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莽很乖巧,喝多了的他,一回到大帐就在要水喝。然后就躺下呼呼的大睡,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蒙汗药的药效来了。他仆从也喝了些酒的,毕竟这个酒太难喝到,今天不趁机喝点太可惜了,安置好了曳莽后这些人也喝了点水解渴,然后就全都睡下了。
李恽三人溜进去的时候,横七竖八的到处都躺着人。这帮子蛮夷也真是,睡觉也不能好好找个地方睡,得亏这还是九月,要是冬天下了雪的话还不得冻死你们这帮龟孙。
黄升断后,韩宁开路,李恽居中,很快的就找到了还在酣睡的曳莽。大冷的天也不盖个毯子啥的,韩宁把曳莽扶了起来,李恽提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甚是清脆,可惜的是人家压根没醒。李恽这才想到给人家水里投了不少蒙汗药的,使劲在那搓手;还是没什么经验啊,刚刚那一巴掌劲使大了。
反正所有人几乎都被麻翻了,倒也省事的多,韩宁说道:“要不咋们先把曳莽绑回去再说呗,想怎么炮制怎么炮制,既然逮住了,咋就给他留个深刻的念想。”李恽刚要点头,却见黄升面色有些怪异的摇了摇头说道:“怕是不行了。”话一说完就冲着门口喊道:“来都来了,就进来吧。”随即门口的帘子一挑,走进来了一个道士,赫然就是之前说的那个老道。
这让李恽都有点诧异了,这道士不是回去了的吗,什么时候折返的。这下有些麻烦了,偷袭变强攻了;自己干坏事也干了不少次了,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人堵住,也算是一个经验的累积了。李恽完全没干坏事被抓住的窘迫,还冲这个道士拱了拱拳。
自己这边的优势在于有三个人,就算除开李恽也还有两人;劣势在于自己没法声张不说还得预防这个老道声张,不然引来更多的人就麻烦更大,到时候自己想跑怕是都跑不了。
曳莽住的这个帐篷是圆形的,分成了两个部分,前面是一个比较大的用来会客和议事的类似于大厅的地方;后面分成了一个十字样的空间,曳莽就睡在正中间的位置,边上住的是他的仆人和护卫,但是这会却大部分都被麻翻了。也就是说曳莽住的地方外面还是有空间的,而且前后都有,如果黄升能拖住这个道士的话,韩宁和李恽是完全有把握逃走的。
但是有一个问题比较麻烦,那就是这个道士武艺并不弱,黄升就算能胜,也的打上好一阵了;而且看起来这个道士好像不太愿意配合,一个说不准就会扯开嗓子喊人了。黄升提前运动,往右迈了一步,和韩宁形成了一个夹角,把道士夹在了中间,这就是要准备动手了。其实黄升说起来比较自负的一个人,如果不是李恽在场的话,不至于采用这种战术的。
好在这个道士并没有喊人的意思,往后一步跳了出去,黄升和韩宁赶紧追了上去,双方马上就交上了手。黄升和这个道士斗的甚是精彩,韩宁虽然武艺差了一些,但是偶尔也能帮上忙,牵扯一下道士的注意力,让这个道士应对起来也比较吃力。
其实打了一会李恽也看出来了,道士武艺确实不弱,拳脚功夫很是老到,对敌经验看起来也比较丰富。以一敌二也能周旋这么久,确实是不容易,李恽甚至认为,如果是一对一的话,他和黄升估计应该是在伯仲之间。
看了一会见实在帮不上忙,无聊的李恽把曳莽从床上给拽了下来,意外的发现了曳莽枕头下居然还有一把短匕。也不知道干了多少亏心事才会在枕头下藏这个东西,这玩意它不硌得慌吗。李恽抄起匕首,拖着曳莽到了门口,扶正了,拿匕首抵着曳莽的咽喉说道:“老道,打了那么久了怪累的,歇一会吧。”
道士和黄升几乎都同时止住了,要不说这二人是高手呢,韩宁这厮就没止住,一脚踹到了老道的胸膛上,结果人家屁反应都没有,晃都没晃一下。见曳莽被李恽拿刀抵着,老道倒也没见有多么慌张的样子,反而盘腿坐下了。李恽见状,让韩宁过来拿着匕首,自己准备和这个道士谈谈。黄升却是不动声色的站在了李恽的侧面,防止老道突然出手,要是李恽被老道扣住的话,这边可就失去底牌了。
李恽也盘腿坐了下来,盯着老道问道:“我知道你见过我,也知道你给曳莽画了我的画像,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
老道很牛气的‘哼’了一声,并不说话。李恽转回头对着韩宁说道:“下次我问这个道士话他要是不回答,你就把曳莽的指头剁一个下来。”然后转过头对着老道说道:“你一共有二十次机会拒绝,你看本公子多公平。”
李恽发现这个老道的的表情很奇怪,脸皮直抽搐,一对眼睛在却往中间挤。其实这个老道年纪应该并不大,估计也就是四十多的样子,皮肤黝黑,身体也很结实,一双手也很大,看起来很有力的样子。见李恽正在上下打量自己,老道倒也实在,也在那打量着李恽。
看够了的李恽再次对着老道问道:“不知道长怎么称呼啊?”
这次老道没有在牛气哄哄的哼了,毕竟韩宁这厮已经把曳莽的手平放在了地上,在手指间插了把匕首,一个不好手指头就的掉一个下来。很是平和的对着李恽说道:“贫道问玄,这位公子,你想必也不叫李二虎吧。”
李恽点了点头:“问玄道长好眼力,在下确实不叫李二虎,实乃长安城威虎山大掌柜坐下七当家,座山雕就是在下的匪号。”
李恽这谎扯的别说问玄不信,就是他背后的韩宁都噗呲一下乐出了声,被李恽回首扇了一巴掌才止住。旁边的黄升刚刚还在想李恽说的这个座山雕是个什么意思,见韩宁乐了出来才明白是李恽编出来的。
李恽觉得很失败,这么拉风的名字怎么你们就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