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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皇甫铭之死

谋定山河 最帅的谢尔比 3552 2024-07-06 15:21

  第二日早朝,邓姬对百官讲道:“而今天下之势自先帝驾崩之后风云突变,外有魏,辽,韩等国虎视眈眈,内有天下黎民百姓渴望安定,无奈国无脊柱,哀家乃一妇人,见识微薄,故今日起百官文武着手准备太子刘贤即位一事,于五日之后举行登基大礼。”

  季良意识到了不妙,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没看见丞相皇甫铭的踪影,不禁紧张了起来,正打算开口进谏之时,看见几个太监拥立着一人向朝堂之中走来,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太子刘贤,待刘贤站至邓姬身旁之时,百官纷纷跪倒,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又齐声对邓姬喊道“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邓姬看着这一切,脸上写满了得意。

  待早朝完毕之后,其余官员都在讨论着太子登基仪式,季良慌张的人群里乱找,陆渊见此番情形,心中感到一丝诧异,便上前问道“敢问司徒大人是在找寻何物呀,为何形色如此匆忙?”

  季良不屑的看了陆渊一眼,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没有理他,快步向丞相府走去,陆渊看着季良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便跟了过去。

  季良来到距离丞相府百米之处时,被一伙官兵拦了下来,季良看见丞相府前戒备森严,便问道:“丞相府中发生了何事,为何有如此多的官兵?”

  一道声音缓缓的从季良身后传来:“回大人,丞相昨日回府之后,便一病不起,后经太医诊断得知丞相乃是传染了瘟疫。”

  季良冷笑了一声,“哼,何来瘟疫一说?我怎不知这京城之中还有瘟疫?”

  “前些时日,有西凉人士谎称从许昌而来拜访了丞相大人,丞相患病便是此人传来的。”

  “那人如今身在何处?”

  “死了。”

  季良瞪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和他说下去,反而对着官兵怒斥道“我乃朝廷太尉,你等敢阻拦我?

  陆渊倒也不急,缓缓道:“大人,休要他们为难,这都是太后的命令,下官奉劝大人还是三思而行,莫让太后动怒。”

  季良忿忿的甩了一下衣袖,转身要走之际,陆渊又慢悠悠道“:大人先请留步,太后有言,你可以写封书信由官兵送于丞相之手。”

  季良停下了脚步,陆渊看到此幕,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了一下,对着身边的侍从伸出了手,侍从连忙递上纸笔,陆渊接过之后,将纸笔双手呈于季良说道:“大人,请吧.“

  季良接过之后,伏在陆渊的马车空位上,缓缓写道:太尉季良百拜丞相,与朝堂之上闻丞相病甚,念念。东南风雅尽矣,能无念耶?一日之间,百暖百寒,乍阴乍阳,人间恶趣,令一身尝尽矣。苦哉!毒哉!自上次一会,丞相之言令下官如沐春风,下官渴望于丞相再会,以致日夜不能寐。

  季良写完之后将信件折好之后,交于守门官兵之后,站在原地,静待回信。

  丞相府内,皇甫铭收到来信,看完来信后手忍不住的颤抖,长叹了一声,此刻的他多想把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无奈对面站着气势汹汹的官兵,只好无奈提笔写道:“吾身患瘟疫,重病缠身,幸得太后庇佑,方得苟活,请君勿念,来日再会!”

  府外,陆渊看到官兵手持信件从府内走出来时,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静静的看着官兵将回信将于季良之手,季良打开信件看完之后,确定了是皇甫铭的字迹,便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当晚,皇甫铭于其妻坐于院中抬头赏月,管家满脸阴沉的来到皇甫铭身后站着,皇甫铭也感知到身后来人了,缓缓问道:“有何事要说?”

  管家低着头颤抖着说:“大…大将军来了。”

  皇甫铭也不意外,将身旁的妻子紧紧抱于怀中,喃喃道:“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管家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瘫坐于地,痛哭了起来。

  片刻之后,皇甫铭松开了抱着妻子的手,走在管家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安慰道:“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走吧,随我一起去堂见邓光。”正欲走之际,其妻拉住皇甫铭的衣角,皇甫铭回头看了看她,她含着泪摇了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皇甫铭摸了摸其秀发道:“我若不敢前去,恐怕就连上天也要嘲笑我吧。”说罢,推开了其妻子的手,转身向内堂走去,其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眼中多出了一丝坚决。

  大堂内,邓光百无聊赖的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缓缓着品着手中的茶,身边站着征西将军淳于己,皇甫铭从侧门进入之后,淳于己提醒了一下邓光,邓光随即抬头看见皇甫铭,便露出了一丝笑容,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站起来笑着对着皇甫铭说道:“丞相大人让我一阵久等呀。”

  皇甫铭冷冷的看了邓光几人,讥讽的说:“堂堂大将军等这么一会就忍不住了?”

