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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张医士巧用医理说朱武

水浒神机军师 发如月色 2606 2024-07-06 15:19

  张世开通过朱武每月增加了三百五十两银子的收益,除去给舅爷庞元的劳务费五十两,还有三百两入账,自然把朱武奉为上宾,隔三差五请朱武、陈达、薛永到家中来喝酒闲话。

  朱武常去,跟张世开的家人已经混的厮熟,唯独与庞夫人之间似有隔阂,见面话不多,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更显拘谨。朱武在任何场合都潇洒自如,落落大方,但是对庞夫人言语、礼数极为谨慎,生怕唐突了娇靥如花的美人。

  “濠州客栈”被柳大郎打理得井井有条,朱武有他做掌柜,对客栈基本上不用操心,可以随意四处走动,结交朋友。

  不知不觉,冬天过去,春暖花开,朱武又长了一岁,显得更加沉稳成熟,原本略显稚气的脸上也显出刚毅的棱角,多了些男子气。

  这一日,张世开又请朱武等三人到自家院子里赏花喝酒,庞夫人、庞元姐弟俩照例作陪。

  张世开命人宰杀了一腔甘肃黄羊,陈达、薛永兴致高昂,在院子里点了一堆火,现割现烤,不多时就香气四溢,抹上盐和香料,就是人间难得的美味。这羊是吃甘草长大的品种,肉质鲜嫩多汁,只是膻味十足,庞夫人吃不得腥膻,远远的躲在一边,看朱武等人吃得尽兴,不知不觉,眼神直盯着朱武,看出了神儿。

  火堆烘烤之下,春天的温暖更是催人情浓,朱武吃得浑身燥热,脱掉长衫,只穿着贴身短打,浑身的肌肉线条饱满,庞夫人看得忽然心头一颤,红了脸儿,自觉失态,连忙躲回到房间里,不敢出来,幸好无人察觉。

  吃过羊肉,又吃了些酒,热气涌上来,陈达年轻,火气旺,便找薛永使拳耍子,二人你来我往,就院子里斗在一处。

  薛永是使拳脚的行家,又比陈达年长六岁,身强力大,陈达如何是他的对手,被逼得连连后退,朱武也是一时兴起,将衣摆系上,就加入战团,与陈达双战薛永。

  在陕州这几个月,朱武每日早起勤练武艺,虽然没有名师传授,但自从他认识到武艺在乱世中的重要性之后,练习态度极为认真,父亲教过的家传武艺一一回忆起来,他是江东四大家族顾、陆、朱、张名门之后,家族经过十几代在战场上淬炼过的武艺路数自是不凡,朱武的天赋资质不错,一旦认真起来,武艺便突飞猛进。

  此番与陈达联手对战薛永,原本陈达怕薛永下手没个轻重,还想替朱武遮拦几下,不料几趟拳脚下来,发现朱武打的有板有眼,在陈达吸引了薛永大半攻击力的情况下,朱武居然有攻有守,薛永在二人并不熟练的配合下,竟落了下风。

  陈达又惊又喜,惊的是朱武的武艺进步神速,喜的是以后不用提心吊胆的保护他了。

  薛永更多的是感到意外,他知道朱武是以智谋见长,武艺乏善可陈,不料仅仅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他的武艺就精进如斯,照这个进步速度,不出半年,自己能不能打的过朱武还真不好断言。

  庞元也是个好拳脚的,他与薛永有孟州“快活林”的一段交情,眼看着薛永独力难支,挽起袖子上前帮忙,一时间,陈达、朱武与薛永、庞元打成平手。

  张世开抚掌大笑,道:“都是少年才俊,武艺了得,有你们四个,陕州府北街市必然长治久安。”

  朱武等四人罢手,又割羊烧烤,吃了一回酒。

  突然听到庞夫人惊叫一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庞夫人刚从屋子里出来,瞪大眼睛指着朱武的左前臂,朱武低头一看,原来刚刚对战时不小心碰伤了左臂,划出一道口子,留出血来,精神过于专注,竟没感觉到疼。

  张世开责备庞夫人大惊小怪,庞夫人指使丫鬟取来药布,亲手为朱武包扎,庞夫人身体里散发出女人特有的幽香,弄的朱武意乱情迷,心神把持不定。他此时从生理上到心理上都无比渴望女人。

  幸好包扎完后,庞夫人就离开了,朱武没有做出失态的举动。但情爱的种子,已经随着春天的到来,悄悄发芽。

  庞夫人的包扎只是止了血,并没用药水处理伤口,从牢城营张世开府上出来,朱武在陈达、薛永的陪伴下,到营西武功牌坊东侧首,一个修合丸散、卖饮片、兼内外科、撮熟药,又卖杖疮膏药的药铺里医治创口。

  进了药铺见到医士,朱武愣了一下,对方也愣了,原来认识,竟是在东京开封府给李忠治疗腿伤的张医士。

  张医士给朱武处理伤口时,朱武问道:“张先生不在东京开封府,怎么到陕州来了?”

  张医士叹道:“说起来跟公子还有些关系。”

  朱武心思敏捷,立即道:“‘没毛大虫’牛二找你晦气?”

  张医士道:“公子猜得不错,你们走后,牛二就隔三差五去小御街纠缠,无非是想榨取钱财。我不堪其扰,思量着外出躲避,可巧一个熟识的药铺老板、金梁桥下董将士要搬家,部分资产转移到了陕州,这间药铺就是他开的,但缺少瞧病的医士,就给了我盘缠,教我来陕州帮他看着药铺。”

  朱武失惊道:“你说的董将士可是泗州开赌坊的柳世权的亲戚,曾经在高俅发迹前,收留过他,后来把他推荐给小苏学士的那个董将士?”

  张医士道:“可不就是他。”

  朱武道:“他为何要搬家。”

  张医士刚要开口,看看朱武身边立着的两条大汉陈达、薛永,欲言又止。

  朱武道:“都是我的兄弟,张先生只管放心。”

  张医士方才说道:“还不是因为高俅。我行医多年,早就认识开药铺的董将士,柳世权来东京开封府时也见过一面,知道些底细。去年柳世权莫名其妙的死了,董将士便惶惶不可终日,得了惊悸之症,我给他瞧过脉,知他是心病,问他又不肯说。凭我多年对他的了解,他是觉得柳世权的死跟高俅有关,所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早晚触了高俅的霉头会有一劫。因此早早打算远走异地他乡,不在高俅眼皮子底下,或许还有生路。陕州是他选定的地方,便让我先来,他随后就到。”

  朱武叹道:“为何要如此恩将仇报?”

  张医士劝慰他道:“看开点吧,医术讲究阴阳平衡,高俅原本小人,突然得志就会失衡,割断与以往生活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他平衡心理,重新定位的一种本能,可以说是根源上的邪恶,连他自己都阻止不了。”

  朱武道:“那就任由他杀人如麻,胡作非为?”

  张医士道:“医术上有‘以毒攻毒’的说法,换成俗语就是‘以暴制暴’。这大概是最好的法子。言尽于此,我就是个游医,胡言乱语公子莫要见怪……”

  以暴制暴?朱武重新开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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