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在来此之前,我曾拜访了车骑将军上官夕,卫将军李匡以及征南将军李义江,他们均是受丞相大人生前恩典对邓氏一族均抱有不满,我已于他们说定,明日在太子登基大礼上起兵,必能消灭邓氏一族!”
左论显得格外激动,“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上官将军与李将军正在连夜筹备自身兵马,此外我还命李义江前往长春宫买通太后身边太监,探听明日登基具体事宜,至于你我二人,待会前去买通东边长乐门守城官兵,以做明日内应!”
“长乐门?据我所知,其守城将领方涛与我等并无交情,季大人此番前去把握有几成?”
“方涛此人视钱财如性命,以利趋之,必可攻其心,左大人府上不是有先帝赐予的宝马玉器吗?此物价值连城,再许诺其事成之后赐予其金银绸缎百匹,其必心边!”
左论来后踱步,不断思考着,忽然一拍手,坚定着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我等速速出发。”二人正向左论寝室走去之时,左论突然问道,“那事成之后,大人打算怎么做?”
“拥立常山王!”季良用一种坚决的眼神盯着左论,左论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不一会儿,二人驾着马车来到长乐门,方涛站在城楼之上,见马车极其奢华,心知是大人物来此,连忙下楼迎接,方涛下了城楼之后,见季,左二人走出马车,连忙半跪在地迎接,“末将拜见二人大人!”
季良扶起方涛,好声说道,“不必如此多礼。”
方涛不禁疑惑道,“大人为何深夜来此?”
季良笑了笑,用一种安慰的语气回到,“将军不必惊慌,我此处前来是送给将军一份天大的功劳。”见方涛纳闷,季良手指马车道,“请将军入内一叙。”
进了马车的方涛主动问道,“不知大人要我做何事?”
季良见方涛如此坦率,也开门见山的说道,“明日太子登基之时,将军只需大开长乐门即可。”
方涛一下子显得格外惊慌,连连说道,“太后前些日子下了命令,这几日任何人出入都要严加看管,更何况大开城门,这要让太后知道了,我可是要掉脑袋的!”方涛心中想了一下太后的发怒的场景,不免有些后怕。
季良拍了拍方涛的肩膀,“放心吧,方将军,有我二人在此,必保你无虞!”
方涛看了看季良,又看了看邓光,仔细斟酌了一番,难为情的说道,“恕末将无能,只能太后的命令我不敢违背,请二位大人回去吧。”说罢,就要走出马车。
左论忽道,“将军且慢,请将军看看这是何物。”说着,左论掀开了旁边的黑布,一个极其漂亮的盒子漏了出来,左论打开盒子,一个被雕刻成骏马形状的玉器映入眼帘。
方涛看着那个玉器,止住了脚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吞了吞口水,缓缓问左论道,“敢问大人这是何物,竟然如此漂亮!”
“此物乃先帝早年征伐西域的战果之一,念我有功,所以将此物赏赐于我,我曾仔细研究过此物,恐距今已有百年多历史,将军是明眼人,想必也看出此物的珍贵了吧。”
方涛指着那个玉器,手不禁颤抖了起来,试探的问左论道,“不知大人有何意思?”
左论笑道,“将军何故明知故问,只要将军答应明日巳时打开城门,事成之后,我再赐予将军黄金千两,绸缎万匹以示感谢!”
方涛连忙下跪,用最真诚的语气说道,“末将必不负大人厚望!”
……
长春宫外,李义江来到宫门口,被御林士兵拦了下来,李义江忙道,“我来求见太后大人。”
“太后已经就寝,你若不想死的话还请大人回去吧。”守卫劝道。
李义江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那王公公可在?”
守卫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李义江后,警惕的问道,“你找王公公又有何事?”
“大司马大人有事要我传达于太后,无奈太后已睡,只得传达于王公公,令王公公明日传达于太后,事关登基一事,如若怠慢了,太后责罚下来,你我二人都没好下场。”
听到登基二次,守卫心中虽有怀疑,但仍不敢拒绝,无奈的说,“请将军在此等候。”
李义江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守卫带着王公公就来到门前,见此人陌生,王公公便问道,“将军现在身居何职,深夜来此又为何事?”
李义江恭敬的回道,“末将乃邓光将军手下征南将军李义江!”说着又看了看王公公身后的侍卫,“我奉王毅大司马之令前来汇报登基一事,不知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侍卫为了王公公的安全,只要拒绝,被王公公拦了下来后对李义江说道,“将军请!”
二人随即在长春宫外闲庭信步的走着,走了好一会,王公公开口问道,“想必将军深夜至此,不是好消息吧。”
“非也,我此次前来并不是大司马之意,登基之事也并没问题。”
王公公不解,“那将军深夜找我何事?”
“是想从公公您的口中探知明日太后的行踪。”
对于在宫中打拼几十年的老油条来说,李义江此番话语,其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但却没有直接揭穿,依然用一种劝说的语气道,“我料指示你此番前来的并不是王毅大人,应该也是个人大物,你要知道,太后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和太后作对可没有好下场!”
李义江也清楚单靠劝说不是王公公的对手,于是换了一种手段,“我深知王公公的忠心,可太后为人狠毒,天下人无不憎恨她,据我所知,公公自幼被进宫,一直在后宫服侍太后,想必公公一直也想有个自己的家庭吧,我来此之前探听过,公公早年随先帝出访之时,曾收留一孤儿作为养子,现寄宿于一户普通人家。”
听到这里的王公公有些动摇,动作变得激动了起来,抓起李义江的衣领威胁道,“你敢动我儿子,我必让太后诛你九族。”
李义江笑了笑,慢慢推开了王公公抓住自己衣领的手,“请公公不必惊慌,你的养子现在在我的府邸好生快活,比之前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王公公冷静了一番,眼睛依然瞪着李义江,没好气的问道,“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仅仅想知道明日太后行程罢了。”
“太后一向不透露自己未来计划,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待有消息,我再设法通知于你。”
李义江大喜,“好,待明日有消息之后,我就在此地等你。”
王公公没有多说什么,转头离去,慢慢地,眼神逐渐变得阴冷了起来。
李义江在往回走的路上,心中觉得怪异了起来,慢慢的觉得对于王公公这种人来说,此番任务显得过于轻松,不免心中打起了鼓,隐隐感觉不安的李义江,又快步跑了回去,远远的站在长春宫门口望着王公公的行程,只见王公公快步走进宫内,显得十分有目的,李义江顿感不妙,王公公此行分明是前往太后的寝屋。
李义江一下子像丢了魂似的,瘫坐在地,瞬间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心想现在通知季良计划败露恐已太晚,仔细思索了一番,作了一个可能让他后悔万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