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快快出来吧。您被释放了,您自由了。”
孟统领昨夜里和这位老乡谈话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了部下找到了这位老乡的儿子。
他要马上释放这位老乡,并且还要给老乡一个最大的惊喜。
于是,他亲自带来了早餐,并且亲自把他带出牢房。
“感谢将军大人,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我也好走到哪里,把您的故事讲到哪里。”
那位老乡看着自己遇到了这么好的人,不想失去这样的好人,于是干脆问起了孟蹄的名字。
“他就是咱们南疆的孟统领,是从咸阳城带兵过来支援咱们南疆的大人物啊。”
孟蹄还没有接话,他的卫士就开了腔,言语之中对孟蹄充满了敬意。
“啊,您就是孟统领啊!我可是找对了人啊。”
吃完早餐的老乡,无不激动地表达了感激之情。
“老乡回到老家,就安心耕种您家的农田吧。以后有什么困难还来这里找我。”
孟统领这种把老乡看做亲人的做法,真的感动了无数人。
他不但做一个好人,而且还要做一个帮助他人一辈子的好人。
于是才向老乡讲到了未来,未来有问题有难题,仍然可以给老乡解决。足见其亲民之情怀。
孟统领陪着这位老乡一边向监狱外边走去,一边和老乡攀谈着。
“孟统领,您不是答应我要放我儿子回家吗?怎么还不见我的儿子啊?我一个人回家,还是解决不了耕种田地的问题啊?”
老乡经过一夜的休息和调养,身体比昨天夜间好多了,他可以慢慢地自己走路了。
他走着走着就想起来昨天夜里孟统领答应他的事,于是他就迫不及待地追问孟统领道。
他的话刚落下,也走出了监狱大门。
他的儿子仪容整齐地站立在监狱门口,正在等待他爹的到来。
“您看看眼前这位是谁?”
孟统领用手向前面指了指说道。
“哎吆,哎吆,我儿子来了,我儿子来了。孟统领真是诚实守信的人,真是一诺千金啊!”
这位老乡看到了儿子如获至宝,表现出惊讶和喜悦来。
他立刻上前一把把儿子抱在怀里抱头痛哭起来。
“老乡啊,您这就不对了。人家见了儿子都合不拢嘴,有人还笑掉了大牙,而您怎么哭起来了呢?您这是喜呀还是悲呀?”
孟统领轻轻地拍了拍老乡的肩膀,老乡马上松开了搂抱儿子的双手,拿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泪,看孟统领正在看他笑话,便破涕为笑。
“让孟统领见笑了!见笑了!”
老乡不好意思地低头去拉扯儿子的手。
送走老乡,孟蹄心里感慨万千,心潮澎湃,激动得心里久久不能释怀。
吕王爷啊吕王爷,您可别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这是要失去民心的,这是要失去国家的。
所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啊。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又一次回到了监狱牢房。
在监牢里,孟统领与管疆促膝长谈很长时间,他们对各种预判作了必要的探讨和准备。
在是不是要告诉管大人郑须的问题上,他在心理上发生了纠结。
如果不给管大人讲出来,总感觉无法在他面前促成郑统领的关爱和保护,如果讲出来,又觉得为时尚早。
他在犹豫不决中,离开了管疆,走出了监狱。
时间告诉他,这是对的。
又过了三天,宫里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郑禄荣登上了皇后的宝座,而管疆的女儿管聪,仍然是原来的郑夫人。
这是出乎孟统领意料的,也是他心理最矛盾的。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首先孟蹄最担心的是郑禄荣被皇上拉到身边,因为,即便她当了郑夫人,他的心就已经疼痛得犹如刀割一般,更何况又要册封为皇后呢。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又是盼着郑禄荣当上皇后的,因为,只有郑禄荣当了皇后,有了后宫大权,母仪天下了,他才会从郑禄荣这里得到更大的利用价值,进而更好地发展自己和自己的实力。
这就是他的矛盾心理。
现在已经既成事实,于是他精神上更加亢奋与刺激。
他要选择这样的时机,把郑禄荣册封为皇后的消息,管聪平安无事的消息,一块告诉给管疆。
他还要把这两天来了解到的情况和与吕王爷交谈的一些细节告诉给管疆。
“管大人,这次来,我了解到更多的消息。你可要听个仔细。”
于是,孟统领十分兴奋地告诉了管疆的相关情况,通报了与吕王爷谈判的一些进展。
“有贤弟在身边,我就安心多了。”
管疆非常满意地回答道。
他自从那个夜间见了孟蹄之后,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和进步。
“管大人尽管放心,只要我孟蹄一天在,我就会把管大人的事情搞清楚。只有搞得水落石出,在祯祥帝那里,在高太后那里才可以说服他们,才可以把你重新解救出来,继续为咱们大吕国服务。”
孟蹄的这些话,既是对管疆的安慰,也是一种积极鼓励。
“孟统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假如我罪有应得,罪大恶极,我就是死在监狱也死不足惜。
关键是,如果吕国当局者对于陷害忠良,欺压百姓的事实,不闻不问,是非不分,那么,边疆局势会更加复杂,国内社会也会更加动荡不安。我这可是为国担忧,为民分心啊。”
听了孟统领的话,管大人十分激动,于是掏出了满肚子的衷肠话。
他的这些同样感动了孟统领。
“放心,这次来,我还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孟统领看到管疆的起色比前几天好多了,就继续鼓励他树立信心,鼓足勇气,耐心等待。
于是,他决定把管大人的挚友郑须大人也搬出来。
“你不是告诉我两三个好消息了吗?怎么孟统领还藏着一个好消息呀?是不是跟我有关呀?你可别让我失望?”
管大人越听孟统领说话,越是来劲儿,似乎他已经忘记了这里是监狱的牢房。
他和孟统领的谈话就像是坐在田间地头一样自在方便。
“不是郑夫人被册封为皇后了吗?您所关心的,在背后支持您的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郑须大人。
您可知道,郑须大人可是高太后的亲弟,祯祥帝的泰山啊。看来您的问题可不是一般的问题,您的问题可是通天的问题呀!”
孟统领故意把郑须大人吹嘘的上天,其实就是在炫耀和抬高管大人的身价。
“孟统领这话可当真?我要喝酒!不,我要上书祯祥帝,我要上书高太后。孟统领,我可要劳烦贤弟啦!”
孟统领这话一说出口,管大人就像是一个狂人一样,立刻做出了反应。
他要向吕国最高层写信陈述他在南疆的事实。
其实,孟蹄之所以这么说,也有这样的初步打算。
只是没有想到管大人来得这么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