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在人海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长得很像自己的人。
而张城今日见到的女孩,不止是身材,长相,就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
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她都是自己认识的夏雪,是那个记忆深处对不起的女孩。
我认错人了吗?
张城呆呆地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和记忆中一模一样,那两个小小的酒窝,不就是她吗?
“你,不是从地球上来的吗?”
这句话,让女孩皱起了眉头。
“什么地球?这是什么地方!”
张城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看来自己真的认错人了,她不是。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这一刻,张城的失望无法形容,他多希望是她,如果是她,他会有很多话告诉她。
可是,她不是她,她长得像她,可是她始终不是她。
女孩能看出少年眼中的失落,那是假装不出来的。
张城忽然有些想笑,苦笑。
“画舫上的损失,都算我的!”
张城说完这句话后,对四公子和毒公子道:“四公子,朱公子,在下今日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张城转身,就离开了这画舫,张京丢下一袋金叶子之后,护送着张城离开。
看着少年那决然离开的背影,帷幔中的身影,竟然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心痛,为何自己会忽然如此难过,难道自己真的认识他吗?
女孩收起了手中软剑,对不远处的四公子道:“四公子,这就是你带来的朋友!”
四公子有些傻眼,今日之事,确实太怪异了,他只能苦笑道:“荣姑娘,此时我代我张兄弟给你道歉,改日我定问清楚缘由,带他亲自登门道歉。”
四公子如此说,可以想象得出,女孩背后的势力,就连他这个长安城中的四公子,都不愿得罪。
离开画舫的张城,自然也没心思游玩长安,这长安的夜景,似乎都变得阴郁了很多。
这两个不同的世界,为何会有两个长相如此相似的人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维度空间,张城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荣吱吱,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四公子是第二日才上门的,在外人面前,他和张城是朋友,可是在私底下,他是张城的手下。
“大人,昨夜之事,到底是因何!”
四公子担心张城不知道荣吱吱的背景,所以提醒道:“大人,荣姑娘可是长安中的三怪之一,你昨夜得罪了她,我还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长安城三怪之一,这确实是件棘手的事情。
“昨夜之事,是我个人的原因,荣吱吱和我一个故友很像!”
张城叹息道:“改日我亲自登门道歉吧!”
张城可不在意这些,自己确实给别人造成了困扰,按规矩是得去道歉。
他在大梁国地位很高,可是这里的漠北,是独孤家的漠北,是长安城。
昨夜有人对出来荣姑娘的上联,还大闹画舫的事,成了今日长安城中,最大的花边新闻,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四公子和三怪之一的荣姑娘,自然格外引人注意。
与此同时,那千古绝对,也传遍了大街小巷。
本来荣姑娘拿出的上联,早就在天下文人的面前传开了,很多人都试着对过,但从没有一个能对得工整的。
张城,做了一件天下文人想做,却做不到的事,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个小女子,要这么好的才华来做什么。
天下文人被荣吱吱打了脸,而现在,终于有人对出了工整的下联,自然让文人们得意了一番。
长安城,王宫之中,关于昨夜画舫发生的事,也传到了这座深宫之中。
只不过不是传到了漠北大王独孤昊的耳中,而是传到了王子独孤北的耳朵之中。
独孤北号称长安第一才子,漠北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
可是他绞尽脑汁,也只是想出半句下联,怎么就被人给对出来了呢?
独孤北是一个善妒之人,这点和丁一山到时如出一辙。
“三王子,要不要找人,把这叫做张大的,抓进宫来。”
独孤北的身边,自然不缺少溜须拍马的狗腿子。
按照正常的情况下,独孤北已经成年,他的父亲自立为王之后,他应该搬出王宫去做,可是独孤昊太喜欢这个小儿子了,不仅把他留在了宫中,还把王宫中最好的宫殿让给他。
谁都看得出来,独孤昊这是准备培养这个小儿子,成为将来的漠北王。
像独孤北这样的人,说是风流公子也不为过,他从出生之后,在梁都城就只是呆了几年,就被送到长安来。
独孤昊,早就给他的小儿子安排好了人生。
在这个年代,传长不传幼的观念不是很深,能者居之。
独孤昊的其他两个儿子,就算明知道父亲的想法,也只能尽心辅佐自己的弟弟。
独孤北就是真正的二世祖,以前他的父亲是大梁国的左丞相,现在他的父亲,是漠北的王。
独孤北早就想对荣吱吱下手了,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荣吱吱又不是一般女人,这已经让他心中很窝火了,没想到突然冒出了应该人,竟然还敢打荣吱吱的主意。
只是他也知道,他父王最不喜欢他在外面惹是生非,给独孤家抹黑。
所以明目张胆的对应该商人出手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用阴招,这点他父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阴谋诡计,才是他父王喜欢的!
独孤北怪笑道:“你去把这件事告诉剑公子,我就不信,他能容忍别人对荣吱吱无礼。”
长安四公子之中,独孤北这个权公子,还有剑神的儿子,剑公子,对荣姑娘都动了心。
在长安公子们为了一个风尘女子争风吃醋的时候,远在西凉的培陵城外,那片周川无法穿过的山林,成了死亡之地。
周川派出大量的人,寻找新的路,可只要能经过大军的地方,基本上都会有那种会爆炸的东西,这段时间,周川手下五万大军,死伤了近两千人。
可就是这样,他们到现在,还连一个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