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火焰之神的赐予】
烟雾在他面前缭绕开来,让叶大壮显得更加神秘而恐怖。
火光映射在他严肃的脸颊上,在夜幕下散发出满脸的红光。
再加上他摆出那幅神神秘秘的姿势,以及那在火光后方若隐若现的威严目光,恍然之间,有如神灵亲降。
老啊嗯不再作势欲牺牲自己来护卫他,一骨碌跪在地上,连连后退,拉开了他与叶大壮之间的距离,跪在众族人的前方。
他叩头如蒜,大声呼喊道:“感谢火焰之神的赐予,感谢火焰之神的赐予……”
众族人也随着他一边叩首,一边大声感谢起神灵来。
“现在,我开始教导你们火焰运用之法,你们要仔细听,认真观察。火焰生成,必须要有干燥的柴禾……”
叶大壮一边细细讲解,一边观察众人,众族人果然听得认真了许多,不管听不听得懂,至少课堂纪律很好,也没有随便走神的现象。
与白天教大家捕鱼的情形比起来,众人的表现完全是天差地别。
白天课堂有如“逃学威龙”,现在却是名校之首中的重点班。
看到众人的转变,叶大壮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微微点了点头,深为自己的机智和才华而感到自豪。
他心中暗暗想道:“这帮原始人,就得这样来教育他们!讲道理,讲科学,讲经验,那些都是没有用的!”
叶大壮伸手抓起一条鱼,又找来一根细长木棍,从鱼的口中穿过,将它放在火焰中烧烤起来。
鱼肉在火焰上冒出滋滋的响声,原本银光闪闪的鱼鳞很快就显现出一丝金黄,阵阵烤肉的香味随风飘了出来。
他大声讲解道:“火焰可以驱赶野兽,可以帮我们抵抗寒冷,还可以让一切肉类变得更加香脆可口……”
鱼肉基本烤熟时,叶大壮也完成了他对火焰使用常识的讲解。
“吾去矣!”
一声大喝,叶大壮停止了装逼模式,身子一哆嗦便恢复了平日的言行动作。
“好啦,好啦!火焰之神已经离去,大家别跪着了,都过来吧。”
众族人有了之前参拜神灵的经验,不再像第一次那么慌张和不安,一听神灵离去,纷纷站了起来。
烤鱼的香味早已飘荡在空中,众族人哪里闻到过这么香的鱼肉,纷纷围了过来,两眼放光地盯着叶大壮手中焦黄的烤鱼,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啊啊更是夸张,两眼瞪得像一对铜铃一般,连眨都不眨一下,在昏黄的火光印照下,散发出阵阵凶光。
那张大嘴更是毫无意识地张着,口水就这么缓缓从嘴角流淌下来,带出丝丝银线。
叶大壮扫了众人一眼,心中很是得意,一帮吃货,就得用吃来带动大家学习的热情。
他故意将鱼挑起,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让烤鱼的香味好好地刺激了一翻族人们的味觉,这才缓缓说道:
“这是火焰之神亲自制作的烤鱼。按火焰之神的神谕,这条烤鱼让大家分吃掉,每个人都可以品尝一小块儿。之后要想再吃烤鱼,大家就自己学着烤了。”
老啊嗯犹自不敢相信,喃喃地问道:“火焰之神真的说把这条烤鱼分给我们吃?”
然而,啊啊却没有任何怀疑,一把抢过烤鱼抱着就啃了一大口。
烤鱼刚从火焰之中拿出,还很烫,把他烫得哇哇大叫。
“快吐出来,要不然会烫伤嘴。”叶大壮连忙提醒他,同时收回了啊啊手中的烤鱼。
啊啊听到叫喊,连忙把咬进口中的鱼肉吐了出来。却又舍不得就此扔掉,抬起手掌接住那块鱼肉,感觉拿在手中依然很烫,又连忙抛在另一只手中。
如此再三反复抛了几次,察觉鱼肉不是那么烫了,他才重新把那块鱼肉送入口中。
从来没有吃过烤鱼的啊啊顿觉口齿生香,美味异常,他胡乱地嚼了两下便迫不及待地吞了下去。
“小心鱼刺!”叶大壮再次提醒,却已经晚了一步。
啊啊已经被鱼刺卡住了。
“啊——咔——咔——”
他满脸通红地捏着脖子不停咳着,试图将鱼刺咳出来,但连续咳了好久也没能成功。
啊啊两眼上翻,满脸的绝望,眼泪和唾液不停地流下来。
一个古老的故事此时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令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自他记事起,氏族里每个小孩子学着吃鱼时老人都会讲这个故事。
曾经有人贪恋鱼肉的美味,吃鱼时动作太快,被鱼刺卡住了脖子,之后便再也无法吃饭,最后生生饿死。
生鱼肉本就不便于吞食,需要多嚼一会儿才能吞下去,再加上这个古老的故事,族人们已经很久没有人被鱼刺卡住过了。
可今天吃的是烤鱼,鱼肉入口即散,根本不用细细咀嚼便能吞下去。再加上那股令人馋涎欲滴的香味,啊啊完全忘记了鱼肉内有刺的事情,因此被卡住了。
啊啊的异常立即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他们都听说过这个故事,此时看着啊啊的情形,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人群当即骚乱起来,有的抱着啊啊一起痛哭的,有跪地合手向天祈祷的,还有看着香喷喷的烤鱼肉,流着口水却又满脸恐惧的……
叶大壮很是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吃个烤鱼还会引出这般事故来,不过这事情也难不到他。
他回洞里翻了翻,找出了两根小木棍做的筷子,这是他今天在路上临时起意做的。
都做好了,他才发现连碗都没有,筷子根本就用不着,于是就随手扔在了山洞里,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叶大壮挑了几根比较直的树枝,绑在一起简单做了根火把,让老啊嗯举着帮他照亮。
又把满脸绝望等死的啊啊一把拉了过来,探头向啊啊嘴里看了看。那是一根三叉刺,已经深深刺入了咽喉,血液顺着唾液缓缓流出。
这伤得着实不轻,若不及时处理,化浓感染之后真有可能要了啊啊的性命。
叶大壮当即把筷子伸进啊啊嘴中,将那鱼刺夹着拔了出来。
老啊嗯和众族人不明白叶大壮在做什么,也没人关心他在做什么,他们一个个只顾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