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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范府邀请

明末之明震四海 留光忆彩 3493 2024-07-06 15:20

  离开东宫后,赵羽就打算打道回府,可没走几步,就被一位身穿粗布的老者叫住。

  “大人可是侍读学士赵大人?”那老者先躬身对赵羽施了一礼,说道。

  “正是,不知老丈是何身份?为何唤住本官?”赵羽有些奇怪,他在京城也不认得几个人,这老丈的打扮明显是谁府上的仆人,不知有何目的。

  “老奴乃是前户部尚书范景文范大人府上的下人,老爷吩咐我来此等候,特邀赵大人明日午时到府上一叙。”老者见赵羽有些疑惑,解释道。

  “原来如此,请老丈回禀范大人,下官明日一定准时拜访。”赵羽回答道。

  范景文他也听说过,为官颇为清正,也通晓军政之事,崇祯七年担任兵部尚书,但在崇祯十一年因力挺黄道周弹劾杨嗣昌夺情之事遭到贬黜。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不知为何又回到了京师。

  此刻范府。

  “不知父亲此举何意?”范铉超对父亲邀请赵羽的行为有些不解,赵羽虽然是个状元,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可那也是将来的事了,况且,拉拢他的人不在少数,父亲为人刚正不阿,想来也不会想要对他施恩拉拢,那为何邀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唉……”范景文无奈地叹了口气,儿子平日虽然也算刻苦努力,可却毫无政治敏感度。

  “你可知为父此次回京是为何事?”范铉超虽然对政治不甚了解,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范景文只好慢慢解释。

  “这……难道是陛下召见?”范铉超不明白父亲为何转换了话题,想了想试探着问道。

  “正是,为父现在正是戴罪之身,没有陛下的召见岂敢擅自回京?”

  “难道陛下打算重新启用父亲?”范铉超听了此话,有些惊喜,声音不自觉的高了起来。

  “高兴什么?你也是快接近四旬的人了,处变不惊的道理还是不懂吗?”范景文看到范铉超惊喜的样子,训斥了一通。

  “况且此时是福是祸尚且不清楚,前些日子孙伯雅兵败身死的消息传来后,京师人心惶惶,已经有部分大臣悄悄往南方转移家产了。流贼就像那野草一般难以尽数剿灭,而朝廷的兵马钱粮却在不断消耗,此消彼长,局势实在不容乐观。而孙伯雅此败之后,朝廷短时间难以抽调兵力抵御流贼。”范景文叹了口气,向范铉超解释道。

  “朝廷里也没有什么可用的大臣了,为父前些年还算有些官望,陛下自然又想到了为父。你也知道,陛下喜欢任用年轻的官员,当年的周玉绳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而陛下近来的举动也恰恰说明了这点。”

  “所以为父邀他过府是想要瞧瞧他到底通不通实务,如果是个只通圣人之言毫无实干之才的人,那为父即便再造贬斥也要说服陛下不要重用他。”范景文补充说道。

  “这……”范铉超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原来父亲是想先替皇上把把关……

  赵羽回府的路上也在暗暗揣测范景文的用意,范景文的品行他知晓,断然不可能是私自回京,那只剩下了一种结果,崇祯召见。

  至于请他过府的事情他倒是没有想明白,不过也非什么坏事,崇祯召见范景文,那范景文是一定会再次被启用的了,与他打好关系自然不是什么坏事。

  “快!快!抓住他!抓住他!”一阵呼号声传来打断了赵羽的思绪。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浑身血迹的人向他这边冲来,赵羽一惊,就准备避开此人。那人却是大跨一步从旁边避开了他,然后继续向前跑去,脚向前面的墙上猛地一蹬,双手攀住墙头,奋力一跃跳入了前面的院中。

  赵羽松了口气,笑了笑,好在这等穷凶极恶之徒目标并不是他,然而他目光从那围墙再次扫过,绽放的笑容却凝固了起来——那正是他的府邸

  “前面的那小子,刚刚从这里经过的那凶徒去了何处?”只见迎面跑来几个持刀的护卫,拿刀指着他,一脸嚣张的问道。

  “看什么看,那人可是得罪了成国公的人,不是你这等小官能吃罪得起的,速速道来,免得自讨麻烦。”为首的护卫见赵羽年轻的面孔,不屑的说道。

  那成国公朱纯臣在京城素有恶名他也是早有耳闻,可从来未曾见到过,这下总算是开了眼界,他的护卫如此嚣张也就罢了,竟敢持刀当街追砍。

  朱纯臣不是什么好人,那朱纯臣追杀的人至少不一定是什么坏人,赵羽暗暗盘算了一番,决定保住那人。

  “他好像朝那个方向逃去了。”赵羽随手一指。

  “算你小子识相。”那几个护卫听罢朝赵羽指的方向继续追去。

  赵羽虽然决定保住那人,但此刻内心却是怦怦直跳,他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万一对方有什么歹意该如何是好。

