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微熹。
宓羲早早的起床打扮着自己,将头发理顺,扎了起来,今天是去祭祀的日子,祈求上天风调雨顺,和人们没有疾病,燧人氏的高层全部会出席。
“喂,起床了。”宓羲没好气了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卜迷糊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端庄的少女,跟昨日的她像是两个人。
起身用桶里的清泉洗了洗脸庞,望着窗外,天色还未全亮,卜搞不懂,为什么要起这么早。
“今天是祭祀的日子,所有族人都要参加。”宓羲说。
卜点了点头。
洛河边,有一处方坛,四个角都是燃着火把,方坛是天上降下的陨石,先辈们认为是天意,将它做成了祭坛,用来祈福,早到的族人将那里围的水泄不通,唯独留出一条方正的道路,等待着他们的首领,伏羲。
伏羲走在前面,兽皮之上燧人氏的图腾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神圣,众人将头低下,眼中敬意满满,伏羲的身后是他的三个儿子,麒麟,凤凰,长子少典,和他的女儿,洛神,让众人疑惑的是洛神的身边,竟有一个男子,男子面容虽俊朗,但在众人眼中太过于瘦弱,许多男人看了看自己宽实的臂膀,不甘的啊啊啊的抗议着。
一个中年女子,目光威仪,气质高贵,貌若天仙,她身穿最尊贵的鹿皮,身上是燧人氏母姓支系的至高图腾,她是女娲,在族内说一不二,是伏羲的妻子,伏羲虽是名义上的首领,但族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女娲辅导。
燧人氏分为父姓和母性,父姓为燧人氏,母姓为女娲氏,也称凤姓,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凤里希。
清是她的侄女。
“那是谁?和你好像。”卜问道。
“是我的母亲,凤里希。”她的眼里尽是崇拜,此时的燧人氏正由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转变,女娲原本是部落的首领,不仅带领族人治水,还发明了语言,教化万民,教人们沟通,她的父亲伏羲又在此基础上创造文字。
卜记住了这个名字。
祭祀开始,一只只牛羊被放上了方坛,方坛之上放了许多木材,木材点燃,木材带着一种特殊的香味,有几分神圣的味道。
女娲念了几句祭祀词,祈求风调雨顺和少难少灾。
几千人低下头去,祈求着上天,微风起,洛河响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之声,川流不息,水花不断往岸上扑来。
人们以为上天有回应了,把族内几名族人送上了祭祀台前跪拜着,那几名族人,目光空洞,像是傀儡。
“这是在干嘛?”卜问。
“这些族人在狩猎的时候,受了惊吓,回到部落后,就算是妻儿也不认识了,行为像是小孩子一样。”宓羲解释道,还一脸鄙夷的神色。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你们部落都不祭天的吗?”
卜笑了笑,这不就是惊吓过度产生的心理问题吗?不过他懒得解释,这里有了文明的雏形,他不强加干预,任它自由发展,也许会超过阿尔孜星也不一定。他抱着这样的想法。
刺眼的阳光将众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宓羲额头已经泌出些晶莹的汗水,卜也只能跟她在一起等待。
宓羲往卜的身旁靠了靠,这个男人一点汗水都没出,像个冰块一样,她只要靠近,就凉爽了许多。
“什么时候仪式结束?”卜问道。
“祭天要心诚,心诚则灵”她说。
“你告诉你父亲,我能治,我们部落有一术。”他说。
“别开玩笑,治不好会受到惩罚的。”她狐疑的看向他。
“相信我。”他语气坚定。
宓羲向前几步来到伏羲身旁,轻声细语说道,女娲眼神威严,示意她别胡闹,伏羲点了点头示意将卜带去给他们治疗,两人昨天谈论八卦,他已经对那个年轻人有些期待了,女娲也被他三言两语说服。
卜被带到方坛前,他围绕着几人转圈,以一种诡异的节奏同步了几人的精神世界,他每走一步几人的眼神便跟着转动,微弱的红光,肉眼难见,飘入几人体内,几人眼睛恢复清明,站了起来,扫视人群,向着家人跑去
“啊!”欢呼声铺天盖地,人们竟跪拜起来。
“此术可有名?”女娲问他。
“无名。”他摇了摇头。
“你既入了我族,自要继承我族名号,今日之后,你名祝由,此术名祝由术。”女娲赐名道。
“谢母亲赐名。”宓羲看他没有动作,帮谢道。
半年过去,卜治了数人,一时间,他的威望,只在女娲,伏羲之下,那些原本觊觎宓羲的族人,也会心甘情愿的尊称他为燧人氏,祝由。
宓羲看他的眼神带着满满的小星星,两人在其他族人眼中已经是配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