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渊胡思乱想,而又手足无措却的时候,在尽头的另一边却有着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祸事悄然等着他。
繁华如阴的闹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挨着一个,往日被百姓躲都躲不及的县衙外此时却是人满为患,就连矗立着两座体型高大威猛,面目狰狞的石狮子,都被人群紧紧的包围在其中,渐渐的消失无影。
只有人们低声喧哗的声音如同嗡嗡嗡的蚊蝇声,低鸣在周围。
“他婶子,今日这县衙怎吗热闹。”一个妇人带着好奇转头向着四周望去,同时嘴里不时的问着身旁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
老者对于妇人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对于这种事其实对于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早就是见多不怪司空见惯之事,心中只是微微有些可惜罢了。
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仁人志士,死于官官相护官匪勾结,小人得道,失道寡助,而丢了卿卿性命者又有多少。可笑的是愚昧无知的山阳百姓常常拿此作为饭后谈资,徒增事故以为解闷。
此时的县衙的正堂之中,正襟危坐坐着一个面带威仪的壮年人,在壮年人的头顶上方一块左右三尺的匾额,其上四个鎏金大字高堂明镜高高悬挂在正堂的正中间。
被堂外众多低声喧哗的百姓吵闹的心烦的壮年人,向着县衙外堂看去,眉头微微皱起,面带着不渝,原本以为他会为此而大动干戈时,一瞬间便变得平静起来。丝毫看不出他的不高兴。
这也不能怪他,十年的寒窗苦读才得以进士及第,正准备在上京城享受那想都想不到的荣华富贵时,被吏部以才疏学浅的理由通过选官发配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一县之令,遇到这种吃力不讨好且没有佳人美酒陪伴,那个人遇到会有个好心情。
不过正在壮年人自怨自艾叹其自己的悲惨经历时,转眼看着堂下跪着一个楚楚动人且面带悲愤的妙龄少女眼中不由得一亮,在这个地方居然也有这般妖娆佳人。
王慧也许是感受到了那位大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身子也是不住的往后挪了挪。想以此而躲开那位大人咄咄逼人的目光。
也许是盯的久了,壮年人丝毫没有发觉到堂中快要静止的空气。
壮年人身旁的师爷瞧着这一幕,心中自是在心中鄙夷一番,不过他还是秉着职责刻意的提醒了下自己名义上的东家。
“咳咳”
壮年人这才回过神来整了正自己的衣冠,肃声问道
“堂下若跪何人姓甚名谁,可是山阳人士,击鸣鼓又是为何。”一连三问。
县衙外的鸣鼓可不是谁都可以敲的,除非是遇到极大的冤情时才可以击鼓鸣冤。若只是寻常的案情,没有重大的是由,击鸣鼓可是触犯大陈律法依法轻则重伤不治,重则斩首。今日要不是有人击鸣鼓,县衙外也不会有众多的百姓看热闹。
“回县尊大人,小女子乃是山阳本地人士,姓王闺名一个慧字,今日击鸣鼓也是小女子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县尊大人明察。”面带悲愤的王慧跪在正堂中,娇柔无助的样子让众多堂中的男子都不住的生出同情之意。
杨林自然也是心心念念。
出声继续问道“所谓何事,居然让姑娘如此悲愤,说出来让本府为你主持公道,伸张正义,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府义不容辞。”
王慧也被杨林的殷勤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好在片刻便平静下来。
“此时说来话长,小女子家住南城的鹿鸣书院,原本日子到也过的安好,尤其是祖父乐善好施常常待会来一些无家可归的人,也就在五年前祖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男童,祖父看着男童无亲无故且无家可归也就将他当做义子养在书院中。可万万没想到此子居然身怀狼子之心”
“居然暗中在饭食之中下剧毒谋害祖父,被管家在无意之中发现时不知悔改居然明目张胆杀害管家,如今祖父身死不明只能等待天命。”
“更可恨的是,小女子的嫡亲妹妹居然不知何时也遭到此子侮辱失了明节。”说到此处王慧面带梨花的脸上顿时变得愤恨异常,恨不得抓住此贼拔骨抽筋,已解心头之恨。
周围众人也被王慧声情并茂的言语所震慑。一是间整个县衙都变得安静起来。
“可恶,可恶,此贼到底是谁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居江山社稷朝廷法度于不顾,该杀,该杀。”杨林也是气急败坏的怒骂起来,不是因为王慧的遭遇,也不是为山阳众多无辜的百姓,实实在在而是为了自己,在自己的任期内居然有这种丧心病狂的贼人,若是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自己的头顶上的乌纱帽都会保不住。
“贼子名李渊,年有十岁。”
王慧话还没有说完,县衙外看热闹的男女老少们嘴中一个个一阵的呓语声响起。十岁真的是十岁的男童众人不相信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阵的惊愕。十岁的年纪要吗不是在学堂中读书识字要吗就是祸害乡邻享受青春。小小的年纪居然杀了人难以想象。好在庆幸发现的早,若是长大了还得了。
“在班衙役可在”
“在”
“而命你等速速拿此命贼捉拿归案归案以儆效尤。还我山阳一个朗朗乾坤。”
王慧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轻松解决,心中自然舒了一口气。对于李渊她多多少少的有些愧疚之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去阻止事情外泄,要不是管家在事情败露之后威胁自己进而想要占有自己,自己一时不注意也不会失手杀死管家,祖父如今生死不明自己可不能有事,不然这个家可就真真切切的散了。不能绝对不能。王慧自己对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说道。
连续几天李渊都呆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且幽黑僻静的地方,从早到晚都在想法设法的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逃出生天。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静谧幽深的山林中,周围到处是茂密的树丛足足有一人高的身量,若不能剥开高过一人头的树丛细细瞧去段然发现不了这树丛之后居然有一做幽静典雅的屋舍孤零零的坐落在山坳里。
李渊只是歇息了片刻,没有做太多的停留,待身体饥饿感渐渐消失而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便朝着山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