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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汴河码头闻知方腊起义

水浒神机军师 发如月色 2413 2024-07-06 15:19

  “排名第九位的是北京大名府寇州的枯树山,山上有个强人,平生只好杀人,使一把阔剑,世人把他比做‘丧门神’,姓鲍名旭,另有一个名叫‘没面目’焦挺,他二人在那山里,聚集五七百小喽啰,打家劫舍。”

  “排名第十位的是京东东路青州的二龙山,这山原本不叫现在的名字,来了一个强人名叫‘金眼虎’邓龙,纠合江湖好汉韩伯龙和数百当地草寇流民占领山头,在四周打家劫舍,因两个寨主邓龙、韩伯龙的名字里都带一个‘龙’字,这山便称作‘二龙山’。”

  朱武插言道:“这个‘金眼虎’邓龙,是孟州牢城营施管营公子施恩的师兄,我和陈达也认识,在孟州‘快活林’差点为了‘病大虫’薛永与他为敌,这人武艺的确不俗。”

  “排名第十一位的是京东东路青州的桃花山,寨主唤做‘小霸王’周通,听说是个少年,扎了寨栅,聚集着五七百人。”

  “排名第十二位的是京东东路登州的登云山,那个为头的姓邹,名渊,原是莱州人氏,自小最好赌钱,闲汉出身,为人忠良慷慨,更兼一身好武艺,性气高强,不肯容人,江湖上唤他绰号‘出林龙’。第二个好汉,名唤邹润,是他侄儿,年纪与叔叔仿佛,二人争差不多,身材长大,天生一等异相,脑后一个肉瘤,以此人都唤他做‘独角龙’。那邹润往常但和人争闹,性起来,一头撞去,忽然一日,一头撞折了涧边一株松树,看的人都惊呆了。那叔侄两个最好赌,如今现在登云山台峪里,聚众打劫。”

  朱武笑道:“邹渊却又是相州结义的自家兄弟,只是不知道他还有一个侄儿如此了得。”

  “排名第十三位的是京东东路青州的白虎山,为首的强人叫做‘险道神’郁保四,此人身高一丈,使一柄宽刃长刀,纠合了二百多个喽啰,专事拦路抢劫。”

  正常男子都是七尺以下的身材,朱武算是健壮挺拔的身躯,也就七尺高低,汤隆七尺二三便显得十分高大,八尺已经是彪形大汉了,陈达、杨春听说还有身高一丈之人,不禁相顾咋舌。

  朱武道:“难得杨林兄弟记得这么清楚。”

  杨林笑道:“不止这些,但凡江湖上的事,我不知道的那都不叫事儿,所以除了‘锦豹子’,我还有两个更出名的绰号。”

  陈达很配合他卖的关子:“是啥?”

  杨林道:“‘乱世八卦王’和‘江湖百晓生’。”

  朱武、陈达、杨春闻言哈哈大笑。

  四人心情畅快,吃了一回酒,尽醉而归。

  翌日,四人结伴在西京河南府黄河码头上船,仍旧是容纳数百人的大客船,陈达学乖了,上船时拎着一坛“蓝桥风月”,杨林不明所以,还以为陈达嗜酒。

  船刚开出码头,陈达就迅速把自己放倒,人事不省。这回轮到杨林晕船,呕吐不止,方信陈达有先见之明。

  沿黄河途径郑州,第五日晚间便抵达东京开封府靠岸,朱武等四人下船休整。

  此时距离朱武上次到达东京开封府已过去三年,他已经由一个少年长成风度翩翩的青年公子,突然想起了在东京“沉香局”的白秀英。

  自从在庞夫人身上初尝女人滋味,朱武已经很久没有再试这种销魂蚀骨的味道了,莫名其妙的想找白秀英切磋一番。

  陈达也正有此意,便唆使杨林、杨春一起去“沉香局”吃花酒。

  来到东京“沉香局”,朱武才得知白秀英去年就被交流到山东的“沉香局”去了,于是兴味索然,郁郁不乐。

  陈达、杨春都没到过东京开封府,朱武、杨林便带他们去御街北端的樊楼见世面。

  与李忠初来时一样,陈达、杨春也被樊楼的繁华景象惊呆了,如今虽然他们都是腰缠万贯的富豪,但视野这东西必须靠亲历的经验,没见过,永远想象不到它的样子,体会不出它的韵味。

  在东京开封府玩赏了两日,朱武寻思如果遇到泼皮无赖“没毛大虫”牛二,就拖到无人处暴打一顿,可是一直没能碰到,愿望无法实现。

  朱武突然觉得这座都城给了自己很多回忆,有好的,比如闻焕章、鲁达、林提辖、张医士,也有不好的,比如王庆、叶春、牛二、张三和李四。

  朱武又想起了李忠,在濠州不期而遇,在泽州又不期而别,如今陈达、杨春代替了他在自己身边的角色,自己竟渐渐将他淡忘了。

  也不知如今他身在何处。

  朱武等四人重新启程,牵着马在东京开封府的汴河码头上船,陈达、杨林已经逐渐适应了船上的晃动,尽管还是很难受,但已止住了呕吐,不必靠酒排忧解难。

  沿汴河途径南京应天府,船靠岸后四人只下船吃了一顿饭,就继续随船出发,一直到达徐州。

  客船靠上徐州汴河码头,朱武等人便发现河边徐州水军警戒森严,汴河上水军的巡查小船穿梭不止。

  一个官府水军都头模样的人走上船来,大声喊道:“奉徐州禁军指挥使司命令,汴河、泗河封锁三日,有乘船南行的客人或者三日后上船,或者改道从陆上走,以免误事。”

  船上顿时怨声载道。

  “又要封锁河道,这个月都第三回了。”

  “究竟所为何事?”

  “还不是南方方腊起义的事,徐州是南北方交通枢纽,五省通衢之地,禁军来往运兵之时就要封锁河道,看来是又要跟方腊开战了。”

  “老兄以为朝廷能胜么?”

  “那是必须的,什么时候农民起义打赢过?”

  “我看未必。”

  “这位老兄觉得方腊能赢?”

  “那倒不是,我是说这次封河未必是因为方腊,徐州官军是要大规模征剿沛县芒砀山匪寇,难道没听说吗?”

  “依我说来,朝廷就应该招安芒砀山,让他们去打方腊,一举两得。”

  “这主意不错!老兄是做什么生意的?”

  “说书的……”

  朱武等四人随着下船的客流来到徐州城水门,这里围了一群官军检查过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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