥之地昔日何其兴盛!如今破败至此!”看着城外的杂草丛生,城墙上依稀有昔日血战的迹象,李初不禁哀从心来。
“主公仁义!”自然有人应和。
“出发,这魏仲贼子!胆大妄为,竟敢行这逆世之举!”李初一扬马鞭,六万大军奔赴荥州。
“伯爷不好了!”
“不好了伯爷!”
魏仲帐内,急匆匆的近臣跟他说着李初的动向。
“混账玩意!什么不好了!”魏仲慢慢冷静下来,似乎自己太冲动了,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停下来了。
“伯爷,有斥候发现李贼已经来到城外,可能今晚就会攻城!”那近臣焦急都写在了脸上,“赵顺等人也没找到!”
“饭桶!一群饭桶!”魏仲无奈,只能怒骂这些家伙,“登州之兵可调回,全力护卫荥州!”
“可一时半会……”有人劝到。
“内外夹击即可!懂否?”魏仲懒得再言,内心的悲凉越来越多。
“轰隆!轰隆!”有大石块敲击城墙的声音。
“定是李贼!”魏仲慌张下出帐,却直接栽倒在地上。
一把推开想拉他的士卒,魏仲自己胡乱戴好盔甲,从内向外指挥战事。
荥州城外,六万奉国军虽没有二十万黑巾军那般震撼,但也让大部分士卒心惊不已。
“勿慌!黑巾贼尚有二十余万尚可被击破,吾等登荥猛士,岂可惧这区区奉国军?”魏仲毕竟是人雄,三言两语之间就让郑军人心稍正,但恐惧还是无法消除的。
“杀!”李初部下大喊,六万奉国军齐齐杀向荥州,没有任何的战法,实在是没有别的方法,荥州兵力薄弱,不需要别的策略。
“放箭!”郑军有来有回,四散开来的大军的反击看起来却收效甚微,奉国军人数太多了。
“杀!”奉国军士卒呀呀怪叫,不少是早前的黑巾军改编,直直让郑军心中一惊,但好歹也经历过黑巾军袭城战,不少郑军也是面露狰狞,活脱脱成为战争机器。
不少奉国军在冲刺之时业已抵达荥州城下,但很快就明白了当初黑巾军所遇到的困难,城高且厚,虽然已经遭到不少破坏,但是毕竟是雄居河南道百年的第一大州,依然让人感觉到不可逾越。
不少奉国军士卒折戟于城下,不少死状悲惨,一时之间人人踟蹰不前。
“诸公,河南之大皆入我土,又有何惧?”李初看着进攻的大军陷入困局,领袖的本能让出声,“随孤,杀!”李初登时冲入战局,吓得身侧众将连忙在李初身边护卫。
“先登城者赏金百两,爵升三级!”李初高声,自有士卒为他传话。
奉国军士卒看到主公亲自杀入战场,士气大震,更重要的是那丰厚的报酬,纵使先登会死但丰厚的报酬也会让家人过上极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