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我可以召唤猛将

第十六章公平

  这些商贾可以贩马,与他们交好,我阳都就能开启马市,获得更多良马!”

  郭嘉这才明白,欠身点头:“兄长所说甚是,是奉孝短视了!”

  高齐摆手:“无妨,你也是为我着想,从此多往后看就是!”

  说着,他也掣戟在手,拍马上前。

  左右不过是一伙山贼,自己做做样子总是好的。

  就在这时,前方商贾又有人放声大喊:“前方壮士救我!

  我乃东海糜竺,壮士相救,必有厚报!”

  “糜竺?”

  高齐大喜过望。

  自己光想着招募谋臣、武将了,差点把这尊财神给忘了!

  汉末四大富商,分别是东海糜家、中山甄家、陈留卫家、临淮鲁家。

  出名的代表人就是糜竺、甄姬、卫兹跟鲁肃。

  排首位的就是徐州糜家!

  糜竺祖辈世代经营垦殖,养有童仆、食客近万人,资财亿万。

  史上大耳贼领徐州牧的时候,糜竺曾将妹妹糜夫人嫁给他,又出两千名下人及金银财帛资助。

  这样的糜家,不是“土豪”二字能尽述,直比马云还马云!

  糜家世代从商,却鲜有地位。

  这与汉朝的“重农抑商”有很大关系。

  自己如能拉拢糜竺,岂不是坐守生财金山,不用再为资财烦忧?

  得糜竺,就等于得了一个商业集团呀!

  顷刻间,高齐有了决断,放声大呼:“存孝、高宠,奋力杀贼,本县不允许无辜良民为贼人所害!”

  说话间,他已经策马跃到二人之前,挥动长戟,冲进贼群。

  商贾们与高齐错身而过,只见一美貌少年眉发飞扬,意气跋扈,一戟挑飞迎面冲上的山贼。

  少年纵马过处,鲜血堪堪洒落,不染分毫。

  一头顶黄巾的贼首仗着身形长大,挺刀策马扑来:“我乃太平道徐州……”

  话音未落,少年已经策马赶到,当胸一戟,直接搠倒。

  前后两戟,杀贼二人,不过几个呼吸。

  前一刻还在呼喊抢掠的山贼,下一刻直接惊恐四散而逃。

  他们没想到短时间内就死了首领!

  李存孝、高宠眼见高齐杀敌,不甘落后,纷纷挥动浑铁槊、錾金枪,哗啦啦棒打秋枣一样,打落一片山贼。

  两人本是绝世武将,面对这一群不成气候的流民匪寇,连三分气力也未曾出过。

  相比较而言,有心“表现”的高齐杀敌场面就要震撼得多。

  长戟过处,鲜血崩飞,发丝飞扬。

  留给糜竺一行人的,只有舍命杀贼的潇洒身影。

  事实上。

  商贾中的一位头戴巾幅,面入冠玉的美貌青年正神情震撼地看着高齐杀贼。

  他自然不会想到一个看上去年龄还没有自己大的少年,早已知道他的身份。

  在他眼里,同为男子,策马持枪杀敌,最是令人神往。

  加上劫后余生的激动,他深吸一口气,抬手示意一行人止步,吩咐道:“快去助那少年将军杀贼!

  我等不能弃恩公于不顾!”

  乱世商贾出行,定有护卫。

  眼见性命无虞,这些人纷纷响应,抄起随行武器,回身杀敌。

  这些山贼本就抵挡不住高齐一行人的冲杀,再加上糜家随行护卫的加入,场面更是一面倒。

  山贼们见势不对,四散而逃。

  高齐带人掩杀一阵,这才收马而回。

  此时糜竺已经携带一行人立于道旁,一揖到底:“恩公在上,请受糜竺一拜!”

  眼见糜竺拜谢,高齐自然欣慰。

  他翻身下马,一戟杵地,扶起糜竺:“此乃本县分内事,足下不必如此!”

  “本县?”

  糜竺疑惑起身,仔细打量高齐。

  眼前少年身逾八尺,面如傅粉,唇若涂朱,剑眉星目,十足的美少年。

  只是美则美矣,如何敢自称“本县”?

  谁不知道东莞县令赵尧乃是一个中年?

  眼前少年还未成年,又是哪里的县令。

  高齐看出糜竺疑惑,笑道:“我乃阳都县令高齐,此番越境到此,只为剿匪。

  刚好见到足下遇难,这才出手!”

  “阳都县令?”

  糜竺愣住,目中难掩震惊,“阳都有新任县令了?”

