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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进贼

天下无衣 青山老酒 2546 2024-07-06 15:20

  柳青竹性格清冷,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天机堂的存在太神秘了。

  她也曾经探查过多年,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么庞大的组织,居然能蛰伏至此,这绝非一般人能办到的事情。

  林谦是当世唯一有可能激活天机堂的人,这在京城早已不是秘密,但所有人都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现在证据就在她的手里。

  对林谦的这份信任,她心里有些异样,油然而生的就是担心。

  她认为凭借现在的林谦,没有掌控天机堂的能力和底蕴,一旦消息泄露,那就是必死之局。

  如有可能,她不建议林谦接受这种所谓的测试,至少现在不适合。

  感觉出了眼前女孩对自己的关心,林谦招呼她走到旁边,两人各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林谦道:“前两次测试你应该听说过一些,第一次是乔五达,第二次就是吴中元,这件事情你也参与了,这一次比前两次要复杂也要危险,柳姑娘……”

  “叫我青竹吧。”

  林谦愣了下,随即点点头,“青竹,信上的内容你刚才看过了,如果你想杀掉那个莫名顶替的家伙,那我们就干掉她,然后再潜入业京,找机会干掉草原王庭的使团。”

  柳青竹轻摇螓首,眸光平静,神色淡然的道:“先前我就说过,我与那柳七断之间没有瓜葛,谁去认亲都与我没有关系,既然天机堂让你放任此事,那就这样吧,人我们不杀了,把接下来的行动目标放到草原王庭的使团身上,破坏他们与南荒的结盟。完成你这次测试任务。”

  “可是那柳七断毕竟还是……”

  柳青竹打断了他的话,冷冽的道:“我说过,与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林谦心下叹气,双方隔阂太深了,陷入了难以转圜的地步,以后找机会再看吧。

  任务目标发生变动,这次是即将到达业京的草原王庭使团。

  两人重新上路,朝着南荒都城业京而去。

  这一次不用急着赶路,草原王庭的使团来业京商讨结盟事宜,不会短时间就结束。

  两人途中还在分析天机堂的用意,破坏结盟他们能理解。

  即便不结盟,事实上也已经结盟了,南荒诸部在南面打,草原王庭正在攻击燕国东面,西北方向则是北戎,燕国的边境线超过了大半都在打仗。也就是燕国的国力强大,底蕴深厚,否则开战了这么久,国土疆域早就沦陷了,不会像现在这样进入了僵持阶段。

  他们琢磨不透的是天机堂为何要放任冒名认亲的这件事情发生。

  ……

  南荒诸部的人跟燕国人在衣着打扮方面没有多大差别,就是口音上有些差异,如果刻意模仿,倒也不是很难。

  柳青竹本身就是南荒人,虽然自小在燕国长大,但是她学起南荒人说话的时候,就连某些尾音儿都把握的很准,不愧是清蜂秘谍出身的精英,这一点,林谦跟她比起来就差远了。

  是以一路行来,每逢住店的时候,林谦都很少说话,一切全由柳青竹出面应付。

  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一个叫乔家集的镇子,从这里前行三十余里,就是西兴郡。

  小镇不算太大,但很繁华也很热闹,兴许是靠海边的缘故,这里的空气潮湿,在燕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镇上的店铺大多集中在几条主要大街上。

  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街上就有三四家客栈,最大的那家仙客来老店环境不错,很干净,看模样应该是专门接待从各地来海边游玩的游客。

  镇子规模有限,这里的上房设备,当然不可能和繁华的大城市相比,燕国京城的三流旅舍单间,也比这里的一流上房高级。

  开了两间房,里面的环境一样。

  一床,一桌,一凳,筒简单单,洗漱如厕都得自己到水井和公共毛坑,一切都得自己来。大堂供应粗茶淡饭,想大鱼大肉得上街去专门的饭馆食店张罗。

  洗漱毕,两人上街,分头去打探情况。

  掌灯时分。

  柳青竹还没回来,林谦先回来的。

  店伙计领他来到客房门外,替他开锁,用手提灯笼内的蜡烛,点亮了桌上的灯盏。

  “稍后再替客官送茶来。在街上吃过了没有?晚膳小的可以送来。”店伙恭敬地问道。

  “吃过了,送点茶来,顺便再拿一坛子酒过来。”

  “客官您不是用过晚膳了吗,还要酒?”

  林谦拍怕他,“兄弟,你记住,这男人喝酒跟吃不吃饭没关系,喝酒,就是因为喜欢。”

  店伙计也不知听明白没有,稍后送来一壶茶和一坛酒,便不再前来招呼了。

  林谦喝了少半坛子酒,天气燥热,这边天气比京城热多了。

  他浑身汗津津,便取了洗漱用具直奔院角的水井。

  本来可以用木桶,盛了水在房中沐浴洗漱的,但大多数旅客除了在公用浴室沐浴之外,洗漱通常在水井边凑合着就把事情办了。

  乡镇的简陋客店,很少有身份尊贵的旅客投宿,设备差理所当然,没有人会少见多怪的。

  如果有女眷,那就得顾及避嫌了,不会在水井旁出现。

  到了水井旁,刚取过打水桶,他突然重新将桶放下,身形似电一闪即逝。

  虚掩的房门,传出普通人不可能听到的轻微声息,但他听到了。

  一个中等身材的黑影,正在他房中抓着床上的行囊包裹。

  “喂,没什么好偷的,值钱的东西都在我腰间的荷包里面。”他堵在房门口,面带微笑,眼神却很犀利。

  床口的人吃了一惊,倏然转身拉开马步。

  是一个脸色不健康,黄褐有病容,五短身材的人,乱头发挽了一个懒人髻,宽大破旧的褐衫,泛灰的长裤,脚上居然是一双直筒子半统布靴,有点像僧鞋,是全身上下唯一稍微像点样子的物件。

  木桌上灯盏的光线有限,室内有些昏暗,这人的轮廓模糊,一双眼睛似乎幻现黝黑的幽光,像是鬼物。

  “阁下是谁,看你的身手,偷窃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未免委屈了你。喂,真需要救急吗?开口啦!不要不好意思,我不是小气鬼。”

  这人狠狠地打量他,默不作声似在思索该如何突围出困,也像在思量他的话中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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