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史进、王英三支军人马四处绞杀官军,项元镇已逃,群龙无首,除了被杀死杀伤的、四散逃亡的,其余全部投降。
这一战项元镇军死伤两千有余,逃出的数百人都是济州军,陆陆续续奔回济州,投降一千多人,多是青州兵,为了乞活,只好投降。
朱武将薛永、汤隆、王定六、时迁唤到跟前,交代几句,众将得令,混进逃兵的队伍里,徒步奔向济州城。又让投降的青州兵与芒砀步军换了服色,扮成青州兵的一千人由项充、李衮统领,随后进发。
剩下的朱武军与梁山水军洗劫了项元镇留下的空营,马匹、银钱、兵器归芒砀山军,辎重、粮草、盔铠归梁山水军,皆大欢喜。
朱武等人与王英、郑天寿话别,王英、郑天寿率领梁山水军自回山寨向王伦复命。
朱武、史进、安道全、陈达、杨春等五人率领芒砀山军和降卒两千人原地休整,埋锅造饭,天亮后启程前往济州。
黄昏时分,济州败兵退回济州城内,备说项元镇被梁山军打败,除了骑兵卫队保护主将逃回青州,其余全军覆没。张叔夜闻报大惊,连忙上书朝廷请罪,并请求续发兵马剿贼。
当日天黑之后,守城军士来报,约一千打着琅琊彭城节度使旗号的青州败兵退到城下,请求入城避难。张叔夜未肯全信,到城墙上来看,果然全是青州兵服色,张叔夜仍心怀疑虑,调集城内两千兵马,出城去解除武装青州兵武装,再让他们进城。
项充、李衮见张叔夜谨慎,入城奇袭的计划失灵,立即启动朱武制定的备用方案,待城门打开,济州兵刚露头之际,发声喊,芒砀山军一拥而上,堵住城门,以防关闭。
张叔夜见果然是陷阱,立即指挥城内济州军驱逐堵在城门口的芒砀山军,一边调动弓箭手到城墙上,居高临下射击。
一千芒砀山军中,有一半是项充、李衮亲自训练的滚刀手,属于芒砀山品牌兵种,一手团牌,一手滚刀,有一定的箭防能力,因此勉强扛住了城楼上倾泻而下的箭雨,另一半游击手,便没那么幸运,被射死一二百人,其余呈散兵状躲避箭矢。
芒砀山军一面对付面前步军,一面防备头顶上的弓箭手,只靠项充、李衮两员主将守在城门上苦苦支撑,眼看便要抵挡不住。忽然身后响起喊杀声——朱武率领的接应部队赶来。
两千生力军加入,城门口的激战更加剧烈,芒砀山军的马弓营、步弓营与城上的弓箭手对射,互有伤亡。
史进操起弓箭,亲手射杀城楼上两名弓箭手,但杯水车薪,解决不了燃眉之急,他突然灵机一动,大声叫道:“项充、李衮助我攀上城墙!”
只见陈达、杨春接替项充、李衮守住城门,项、李二人后退数步,将团牌向上翻起,躬身下蹲。史进翻身下马,一个助跑,腾空跃起,两只脚重重踏上两只团牌,项充、李衮顺势挺腰起身,双臂往上一送,史进借力高高跃起,一手提着三尖两刃刀,一手攀住城墙上沿,单臂使力,竟然再次腾空,犹如大鸟,轻飘飘落在墙垛上。
城下芒砀山军、青州降卒轰天价喝彩。城上济州弓箭手都惊得呆住了,忘了射箭。
史进手起刀落,劈翻面前一名弓箭手,其余人才如梦方醒,纷纷抵抗,无奈弓箭手不擅近战,手中只有随身短刀,怎能阻挡史进这个大虫,不消多时,便死伤数十人,其余的只能结阵自保,无暇顾及城下,芒砀山军的箭雨威胁就被史进一个人解除了。
有史进牵制头顶上的弓箭手,朱武指挥芒砀山军可以全力进攻城门内的济州军。
城门区空间狭小,只能容纳十几人对战,项充、李衮主防,陈达、杨春主攻,对方阵中缺乏武艺相当的对手,四人率领芒砀山军滚刀手营一步一步攻入城门,在城门区内形成一个凸起的队列,后续部队不断进入增援。
张叔夜也是个名将,见战局不利,下令放弃城门,退守至城区进行巷战,利用济州军熟悉环境和兵力上的优势,消耗芒砀山军的有生力量。
正在此时,济州城内四处起火,引发骚乱,惊慌失措的百姓与济州兵搅在一起,东奔西走,城内一边狼藉。
朱武知道薛永、汤隆、王定六、时迁等人得手,急令史进、陈达、杨春三人趁乱前去接应。
过不多时,只见七名好汉护着受伤的雷横、白胜夫妻等三人,蹒跚奔向城门,与朱武等人会合。
朱武见目标达成,便下令撤军,由陈达、杨春、薛永前方开路,史进、项充、李衮率领马军殿后。
张叔夜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朱武率领大军前来,目的竟然不是夺城,而是要救出雷横、白胜,因此未做防备,被薛永等四人出其不意袭破济州大牢,顺利得手。
张叔夜见朱武莫名其妙而来,又稀里糊涂而去,一时摸不着头脑,待到牢城营来报,失了雷横、白胜,张叔夜这才如梦方醒,急令去追,济州军离开城池的防护,哪里是史进马军的对手,被杀得大败,反而有几十匹好马被史进夺去。
张叔夜亲自率领济州军复追,又被李衮的标枪震慑,射穿几个领头的军校,不敢再追,悻悻而归。
此战芒砀山军、济州军互有损伤,朱武救出雷横、白胜,顺利完成预期目标。
原来,朱武早就知道“插翅虎”雷横是天退星,“白日鼠”白胜是地耗星,这二人一个是宋江在郓城县衙门里的兄弟,一个是晁盖夺取大名府生辰纲的功臣,将他二人笼络在身边,对日后与宋江、晁盖博弈有莫大的用处。何况天罡星、地煞星天生意气相投,极易聚成一团。
众人率领芒砀山军,连夜赶往徐州芒砀山。“混世魔王”樊瑞将山寨托付给朱武,从道理上讲,朱武现在身兼芒砀山、少华山东西两个大山寨的寨主,聚集着十多个头领,手中握有五千战士,是当之无愧的绿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