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贺国是个西北边境临近河湟的一个小国,他们的国王贝福尼尔被自己的宗主国突坦国邀请参加一年一度的火神节,结果就在宴会上被来自火贺国的刺客给杀了。
突坦国王旺赫绒震怒,一查之下居然是贝福尼尔的亲弟弟贝斯坦尔派人行刺,这样公然不把宗主国放在眼里的行为让西域第一大国的国王旺赫绒相当不满,于是他派出大军准备将火贺国收回作为自己的城邦。
火贺国与河湟刘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刘家家主河湟太守刘玄未请示朝廷就私自出兵帮助火贺国共同抵御突坦国的大军。
突坦大军势如破竹,火贺国本来就小,人口不过30万,而突坦国大军就超过20万,很快突然大军就兵临都城格尔木,刘玄这下慌了,于是他立即上书朝廷求援。
加急公文跑了七天,抵达京城的时候,皇帝正与左右丞相、御史大夫、翰林院掌院商议在苏州、益州、青州、雍州、凉州建立巡城司的事情,当皇帝看到紧急公文之后,一言不发,让王福全将公文交给左丞相秦遗,秦遗接过公文气的脸色发青,将公文传了下去。
都看完后,杨林让大家议一议。
秦遗骂道:“刘玄简直胡闹,陛下当立即发兵河湟,以防止突坦犯边”。
卫忠道有些郁闷,这刚准备整顿凉州,说道:“秦相所言甚是,如果凉州和河湟落入突坦手中,恐怕我朝再无牧马之地了”。
董苒想了想也开口道:“这可能未必是坏事,但是眼下朝廷没有那么多军队,如果从禁军分兵恐怕会影响北防,而且会给山东世家机会”。
马良说道:“凉州还有三万河西军,朝廷可以再派两万大军,只要协助河湟守住一年半载即可,朝廷可以立刻募兵,准备大战”。
秦遗说道:“内卫和禁军各抽调一万人,影响不大,但是就怕未必能守得住”。
董苒说道:“启用宣威将军吧,他在家休息够久了”。
岳山,字甲丁,已过天命之年,祖父是高祖亲兵营指挥使,他父亲和他先后担任左武卫偏将军,他因为反对秦王接手左武卫被先帝罢职一直呆在家中。
卫忠道说道:“国舅这是胡闹,岳山因为什么被罢职你我都清楚,如果因为这事激怒秦王恐怕问题更大”。
马良说道:“河西老将永昌郡侯夏如龙可为主将,岳山为副将”。
秦遗:“或可一试”。
卫忠道:“那内卫军派哪个营?骑兵营也只有一万人”。
秦遗:“全派过去吧,步兵可能速度太慢了,来不及”。
商量了一下午,最后确定禁军中抽调中军的龙骑营,内卫军抽调骑兵营,并给骑兵营定名为精骑营,一共两万人赶往凉州汇合然后再和河西军一起前往河湟。
领兵主将为永昌郡侯夏如龙,副将宣威将军岳山,建军为王振的干儿子王福勇,主簿由河湟巡抚担任。
确定下来人选之后,天子杨林让王振去拟旨,然后派人去内卫军和禁军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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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对于京城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正月十六,他正在家里摆酒席,他一早就带着几个兄弟去七爷爷家里象征性的将春花接了过来,本来以为至少有个堵门的环节,接过一切都很顺利,他准备的一批银豆子如果不是他主动给,居然都没有人敢向他伸手。
最后张扬无奈,将自己的银豆子都交给自己的大舅哥狗子,让他给家里人都发一遍,于是就进去把自己的新娘子抱了出来,大摇大摆的抱进轿子,张扬则骑上马,领着人浩浩荡荡向着自己的家而去。
二黑门口等着,看着张扬骑着马回来了,就立刻让人吹拉弹唱起来,在一群乡亲的围观之中,张扬将春花抱进了小院,到了堂屋后,表姐等人就扶着新娘着,作为礼官的公子从后面跑了进来,按礼主持婚礼。
张扬和春花行个礼之后,春花就被表姐带进了张扬的房间,张扬的房间是张扬将春花送回家之后精心布置的,表姐将春花送进房间后,就退了出来,将春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张扬将各位长辈请到主座,然后宣布开席,三里亭的人就坐下来吃饭,今天所有做菜的厨师都是小黑酒楼的人,伺候的小二也都来了,一个个上菜的上菜,上酒的上酒,一会整个宴会的氛围就起来了。