  “丞相大人说笑了,丞相大人是何等人物呀,我等几人怎会不敢给大人您的面子。”

  皇甫铭懒得和邓光废话,直言道:“不必如此拐弯磨脚,说吧,此次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邓光拍了拍手,以一种称赞的语气说道:“好!好!不愧为丞相大人,为人如此爽快,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吧。”说着,邓光坐回刚刚的椅子,翘起了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道:“太后陛下已立太子殿下为帝,这事我想你多少也应该有所耳闻吧,太后想到丞相大人一个人在府邸待着一定闷坏了,故赏赐大人几壶佳酿美酒,令我转交于丞相。”说罢,便对着旁边的淳于己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淳于己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放在了邓光旁边的桌子上,一直站在皇甫铭沉默不语的管家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向前走了几步,指着邓光大骂道,“匹夫,丞相大人一家世世代代为皇室为皇室效命,即使先帝也要尊其几分,奈何如今世态炎凉,让你们这群邓氏小人夺了政权....”没等其骂完,淳于己就上前一剑插入其心腹之中,管家捂着肚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邓光听见这一切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对着皇甫铭摇了摇头道:“大人的御下之术还应多加学习才是。”说完便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在经过皇甫铭身旁时小声说了句:“大人,好好品尝一下这绝望的滋味吧。”

  待邓光走出门,皇甫铭踉跄的向桌子走了过去,随后自嘲道:“倒是给我留了一点尊严呀。”说话间,皇甫铭倒了一杯酒,正准备举杯之时,其妻从内屋冲了出来,紧紧握住皇甫铭端酒的手,于此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她并没有哭泣,皇甫铭看着她的眼睛,看出了从没见过的坚定,其妻看着皇甫铭摇了摇头说:“夫君,臣妾先走一步了。”

  不等皇甫铭反应,其妻就抢过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其妻松开了皇甫铭的手,摇摇晃晃的向后面倒去,打翻了桌子上剩余的酒,皇甫铭连忙抱住,看着怀里的口吐鲜血的妻子,皇甫铭心灰意冷,但此刻的他想哭也哭不出来,皇甫铭举起那颤抖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合上了她的眼睛,缓缓的将她放在地上。

  随后他看着不远处墙上悬挂着的剑,皇甫铭迈出了那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着,往日十几步的距离,但在此时,仿佛有很远很远,皇甫铭一路想了很多,想了以前在官场摸爬滚打的日子,无数次的刀尖舔血,无数次的悲欢离合,又想到了自己与妻子的种种,自己还在外地做官的儿子,皇甫铭哑然失笑,既嘲笑了自己,也嘲笑了整个天下。

  皇甫铭拿下了墙上的宝剑,抬起了头,将剑放于自己的脖颈之处,叹道:“悠悠昊天,曰父母且。无罪无辜,乱如此幠。昊天已威,予慎无罪。昊天大幠,予慎无辜。乱之初生,僭始既涵。乱之又生,君子信谗。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君子如祉,乱庶遄已。君子屡盟,乱是用长。君子信盗,乱是用暴。盗言孔甘,乱是用餤。匪其止共,维王之邛。”随后仰头狂笑了一声....

  门外的淳于己听到动静进门查看了一番,出来正在欣赏月亮的邓光说:“将军,皇甫铭已死,接下来如何处理?”

  邓光背负着双手,抬头看着月亮,慢悠悠的说道:“你看呐,今晚的月亮如此的圆,比以往任何一天的月亮都要圆,就让这如此美景见证皇甫一族的覆灭吧!”随后,向着门外扬长而去。

  淳于己目送着邓光离开后,吩咐士兵道,“将丞相府的控制范围向外再延伸二百步,继续加强人手!”

  府外马车上的邓光并没有急着回去,直到听到丞相府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这才命令马夫向陆渊的府邸走去。

  陆渊府内,陆渊对着进来的邓光行礼道:“下官陆渊拜见大将军。”

  邓光双手扶起陆渊说道:“先生不必如此客气。”

  “事情处理的如何?”陆渊望着邓光笑嘻嘻的问道。

  “哈哈哈哈,皇甫铭已死!”邓光兴奋的回道。

  “其还遗留外面的亲眷将军打算如何处理的?”陆渊接着问道。

  “全部斩尽杀绝!”

  “一人不留?”

  “一人不留!”邓光看着陆渊坚定地说道,二人四目相对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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