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机药之类的容易毒死人,不能用,这玩意要真查到自己头上就不好玩了。致幻蘑菇是个不错的主意,关中之地也有,但是这玩意得夏天的雨后才有,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采到。还是把佘太医叫来问问吧,他最近技艺精进不少,应该能有建设性的意见。
听说李恽准备收拾陈师石,佘太医整个人都燃了,高兴的直打转,李恽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好弄的时候才安静的坐了下来在那仔细的思考。
但是这货想出的首选办法居然也是下毒,我去,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李恽摇了摇头:“他目前还是太常丞,毒杀了这么一个官员,风险还是太大了点。”佘太医却一脸猥琐的说:“不毒杀他,我们犯不着为这么一个人担风险,但是我这有一种药,可以让他永久失去男性功能。”说完还一脸期待的望着李恽。
咋的你让人家霍霍了啊,这都什么馊主意啊,那陈师石得有六十多了吧,这个功能人家说不定很早就不用了,你看人司马迁被武帝阉了不是照样写完《史记》,一点也不受影响啊。“我认为你的这个主意对他没什么用处,说不定人家都不会发现。你再想想其他的,陈师石目前最看重权位,最好是能把他从太常丞的位子上拉下来,这才是一击中的。”
佘太医歪着头想了一下,觉得好像是有道理,那太常丞都那么老了。沉吟了一会对李恽说:“王爷,其实还有一种东西能用的上,是当年我的授业恩师临终前传授给我的,一种白色但是无味的药粉。此物甚是霸道,不管是喝进去还是吃进去甚至被风吹进人的鼻孔,都会起效。会让那个人瞬间疯癫,做出很多癫狂的举动。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还原,且完全记不得之前发生的任何事。”
我去,这不就是我想要的致幻蘑菇粉吗,你师父是做啥的,那个绺子的?
见李恽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佘太医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王爷,家师当年在隋末动乱的时候,曾流落江湖,在一队义军里做过随军,据恩师讲他这个本事也是在那里学来的。王爷请放心,此事天下就我恩师和我知道,而且恩师已然仙逝,此事是断不会泄露出去的。”
还义军呢,不就是土匪吗。你看人程老货秦琼他们,不也照样出自瓦岗寨,人家现在依然是大唐的开国公,再看看你师父混的。
“也就是说目前天下就只有你会配这个药了是吗?”
佘太医甚至还紧张兮兮的周围看了一下:“王爷,此药天下确实只有小的会配,但是不是这个季节配药,需要夏季的时候配,好在小的以前配的有,”这下李恽肯定了还真就是致幻蘑菇弄出来的,要有原料我自己都会弄,也不知道佘太医在紧张个什么劲。
李恽找佘太医要了一小瓶,本来想揣自己袖子里的,结果被王福劈手抢了,这玩意太危险,王福终究不放心李恽自己带着。
佘太医是个很好的狗头军师,不仅给了药,还给李恽提供了更重要的情报:“在长安西市有家‘仁和药铺’是陈师石的弟弟开的,名义上是他弟弟开的,实际上的东家却是这位太常丞,而且他每个月的初十和月底都会去悄悄去一趟,王爷要动手的话,最好趁着他去药铺的时候。”
李恽一想,这都初八了啊,得赶紧谋划了,还得收拾和尚呢,时间要是全都被太医占用了划不来。带着韩宁和王福就出门了,先去踩踩地形啥的。佘太医十分想跟着去,但是被李恽拒绝了,你一个文弱大夫到时候别帮倒忙,再让人给认出来麻烦更大。
长安西市,长安城最大的坊市同时也是最繁华的商业区域之一,各式各样的商品和商铺更是琳琅满目;当然了不仅有货物,就连人都是可以买的到的。不仅有中原地区的,西域的胡姬也不少,你只要有钱随时可以换换口味。
李恽头上扣着一个帽子,脸上还围了一条纱巾遮住口鼻,跟着王福韩宁二人,慢悠悠的转到了仁和药铺。旁边没有什么客栈酒楼之类的地方,左边临着一条小巷,只有右边一家卖糕点的铺子。
这让李恽觉得有些不好下手,自己干的事不太见的光,头天晚上就得住在这;可是这个糕点铺不一定会让自己进去啊,毕竟京兆府就在旁边的光德坊,人家随时可以报官的;就算花点钱人家让你在这住一晚,但是到时候事发很难保证人家不把你供出来。悄悄溜进去吧,人家难免有守夜的人,要不到时候就让韩宁给敲晕了算了。
想了想干脆在对面找了个吃东西的地方坐下了,然后派韩宁去打听下,想看看这个糕点铺有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结果韩宁过去聊了不一会就回来了。原来韩宁在这家糕点铺里看到了自己家才有的那种红糖,一打听才知道这家铺子居然是程家的。
那这就好办了,三人直接骑上马去了程府,李恽见到程处嗣的时候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西市那个仁和药铺隔壁的糕点铺是你家的对吗?”
程处嗣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们家东市西市都有不少产业,具体有哪些我就不清楚了,具体得问府里的管家。”
家大业大就是拽啊。李恽不想太多人知晓,干脆直接拖着程处嗣到了那家铺子外面,告诉他:“明晚上你把所有人都撤走,我要在这里办点事。此事你知道了就行,别让太多人知晓”。这货一听就来劲了:“可是有什么好玩的耍事,我也来咋样?”
你们这帮勋贵,日子就那么无聊吗?
李恽是不想这货参与的,毕竟有泄露的风险,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给他提前说一声:“我准备收拾太常丞陈师石,有没有兴趣来玩一把?”
本以为会吓退他,结果这货一个劲的点头:“有有有,咋的,上次太子腿疾的事你还记仇了,恽哥儿不是我说你,咋们就得这样,有仇就得报,不然人家觉得你好欺负。你看我,有仇就从不隔夜。”
李恽还觉得奇怪:“你不怕被你爹吊起来抽?”
程处嗣这货很高深的一笑:“放心,这种事我爹只会支持我的,就算是被发现了,也不会打多重的,最多是外伤,都不用修养的那种。”
李恽这下彻底无语了,难道自己还是太良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