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梁川一夜难眠,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刚亮,中年男子叫醒了他。他昨晚交代过他的,要早点叫他,好早点赶路。
梁川又唤醒吕悦和几个女子,众人起来简单梳洗一下,又吃了中年妇女准备的早餐,就是昨晚炖的肉汤,入口只觉鲜美无比。
吃过之后,众人别了中年夫妇,又匆匆开始赶路。经过一夜的休整,几个女子看来精神好了许多。看着她们年轻美丽的面容。梁川觉得心中有些颀慰,心想还好昨晚一夜无事。其实昨晚吕悦也没睡多久,女子心更细,总是担心夜里出什么事,所以也是难以入睡。临别时,梁川和几个女子一再感谢中年夫妇,中年夫妇一再嘱咐他们路上多加小心。梁川和几个女子心中倍感温暖。
又是一路翻山越岭。近中午的时分,他们行走到半山的山林小路上,春阳高照,天气有点热了,梁川见几个女子都有些疲倦,便和吕悦说让大家先歇息一下,顺便吃点中年夫妇准备的干粮。
众人刚坐下不久,只听前面山路上传来一阵人语声。紧接着有两个女子匆忙的向他们这里跑过来。紧接着后面冲出十几个男子。看来不是胡人而是梁国人。两个女子看见吕悦和梁川,哭啼着央求道:“小姐公子救救我们吧!”
只见这两个女子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是一身道士服装,看起来有些俭朴,可这宽松的道服也难掩两个女子清秀的容颜与娇美的身材。转眼间,后面那些壮汉也追到了跟前。梁川伸手将他们拦住了。为首之人大喝道:“你是何人?敢管我们的闲事?”
梁川平静地说:“你先别管我是何人?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为何要追赶这两位女子呢?”
那壮汉狂傲地说:“你想知道?那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家老爷看上了这两个道姑,想把她们带回家去。就这么回事。怎么?你想坏我们家老爷的好事?”
梁川淡然说:“那你们家老爷是谁?这么霸道?”
壮汉粗声粗气地说:“我家老爷就是这一片的里正。”
梁川明白了,里正就相当于现代的乡长。是基层官员。哦,原来是官员强抢民女呀!
梁川冷冷地对这壮汉说,“那今天让我们遇到了,看来我不管也说不过去呀!那我得先问下这两位女子,看她们是不是愿意跟你们回去。”
壮汉轻蔑地说:“就你还想管我们的闲事?你谁呀?哟!看你这样子是不是让胡人打败了的逃兵呀?是不是吓得尿裤子了?”壮汉说完放肆地大笑起来。
梁川不理会他们。转身前行几步,问那两个道姑道:“两位,你们愿意跟他们走吗?”
一个道姑哭着说:“谁愿意跟他们走?我们是附近飞云观的道姑,今日下山采办些生活用品,谁知被那个里正遇到,想强行收为小妾,我们不答应,他们就要强抢。我们只好跑,他们就一路追赶到此。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呀。”
听到这里,梁川转头对那些壮汉说;“现在外敌入侵,害我百姓,你们居然也在这里强抢民女。你们还有点人性吗?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壮汉哼了一声说:“王法?在这山沟里,我们大人说的话就是王法。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
梁川调侃地说:“那今天小爷还真有点想管这闲事呢!”
壮汉怒喝道:“小子,你要找死大爷我就成全你!”
说完不再言语,狠狠地一刀劈了过来。
梁川侧身闪过,脚一绊顺势将他往前一推,壮汉就趴在地上了。梁川一脚踏在他的后背,轻蔑地说:“就这点本事,还要欺压百姓。有本事就上战场去打胡人。”
壮汉在地上嚎叫:“快放了我,不然我们大人来了,要你好看。”
梁川冷笑道:“你这样说,我还真想见下你们大人呀!”
梁川话音刚落,就听前面传来一声有点尖的声音,像是太监的声音。循声看去,却见两个下人扶着一个五十多点的干瘦男人走了过来。说话的正是那男人。此人中等身村,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却有一股淫邪之气。一看就是纵情声色之人。
这人边向这边走边说:“小兄弟,不要动手呀。听老夫说下。这两个女的欠了我好多钱,可还不起,自愿卖身抵债呀。”说完还从一个下人的手中拿出一张纸来,走到梁川面前,展开给他看。
梁川看上面确实写着这个卖身抵债的意思,不过那墨迹都还没干,一看就知道是刚写的,想不到这个家伙还会玩这手。只是这造假也太明显了吧。
这时其中一个长得高大点的道姑说:“公子,你们不要让他骗了。他说的全是假话。我们与他们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欠他的钱?又说什么卖身抵债?”
那个干瘦男子淫笑道:“我堂堂里正大人,怎会说假话?你们想抵赖不成?”
这时两个道姑一起哭着说:“公子小姐呀,你们千万不要信他的话呀,我们真的不认识他们呀。”
这时梁川看着那里正说:“你说的是真的?那我问你,这两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里正一听傻眼了,支吾道:“这,这,这我不管,反正她们是欠我钱没还,我今天一定要带她们回去抵债。”
梁川冷哼一声道:“看来你这老头真的是在说谎,你真的是老不要脸,这么大年纪了,还想抢小姑娘,你还是什么里正。不知王法吗?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强抢民女,你简直禽兽不如。”
“你,你,你……”这里正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吕悦也大声道:“好,好,骂得好!”刚才吕悦已从两个女孩的口中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同为女子,遇到这种事,自然义愤填膺。
里正此时正恼羞成怒,听吕悦也这样说,更是恼怒。可当他看见吕悦时,却不觉眼前一亮,不但没生气,反而笑道:“哟!大爷我今天真是好旺的桃花运呀!还有这样的绝色美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怎么样,小美女,你要是愿意从了本大人的话,我一定对你好好的。哈哈哈……”说完喜不自禁地淫笑了起来。
“你个老东西,你找死呀?”这时吕悦身边的桃红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可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这里正仍然笑道:“她是公主吗?哟!美人儿,我看你也不错呀。还有你们一起这几个女的都不错呀,老爷我今天可有福了。得,你们全部跟我走吧。只要让我高兴了,咱们什么都好商量。”
里正此时真是心花怒放呀!心说这么多绝色美女,还不把我给乐死呀。
“她可是征北将军的女儿!小心你的狗命。”桃红怒骂。
但那里正仍然笑道:“什么?征北将军的女儿?你骗谁呢?她怎么可能到这里,还这一幅狼狈样子?我还是玉皇大帝呢?”他此时已经色欲熏心,哪里还顾得了其它,只想把这些个美女弄回家,开他个百花园,在山里快活胜神仙。他对手下人一挥手道:“小的们,把她们都给我围起来,全部给我㧓回去,老爷我今天真是交了好运,一下送上门这么多美女。等我玩够了,也赏两个给你们玩玩。”
加上他后面带来的人,这里正这边已有二十几个人了,而梁川这边只有梁川一个男的之外全是女的,形势看起来是极为不利呀。所以这干瘦里正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心里在盘算着好事。不觉喜形于色。
里正的手下人一听他这样说,马上从道路两边掠过,把梁川和几个女子围在中间。一脸兴奋地看着她们,就象猎人看着将要到手的猎物。
梁川和吕悦与几个女子也围在一起。举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着正在步步逼近的那些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