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二兴冲冲的进去找洛阳,然后被洛阳用杯子砸了出来。
“梅先生,丁小娘捣乱,你也跟着捣乱是吧!”洛阳红着眼睛追杀梅二。“我就说,丁小娘这么闹腾,原来是梅先生你在背后捣乱!”
洛阳力气大是不错,但是架不住梅二会轻功,只好在大门口大骂了一会收兵。
铲道人听说了以后冷笑道:“太心急!女人的事情哪里可以这么心急?梅二果然眼红咱们师兄弟了!”
……
秦桧见到两次失败的使者,心中满是失望。
“你也是老夫的乡亲,老夫对你也向来不错。只是,你的能力,似乎有些问题?”
使者瑟瑟发抖。“相国,小人真的尽力了,只是那个韩世忠实在过于刁滑!他连住的地方都选在深山老林,周围一个邻居都没有。相国,这是早有预谋啊相国!这是谋反!”
“啪!”
自以为找到一个强大理由的使者被阴沉着脸的秦桧砸了一个砚台。当即满头都是墨汁,乌漆嘛黑的,犹如非洲难民。
“蠢货!有两个人就造反的吗?你信不信?你自己信,天下人信不信?天下人早就羡慕嫉妒本相。若是本相说韩世忠造反,本相的脑袋都保不住!”
秦桧阴着脸,满心的失望。找个帮手怎么就这么难呢?
“拖出去!本相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相国!!!饶命啊相国!!!”使者大恐。
“放心,本相不会杀你!但是这辈子,你就给本相去要饭去吧!好自为之!”秦桧摇摇头。失望至极。连杀你不杀你,你都听不出来,要你何用?
拖走了使者,书房一下子安静下来。
好一会,秦桧忽然说道:“大头,若是叫你跟上去杀了他们,你有几分把握?”
安静的书房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却有一个缥缈的声音响起。
“梁红玉江湖朋友不少,只有七成把握。”
莫非是鬼魂不成?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梁红玉么?他们一定急着离开,不是去大金就是去桐城。哼!只管追去桐城,能杀了最好,不能杀了,就算了。一个韩世忠还不值得。”
秦桧淡淡的哼了一声。书房再次归于寂静。
皇宫中,赵构正抱着自己的小女儿一笔一划的写字。
“这是天,这是下,这是君,这是臣。宝儿,你可会了?”
小丫头百无聊赖,她是来找父皇玩耍的,现在却来写字???好生无聊。
“会了会了,父皇,我,我去找小六玩吧!不打扰父皇啦!”
这丫头!赵构失笑:“你该叫六姐姐的。”
小丫头不服道:“她都打不过我,凭什么叫她姐姐?我就不!”
“哈哈哈!好好,不叫就不叫,去吧!父皇还有事情呢!”赵构大笑,随即放开小公主。
门口,一个太监默默的弯腰,恭送帝姬离去,等他走远了,才悄咪咪的进来。
“何事?”赵构补上几笔,明明是孩童的画鸦,竟然变得很有几分风骨起来。赵家的天赋真是叫人羡慕。
太监低头轻声道:“圣上,韩世忠跑了。”
笔尖稍稍一停顿,笔画顿时粗大了许多,失去了几分精神。
赵构连忙凝聚精神,一笔一划的写下去。
好一会,终于将字帖补完,放下笔,哼了一声。
“这个秦桧,越发的跋扈了。韩世忠可是来找朕了?朕当为她做主才是!”
太监脸色微微尴尬:“陛下,韩世忠不知所踪,住所已经被人焚毁。”
赵构一顿,两只手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低垂下去。
“不知所踪么?也好也好……”只要不去湖州或者大金,这样的结果也是能够接受的。可惜,将星凋零,最后一个希望,也被秦桧赶走了。
原来他心中清楚得很,只是秦桧的功劳在,他不得不退让再退让。
若是问他是否后悔,答案肯定是不。若不是当初君臣二人定下议和,哪里有今天的安生日子?
“洛阳那边如何了?”定了定神,赵构再次问道。
“洛阳的兵马似乎损失惨重。如今只有五万左右了。一时半会,他应该不会再去招惹金人。不过,听说他拿下了完颜昌,想必金人不会放过他。”
听到这里,赵构脸上浮现怪异的笑容。
“朕早就说过,金人不可匹敌,当徐徐图之!年轻人,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原本十来万的兵马,竟然只剩下这么一点了!可笑!可叹!可怜!哈哈。”
一国之君,看见别人的失败竟然很是开心,也是可怜。
太监不说话,只是等待,他知道,赵构绝不是这么好说的一个人。
果然,赵构笑了一会,就阴沉下来。
“他既然不愿意出击,那么朕还留着他做什么呢?去,叫人去和大金说,相国愿意给大金放开道路,让他们绞杀洛阳。”
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一点的杀气。只有一个帝王的决断而已。
“这老狗,平时只顾着争权夺利,这么一点事情都还要朕出手。果然是年老体衰了么?”
赵构看着窗外的层层乌云,心里阴云密布。
……
完颜亶最近觉得很舒服,果然,权利在自己手里才是权利。在王叔他们手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完颜昌投降的消息传来,他只是笑了笑。
“这个王叔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去处。”其他的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下面的大臣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帝的意思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众人看向完颜宗干,总觉得这厮能够搞出点事情来。
但是不,这厮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个字都不说,只是低垂眼眸,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完颜亶最喜欢的就是戏弄大臣,显示自己的能力,低沉的说道:“完颜昌毕竟是朕的王叔,就这么落在人家手里,也不好看。诸位臣工如何看?”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不吭声。
他们被完颜亶的手段弄得有些害怕,实在有些怕引火烧身。
完颜亶再问了两次,脸色渐渐变了,变得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