  郭嘉此时策马赶上,面露不喜:“你这商贩,何敢如此质疑我兄长?

  一县长官,谁敢冒充!”

  糜竺满脸惭色。

  因为郭嘉称其为“商贩”。

  这无疑是轻视他的出身。

  这也难怪。

  本朝自高祖起,就重农抑商,商人地位低下。

  到了武帝亲政,采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更是把重农抑商的政策上升到了理论高度。

  甚至于到了战乱时,商贾需要与罪犯、赘婿等一起到边疆打仗送死。

  商贾虽富,却无地位。

  世家豪门,从我子弟从商。

  便有产业,也由奴仆打理。

  商贾身份之贱,可见一斑。

  就算郭嘉背后的郭氏没落如此,却是出身氏族,地位绝非糜竺这等人可比。

  糜竺满面羞惭,忙不迭欠身告罪:“县令大人,是我眼拙,还望大人不要见罪!”

  郭嘉冷哼一声:“我兄长身为一县之长,屈尊救你,焉敢怀疑!”

  哪知高齐冲郭嘉喝道:“贤弟,不可如此!”

  郭嘉称是,面上却有不悦。

  高齐再次扶起糜竺:“还未请教足下尊姓大名?”

  糜竺受宠若惊:“不敢,某是东海人士,姓糜名竺,字子仲……”

  “呵呵!”

  郭嘉冷笑。

  糜竺脸色愈红。

  知道郭嘉嘲笑他学世家子弟取字。

  高齐无奈:“贤弟!”

  不过他心底还是很爽的。

  郭嘉这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鄙视,跟他对糜竺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有比较才知道谁对他好嘛!

  高齐又看向糜竺,叹道:“商贾虽赚金银,却是东奔西走,为世人提供便利,所得亦属份内之利。

  圣人有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无外如此。

  只是如今天下大乱,劳动先生这些为民生计之人跟着受苦,我之过也!”

  糜竺心底激动不已。

  糜家虽家财亿万,却从未被人如此礼遇过。

  须知糜家虽富,却是数代积蓄。

  其中经营所受白眼、盘剥、轻视唯有自知。

  像高齐这样将商贾称作“与人便利”之属的言语,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略作沉吟,糜竺主动开口:“县令大人,若非您出手相救,此番我等俱要遭殃,愿赠千金,聊表心意!”

  高齐摇头:“糜先生不要误会,本县出手只是出于职责所在,不必介怀。

  我若图财,大可等这些山贼抢了你们之后再动手。

  若你愿意,本县想出资将这些马买下来,为县内官差代步之用!”

  而他心底想的却是——老子想要的可不是这千金!

  “这……”

  糜竺面露难色:“大人于我糜竺有救命之恩,糜竺不敢不报。

  只是这些马乃是往南送往扬州等地,糜竺不敢失信于人。

  若大人果真需要马匹,糜竺亲自修书一封往西凉,亲自为大人挑选西凉战马,如何?”

  说着,糜竺一揖到底,“还望大人见谅!”

  高齐潇洒摆手:“无妨,商贾经营,凭的是你情我愿,强求不成买卖,就此作罢!”

  说着,他转身提枪,把手一招,“回阳都!”

  这一转身离去当真潇洒。

  却也是高齐故意为之。

  商人重利,心思颇重。

  糜竺从商多年,自然知道人情难欠,所以才想着以千金“打发”高齐。

  但高齐想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钱,他还要糜竺这个人!

  有了他,钱就会源源不断地生钱!

  李存孝、高宠眼见高齐离去,看也不看糜竺,纷纷跟上。

  倒是郭嘉翻身上马,看了糜竺一眼,冷笑道:“我长兄乃陈留高氏子弟,祖上三刺史、两太守,与汝南袁氏乃是姻亲。

  资财无数,又岂会差了你这点小钱。

  长兄文韬武略,无有不精,志在匡扶社稷。

  屈尊救你,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难怪高祖伊始,轻贱商贩!”

  糜竺面红耳赤。

  商人无义,地位卑贱,这是世人对商贾的固有印象。

  “陈留高氏,袁氏姻亲!

  这等年少英才,家世显赫,又有如此才干,日久必为一方人杰!

  他手下的那两人,杀贼如杀鸡,却犹有余力,定是猛将无疑。

  而这马上少年,言语傲慢,分明也是世家子弟。

  这高齐还未成年便能让朝廷破例任为县令……”

  糜竺眼睛大亮,“糜家世代为商,虽有资财,却始终地位低下。

  若能与这少年县令交好,翻身岂不指日可待?”

