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呼,卷着杀气,游荡在胡人的大营中;马蹄踏踏,油袋挥洒,浸染着地上的营帐上。
火把丢出,火龙咆哮,滔天焰火瞬间升起,温暖着漆黑的夜。
惊地那熟睡的乌西达连忙起床,绰起长枪出营查看。
但见那火光照映的赤红衣甲的楚戈冲阵最前,手中燕乌横扫,直接死伤一片,孤身一人径直冲自己而来。
楚戈之名草原上谁人不知,那乌西达不禁没觉得楚戈狂妄,反正认为这是理所应当,楚戈就应该是如此,而他也是吓得大惊失色,急忙指挥周围的胡人前去阻拦围困楚戈,务必不能让他冲进来。
见胡人围困上来,楚戈大笑一声浑然不惧,在这人群之中抖擞精神,左挡右刺,横劈侧砍,舞起一杆燕乌戟,翻天覆地战胡寇。
马蹄所到,目光所至,全无一合之敌,只把那些胡人杀得是肝胆俱裂,溃散而逃。
楚戈在人群中尽情宣泄着自己的情绪,燕乌怒喝之下,鲜血泼洒之间,周围竟然再无一人敢上前。
看着正混入人群逃走的乌西达,楚戈大喝一声:“胡狗!哪里走!”立马追赶上上去。
正在逃走的乌西达听得这声叱咤不禁两腿发软,浑身直打哆嗦,感觉像是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盯上。
颤颤巍巍地回头望去,发现无人阻挡的楚戈如同赤色的闪电冲自己而来。
还没来得及惊呼出生,乌西达便看到自己无头的身子喷洒着鲜血轰然倒下。
楚戈用燕乌戟挑起乌西达的头颅之后,看着周围还在乱杀的杨升等人,高呼道:“胡狗们!尔等主将已死!还做何抵抗?”
俗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乌西达这样的主将,那些胡人虽然有数万之中但大多都是些欺软怕硬之辈。
看着乌西达那血肉模糊的头颅,那些胡人也不管渐渐靠近地支援,立马作鸟兽散,向四周溃逃开来。
杀得兴起的杨升还欲追杀上去,却被楚戈喊住:“再起,回来!此战已是大赚,他们的支援就要来了,速速回城!”
“切~便宜他们了。”
杨升有些杀得不尽兴,可他也知道该撤退了,不爽地甩甩乌雀驾马跟着楚戈回城。
这场夜袭只短短经历了一个时辰但收获颇丰,斩杀近三千的胡人,其中光是楚戈自己一人大概杀了近百人,烧毁了大半的营帐,更是当场斩杀主将乌西达。而楚戈这边损失不过两百余骑。
第二天,看着北安城城头高高挂起的乌西达的头颅和一脸神清气爽的楚戈,又听得杨升那刺耳的嘲讽,度铎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样。
气得他当即下令撤军回营。期间不断告诉自己汉人有句话叫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攻城除了让自己更气,死更多人之外毫无用处,等到特顿带兵绕后赶来,定要让楚戈加倍偿还。
当然度铎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要不然迟早要被气死。
与此同时,特顿为了等哲囚养好伤耽误了三四天的时间。
特顿也很无奈,他也不是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要不是哲囚鲁莽,也不会因此耽误。
可哲囚又是度铎的心腹爱将,他要是有了什么闪失,自己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只能停下几天,冒着被围剿的风险等哲囚伤好得差不多。
也因此特顿对哲囚不免产生了许多的埋怨。
不过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几天,又经历了三四天的奔驰,特顿终于是来到了距离北安城约莫两百里的地方。
可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一耽误,让张宇和文封成功找了他们的踪迹,并提前设下了埋伏。
......
“大王!您这边请!再往前不久就到了无虎谷,在走两百里就到了。”
一个衣着光鲜的汉人正骑着一匹马在特顿面前点头哈腰地引路。
今日的太阳很温暖,照在身上十分的舒服,特顿耀武扬威地坐在马上伸了一个懒腰,十分赞赏地对付建说道:“你很不错,到时候本王一定让度铎王给你很多赏赐。”
“嘿嘿嘿!多谢大王!”
听得那特顿的承诺,喜得付建更加卖力地吹捧起特顿。
哲囚一脸不高兴地骑马在特顿身后,一个手里拿着一大块肉不断王嘴里送,另一个手拿着酒囊时不时灌上那么一口酒。
自从自己负伤后没少受到特顿的埋怨,现在又听得付建对自己不闻不问,反而对那特顿不断吹捧,心情自然十分郁闷。
终于实在是忍受不了耳边嗡嗡的蚊子声,哲囚直接就把酒肉摔在地上,醉醺醺地来到付建面前,一把抓起付建愤怒地说道:“你这个两脚羊,怎么不来赞美我这个王廷第一勇士,反而去夸奖一个啥也不是的懦夫!”
感受扑面而来的酒气和杀意,付建打着哆嗦,张喏着嘴说不出话。
特顿冷哼一声,一把抓向哲囚地胳膊,不悦地怒道:“哲囚,你给我松手!”
“嗯?你敢对老子动手?你也给老子下来吧!”
感受着胳膊上的力道,醉酒的哲囚满脸怒容地将松开付建,但另一只手直接把没有防备的特顿拽下马。
看着不断在自己耳边嗡嗡乱叫的两人跌落在地,哲囚不由得哈哈大笑。
“小崽子,你以为仗着度铎对你的宠爱我就不敢杀你吗?别忘了是因为谁的匹夫行为耽误了度铎的计划!”
失了面子的特顿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气,当即抽出弯刀指着哲囚怒目而视,破口大骂。
“哼!”
哲囚最怕的就是度铎,而听到特顿搬出度铎要告自己的状,哲囚倒也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脖子一梗打马走开。
那付建见状也是连忙爬起来,想要去搀着特顿上马,顺便给特顿拍拍灰。
结果刚走上去,变成了特顿的出气筒,被特顿一脚踹到在地。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一点怨言,赔着笑又上前将特顿搀扶上马。
在得到一声“真是个好奴才”后,付建心满意足地上马紧紧跟着特顿。
行不多时,便来到无虎谷。
付建指着前方的山谷笑着说:“大王,这里便是无虎谷,因为这里先前时有猛虎出没,后来猛虎被剿灭,便成为无虎谷。”
骑在马上的特顿自己打量着眼前的山谷,但见这个山谷周围山势险峻,道路狭窄,正是一个伏击的好地点。
打量一番后,特顿对着付建说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路吗?”
付建刚想说话,却被哲囚打断:“懦夫!你难道忘了之前他说这是最近的一条路吗?王现在还在前方等着我们呢!”
“哼!无卵之人,老子先过去了!”
说完,哲囚也没管特顿,招呼上自己的族人直接往山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