  在府外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再说。

  进入府邸这才发现府中根本就没有那人的踪迹,只见墙根下有清水撒过的痕迹,明显是要掩盖自己的行踪,这人心思倒是缜密。

  “赵大人。”陈建元叫到。

  “陈先生,你可曾见到一个浑身血迹的人从墙上跃进府中?”赵羽不等陈建元继续说话,就抢先问道。

  “那人已被老朽拖去屋中,刚才老朽正坐在院中看医书,只见一个浑身破烂满是鲜血的人从墙上翻进来,不等老朽有所动作,那人就昏了过去。老朽不知此人是何来历,就将他拖去屋中,并用清水洗去地上踪迹,打算等大人回来在做处置。”陈建元听了赵羽的话,解释说道。

  赵羽点了点头,对陈建元的安排很是满意,然后向屋内走去,陈建元也紧紧跟在后面。

  只见地上躺着一位身高约莫七尺的大汉,面相很是俊朗,只一眼赵羽便觉一股英武的气息迎面扑来。

  “赵大人可知此人来历?”陈建元问道。

  “刚刚本官刚走到府邸外,就见此人迎面向我冲来,我还以为此人想要行刺于我,后来才知晓此人得罪了成国公,我料想此人应该不是什么恶人,所以后面的追兵向我问及此事,我故意将他们引走了。”赵羽缓缓说道。

  “老朽来这京城没多少时日,也听说了成国公朱纯臣的不少恶事,相较于英国公府上,这成国公的名声真可谓是臭不可及。唉……也不明白,同是与国同休的勋贵,为何差距如此之大。”陈建元在京城行医数月,接触的人员成分十分复杂,对于各方消息自然十分灵通。

  第一任英国公乃是张辅,平定安南,北征蒙古,一生战功赫赫,他的后人们也都十分争气,英国公的爵位到了崇祯十六年已经传了九代,但声名颇佳,家风也十分严格,从未听说作过什么大恶。

  但同为靖难功臣的成国公府可就相较甚远了,成国公府欺压百姓,作恶不断,虽然这些年来,勋贵们都在兼并土地,但成国公府手段更为激烈,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因此,京城附近的百姓对成国公府无有不恨者。

  “此人既然得罪的是成国公府,想来也非什么穷凶极恶之徒。”陈建元的看法与赵羽相同。

  “那还请先生先为他诊治一番,待他醒来后我们在询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建元点了点头,便转身出门去拿自己的药箱。

  陈建元取来药箱简单为他敷上草药包扎了一下,又拿出几根银针向他身上插去,赵羽不知他这是在做什么,也不敢出声打扰。

  “老夫最擅长的就是这手上的针灸了。”陈建元捋了捋胡须颇为自得的说道。

  “赵大人无需担忧,老夫这一手针灸下去便可使他脉络通畅,活血化瘀,片刻之后他就会醒来。”说着,陈建元取出了他身上的针灸。

  二人坐在厅内闲谈起来,不知不觉倒也忘了时间。

  过了约莫一刻钟,那大汉才缓缓醒来。

  “敢问二位这是何处?”不知何时,那青年已是坐了起来,向二人问道。

  “本官乃侍读学士赵羽,这位乃是悬壶济世的陈建元陈老先生。”赵羽向那青年介绍道。

  听了赵羽的前半段话那青年依旧是无动于衷,不过在知晓陈建元的身份后他眼睛眼睛突然变得赤红,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然后眼泪从眼皮底下簌簌地挤了出来。

  “陈老先生在京城行医誉满京城,在下虽是一个粗鄙武夫但也曾听过先生的大名,如果能早日遇到陈先生,我那帮兄弟恐怕也不会……”那青年痛哭着说道。

  “其实在下早就醒了,只是身处他处,不敢轻举妄动,方才听了赵大人和陈先生刚刚的谈话,才知道赵大人和陈先生都是好人,这才放下心来。”青年抹了把眼泪,自顾自的说道。

  “原来如此,刚刚老夫为你用了针灸之术,料你片刻便会醒来,等了好久却也不见动静,老夫只道是自己医术不精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陈建元笑呵呵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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