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很远的地方过来的,我没有族人了。”
看他反应冷漠,宓羲以为自己失言了,戳到了他的伤心往事,有很多其他部落的人们,在争夺地盘的过程中,败的一方就会成为奴隶,许多人不甘心当做奴隶跑出去投靠其他的部落。
“别难过,以后你就是我们燧人氏的族人了。”宓羲安慰他道。
卜久违的感受到温暖,在亚特兰蒂斯的时候,人们把他当神,他久而久之也快要变成没有感情的神了,内心的封存的柔软部分被触动了一下,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下自己救下的这个少女,他早先便注意到。
这个少女容貌非凡,即使在繁华的阿尔孜星,以她的容貌也能排的上顶尖之列,身若扶柳,身上还带着种淡淡的幽香,眼睛明亮,黑发如瀑,身上褐色的麻衣并不能遮挡她的风华。
背着宓羲来到燧人氏部落附近,部落之中,有数堆火堆将部落照的灯火通明,此举是为了防止野兽入侵,和它族入侵,门口处,有两个值班的族人,看到他们两人,向这边呵斥了一声。
卜站住,将宓羲放下,一个守卫走近观察,一个在原地如果有不对他便去叫更多的族人,走进的守卫高举着火把,火把照亮两人的面孔,他竟看到了伏羲族长的女儿,今天又传言已经逝去的洛神,他瞳孔放大,吓得后退着叫喊。
“洛神回来了,鬼啊。”
“我没死!”宓羲有气无力的叫他。
他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她,伏羲族长的女儿是部落中最好看的人儿,他不可能认错,她还能发出声音,他松了一口气。
宓羲带着卜走过大门,守卫再次拦住了她们。
“洛神,他是外族人,他不能进去。”一名守卫开口道,将火把横在了卜的面前,燧人氏有规矩,外族人不能进入燧人氏的领地。
“他救了我,你去找我父亲通报一声。”宓羲说,说完看了看卜的脸色,看他并没有不悦,两人就在门口等着。
伏羲还未睡下,正夜观星象,他总是观察看很晚,直到星星落幕,夜空之中只剩下一两颗零零散散的微光之时。
“族长,族长,洛神回来了,她没死。”一名守卫边跑着跑叫着通报,伏羲在燧人氏的威望很高,作为燧人氏的一员他自然为洛神小姐高兴,况且,洛神未婚,她可是族中男儿梦寐以求的配偶,这名守卫,叫做番,他狩猎的时候,已经开始尝试着狩猎大型动物了。
这个年代,聘礼是兽皮,鹿皮最受欢迎。
伏羲听到他的喊声,惊醒过来,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他开口道:“快让她过来。”说着身为族长的威严已经丢的一干二净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担忧,带着欣喜,带着几分笑意。
“一个外族人救了她,洛神说要带他一起来见族长你。”番说。
“嗯,把他们带进来吧。”伏羲沉思了下开口道,不管对方是敌是友,都救了他女儿,对方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是。”那名守卫快速向着燧人氏的入口门口赶去。
卜和宓羲来到伏羲所居住的院子旁,伏羲所居住的院子比其他人大一些,为了方便记录八卦,同样是木屋。
走到后院,后院之中有一个目光深邃的男人,深邃的如同幽暗的星空,地上都是复杂的八卦,他黑发散落着,面目刚毅俊朗,身上穿着兽皮,兽皮之上纹着燧人氏的图腾,圆形的红色图案,像是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
他走到女儿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没事了,没事了。”
宓羲委屈的哭了,她年龄还小,今天经历的恐惧和委屈瞬间崩提。
卜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他有些羡慕,不像他,已经孤单一人了。
阿姆丽的声音响起:“元帅,注意地上的图案,它用了特殊的组合方式,计算气象,天气,星辰移动的轨迹等等,误差很小,这将是一个新的文明。”
阿姆丽给的评价很高,他诧异的观察着地面上的八卦,刚看时觉得深奥,再看之时似乎天地之中一种奇怪的规律出现,能够知道即将发生的气象或者星辰移动的轨迹。
伏羲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他看着这个年轻人痴迷的看着地上的八卦。
“能够推算出准确的天象了?”卜不自觉问了一句。
勾起了伏羲的兴趣,他竟然可以看懂!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分立八方,分别代表“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事物与自然现象,已经可以推算出大部分了。”伏羲说,眼中有狂热。
卜此时对这个人充满了崇拜和仰望。
“你竟然找到了气象的规律。
伏羲眼中有些迷惑,不懂这两个字的含义。
卜解释了一番,两人交谈甚欢,伏羲大笑了起来,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做的事情应该叫什么了,对这个年轻人也充满了好感。
宓羲站在一边看着两人谈论着八卦,她觉得自己有被冷落了。
两人交谈着,伏羲开始教卜看星象,算凶灾,识气象,直到夜朗星稀,没有了素材,伏羲兴致才慢慢低落了下来。
“你们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学。”他安排道。
宓羲早已经困得不行了,听到父亲的话,拉起卜向着旁边的一处院子走去。
伏羲看着两人的背影,他欲言又止。
“罢了,罢了。”
宓羲将卜带到自己的木屋,看到木屋之中唯一的床,床上有着一张褐色的草席,草席之下铺了些鸟类的羽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床很小,她们有两个人。
宓羲的面色红润了起来,白皙的皮肤透着粉丝,像是初春盛开的桃花般。
卜坐到床上,躺了下来,闭目开始睡觉。
宓羲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她背着说:“冰人,我还没有进行成人礼,必须用鹿皮明媒正娶才可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如蚊子般细不可闻。
卜睁开眼睛,嘴角抽了抽,她虽然好看,可把他当什么人了。
“你想多了。”他用中指弹了弹她的脑壳,她脑壳爆痛,惊呼一声,如恶虎般扑来,又注意到不雅,停止了动作。
她从床下拿了一张新的草席,铺在地上,看着他。
卜很自觉的选择了地上那张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