张扬陪着长辈们在主桌吃饭,舅舅当然不让的又坐在了首位,主桌上包括自己十几位爷爷以及二姨夫,张扬挨个敬酒,一轮下来,二姨夫让张扬出去敬酒,他们这里就不用他照顾了。
张扬来到外面,就后悔了,自己的表哥们这个拉,那个扯,张扬立刻用自己的兄弟们顶缸,多数人敬的酒以晚上还要洞房为由能推就推,推不过的只能勉强喝一碗,当然这些酒张扬已经让小黑换成了水。
喝了一圈之后,张扬由回到内屋的主桌,二姨夫让张扬坐下,张扬一边喝着酒一边和他们聊着天。
婚宴进行了整整一个下午,很多人吃了差不多就来和张扬说一声就先走了,张扬一一谢过,然后让小黑安排人送出去。
有第一个走的,渐渐走的人就多了,最后主桌上的人也开始离开,张扬送走最后一个人,才坐了下来,感觉结个婚真累,小黑让人将院子打扫了一下,就让酒楼的人也回去了。
晚上张扬又陪着几个兄弟单独喝了一顿酒,最后就送他们离开了,这个年头可没人敢闹洞房,哪怕是连婚房一般男人都不敢进,这叫礼。
等所有人都走了,张扬关上门,春花怯生生的走了出来,张扬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母亲则是敲了一下春花头,说道:“新娘子哪有自己出来的”。
春花吐了吐舌头,说道:“我想上茅房,在里面憋了一天了”。
母亲听到后,挥了挥手,就让她去了。
张扬的头昏昏沉沉的,但还是选了几个春花喜欢吃的菜,到厨房热了一下,春花回来以后,帮着张扬端菜,然后就一个人在堂屋吃了起来。
张扬看着春花狼吞虎咽的样子,想起她第一天来到自己家,这一转眼就八年了,春花感觉到张扬的眼神,然后感觉到自己这么吃饭似乎不妥,于是小口的吃起来。
张扬回过神,看到这一切,哈哈大笑,母亲也是会心的笑了出来,张扬给母亲倒了一碗酒,给春花也倒了碗酒,最后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张扬喝完说道:“头疼,我先去休息了”,于是晃晃悠悠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摇了摇头,示意春花送张扬回房间,其实酒这种东西,身体好的可以喝比较多,但是架不住受凉,整个人就一场难受。
而此时的张扬正在经历这种情况,晚上自己醒来的时候,吐的稀里哗啦的,当把白天吃的东西都吐完之后,张扬感觉舒服了一些,这年头也每个药,想缓解胃部不适都难。
张扬吐完之后,被春花扶着回了房间,这时候张扬才发现,今天好像是自己的洞房,而春花之前一直和自己睡在一起,而自己居然没有丝毫感觉,果然还是太熟了啊。
春花伺候张扬躺下,小心的爬上张扬的床,其实张扬的床还是挺小的,毕竟当初也没想过能作为婚房,两个人睡一起就显得有些挤了。
张扬火热的盯着春花,突然张扬开口道:“你累不累?”,春花摇了摇头,张扬说道:“我给你按一下”,说完,也不能春花拒绝,就让春花趴着,给春花按着背。
春花像一个受惊的兔子,根本没有前世张扬给人按摩时那种配合,这或许就是不同吧,张扬前世处过一个女朋友,她女朋友最喜欢叫张扬给她按摩,这也是信号,因为她知道张扬经不住她身体的诱惑。
张扬像一个情场老手,而春花却没有丝毫经验,尽管家里大人都会在婚前教授一番,但是这和实践完全是两回事,张扬在和春花接吻的时候都能清晰的感觉她嘴唇在颤抖,而后嘴唇越来越软和,这是动情的信号,最后张扬也没有客气果断完成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二天张扬就带着春花回门,七爷爷陪着张扬吃了顿饭,张扬就带着春花离开,这个家春花早就找不到任何存在感了,张扬明显能感觉出一丝丝的不适。
回到家中,门口有几个护卫和一辆马车停在外面,走进院子,堂屋正有一个人在等他,而等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吴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