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太岁”阮小二、“活阎罗”阮小七兄弟来到江南,见识过了江南水乡的鱼米景色,这两个北方汉子立刻被南方的山清水秀吸引住了。
他们立志在南方找一方水土活出自己。
于是他们拒绝了“混江龙”李俊去高丽的提议,决定往南方去,越南越好,远离中原之乱,最好占一片水泊,逍遥打渔,妻妾成群。
计议已定,李俊带领两个自始至终对他死心塌地的小弟“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去高丽,阮小二、阮小七兄弟往南方。
“赤须龙”费保跟随李俊日久,非常信服这个有着领袖气质的大哥,于是决定跟着李俊走,无论走到哪里,誓不相离。
“玉幡竿”孟康最初在河北东路霸州饮马川上与“铁面孔目”裴宣、“火眼狻猊”邓飞结义,而且能负责建造海船,十分感激燕王朱武的知遇之恩,因此放不下燕军。李俊、阮小二也不强求,怕当面向朱武请辞离别的场面太伤感,便委托孟康捎信给燕王,诉说离情。
于是李俊、阮小二、孟康将水军舰船一分为三。
李俊分得三艘大海鳅船、二十二艘小海鳅船和三百条普通战船,八千水军弟兄愿跟他走。他们驾船出太湖,一路向东,从宝山入海,再往北行,经过数个昼夜的海上颠簸,终于在高丽全罗道港口靠岸。
后来李俊就靠大小海鳅船强大的武力和八千士兵,占领全罗道,历经数年征战,陆续占领庆尚道、杨广道、交州道,打下开城,建立李氏政权。又过了几年,占领西海道、东界和北界,征服高丽全境。
李俊为了纪念重获新生,不忘自己当年在浔阳江打渔的出身,改国号为“朝鲜”。
北宋与金国交战时期,李俊还曾出兵辽东,袭击金国,攻入腹地,终因粮草不济而还。他的李氏王朝子孙绵长,直到二十世纪初才宣告灭亡。
阮小二、阮小七兄弟分得三艘大海鳅船、二十二艘小海鳅船和三百条普通战船,并带走七千水军。他们经过江南运河进入钱塘江,与杭州守军的水上部队打了一仗,尽管取胜,却也受到阻击,有些许损失。
沿河南下难免会与江南军遭遇,孤军深入,风险极大。于是阮氏兄弟的舰队转而顺着钱塘江入海,进入杭州湾,一路南下,沿海停靠明州、台州、温州补给,进入福建路海域,又途径福州、泉州、漳州,到达广南东路,绕过雷州半岛,最终抵达北宋附庸属地交趾。
阮氏兄弟在交趾热带地区如鱼得水,凭借大小海鳅船强大的战力,迅速征服交趾,并继续南下,打下占城大片土地,建立阮氏政权。他俩不忘一路向南、越南越好的初心,取国号“越南”。
直至今日,越南逾四成人口都姓阮,据说都是阮氏兄弟的后裔,可见他们妻妾成群的愿望实现了。
孟康分得三艘大海鳅船、二十四艘小海鳅船和四百余条普通战船以及一万三千水军部队,驻扎在太湖南畔、湖州城外,孟康孤身进入湖州城,向燕王朱武报信。
燕军众将得知水军李俊、阮小二等人离去,俱都嗟呀不已。
孟康道:“李俊哥哥说,江南水军已经被打得溃不成军,散兵游勇难有作为,留我这一支超过万人的水军部队足以应付,还请燕王勿忧。李俊哥哥还祝燕王征南途中一马平川,前程锦绣。”
朱武叹道:“孤岂在乎平定江南,是舍不得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
“浪子”燕青道:“‘身未升腾思退步’,李俊哥哥也是明智之举,倘若当初我家主人也有此心,何至饮下那杯毒酒。”
朱武惊诧的看了燕青一眼,想不到这个除了“一丈青”扈三娘外,年纪最轻的梁山结义兄弟,竟然是最能看透生前身后的那个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战事未休,来不及伤感,燕王朱武让军队稍事休整,便点齐麾下诸将,继续南征。
秦王宋江在独松关遇阻,眼下石宝、司行方又去独松关与厉天闰会合,本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独松关更是难打。
朱武心中盘算,若要拿下独松关,且避免征南军大规模伤亡,最好的手段就是运用“轰天雷”凌振的火炮军。
于是朱武唤来凌振,询问火炮筹备事宜。
凌振道:“前些日子连绵大雨浇坏了火药,许多不敢再用,须再去采办一批材料,才能应付接下来的战事。”
朱武便让做事伶俐的燕青陪凌振留在湖州,采办硝石、硫磺,加紧制造火炮,等万事齐备,再去独松关支援。他自己则率领马步军,分前中后三路,发兵独松关,联手秦王一同御敌。
南离大将军石宝、护国大将军司行方弃了湖州,退守独松关,与镇国大将军厉天闰、飞龙大将军刘赟、独松关守将蒋印和卫亨会师,互相诉说与秦军和燕军的战事。
石宝道:“可恨燕军把江南水军一网打尽,我军十数年对朝廷军建立起来的水路优势荡然无存,湖州守不住,只好来此据关自守,或能拖住北军,等候柴驸马的援军到来。”
厉天闰道:“石帅不必烦恼,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前番秦军前来挑衅,被我等伤了他一员上将‘没羽箭’张清,杀死‘双尾蝎’解宝、‘小温侯’吕方。宋江不敢来战,多日来未见动静。”
司行方提醒道:“须知朱武手中有一支火炮军,端的是厉害,前日若非一场大雨,恐怕湖州早被他打碎,我等哪里还能全身而退。不可不防。”
石宝被一语点醒,道:“非司帅所言,我几乎忘记还有这茬。当立即差人前去警告柴驸马,须想想办法如何应付,否则独松关也难免一失。”
南国三帅在一处商量,越想越觉得恐怖,事不宜迟,当即差遣司行方手下徐白单骑出关,迎向前来支援的柴进,提醒他注意朱武的火炮军。
柴进的三路兵马,头一路“浙江四龙”乘战船先到湖州,却被李俊歼灭。第二路由神箭手“小养由基”庞万春和两个副将雷炯、计稷率领的两万弓弩手,与解粮官袁评事押送粮草到前线,却被一场大雨所阻,耽误了行程,此时方到独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