  他又想起教他商贾之道的老先生说过:人心成见如山,想要撼动何其难也。若遇翻身之机,绝不可失!

  眼下的高齐,就是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糜竺暗暗攥紧拳头,快步上前,两手拦住:“大人且慢!”

  “大人且慢!”

  糜竺拦下高齐,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很沉着,“这些马匹,在下当真已经允诺他人,还请大人见谅。

  但救命之恩,在下绝不敢忘。

  为表心意,在下愿献上两匹千里宝马!”

  “嗯?”

  高齐故作疑惑,“先生这是何意?”

  糜竺组织言语:“大人为民为公,在下钦佩。

  时值乱世,在下空有济世之心,未有济世之能。

  愿为大人略尽绵薄之力!”

  “哦?”

  高齐也压下心底激动,面上露出欣喜之色,“糜先生原来也是仁人志士!”

  糜竺摇头:“不敢,适才这位大人一番言语点醒在下。

  大人放心,我即刻将这批马托人送往扬州,亲往洛阳接取下批良马,专送往阳都!”

  高齐确定糜竺已经上钩,点头赞道:“糜先生既有此心,我代阳都上下谢过先生!

  但请先生放心,只要进我阳都界内,一应安危事宜,皆由本县负责!”

  这就是典型的“商贾上道,官与方便”了。

  高齐这句话无疑是给糜竺在阳都大开方便之门了。

  糜竺久经商场,如何不知?

  然而他脸上带着忧色:“大人所说,在下自无怀疑。

  只是……”

  “只是什么?”

  高齐沉声说道,“糜先生但说无妨!”

  糜竺咬牙说道:“若无大人公文,只怕县尉、县丞盘剥严苛,难以承受。”

  高齐哈哈大笑:“我道是什么要紧事,原来却是些小事!”

  糜竺满脸疑惑。

  一旁郭嘉冷笑:“阳都县尉、县丞于半月前已经被我长兄革职。

  二人心怀不忿,纠集乡勇攻击县衙。

  县尉李振已被我长兄就地击杀,李家被抄没。

  县丞黄立也被重创。

  阳都县内,如今只遵我兄长之令!”

  糜竺满脸喜色:“果真如此,我糜家往来货物就不需再涉险取道东莞了,从阳都直穿即可!”

  高齐叹道:“原来李振、黄立之流为害如此之深!”

  糜竺喜不自胜,转身呼唤随从:“去将那两匹宝马赶来!”

  “是!”

  几人闹哄哄催开马群,这才看到马群中有一黑一红两匹高头大马。

  黑马浑身乌黑,只有额头一抹白。

  红马自头到尾,由深红到浅红,如火如荼。

  见到两匹马之后,高齐豁然明白为何糜竺会说是“轰出来”了。

  因为这两匹马只是脖颈上囫囵套着缰绳,并无马鞍。

  被轰出来时,周围随从个个手里挥舞马鞭阻拦,防止它们逃跑。

  糜竺尴尬挠头:“大人,实不相瞒,这两匹虽是宝马,却未驯服。

  红马名为炭火流星驹,黑马名为乌云拢月。

  为免它们逃窜,我只得用寻常马匹包围,阻其脚程。

  便是如此,这一路行来,也被它们咬死、咬伤十来匹马了。”

  “嗯?”

  高齐来了精神。

  宝马良驹多如此。

  他转脸看向李存孝跟高宠,微笑道:“你们谁能降伏,就是谁的!”

  李存孝率先开口:“大哥,我瞧红色十分喜爱!”

  说着舍了手中浑铁槊,大踏步走了过去。

  李存孝身高不满七尺,又面有饥色,瞧上去无异于螳臂当车。

  糜竺大吃一惊,赶忙提醒:“将军小心,这马力大……”

  还未说完,他马上住嘴。

  因为红马瞧见有人胆敢走向他,一个人立而起,以前蹄踏向李存孝。

  “嘿!”

  李存孝不闪不避,两手接住马蹄,一个较劲,直接将红马掀翻在地!

  “这……”

  糜竺看得心惊胆战,“这怎么可能!”

  须知这红马力大,寻常六七个壮汉都无法制住他!

  场中红马一骨碌爬起身来,转身抬腿,蹬向李存孝。

  李存孝眼快,扯住马腿一个较劲,将其再次摔倒。

  红马一个打滚,就要起身。

  李存孝一个跃起,跳到马背上,抡起拳头照着马背狠狠一拳!

  红马就地一个激灵打颤,“骨碌”起身,垂首俯耳,满是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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