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铭死后的二天后的早晨,邓光正于几位妻妾们寻欢作乐,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呼喊声:“将军,不好了,你快点出来。”
正在享乐的邓光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担心是什么急事,无奈在房间怒吼道:“何事?”
“外面来了一队御林军,说是奉太后旨意来捉拿将军。”
这时的邓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慌乱之中从被子里跳了出来,抓起自己的衣物,边走边穿,打开门后对着传话的就是一巴掌,怒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那人连忙跪倒在地,有颤巍巍的声音回道:“将军府外。”
邓光此刻也穿好了衣物,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下人,一脚踹了上去,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说罢,便向府门方向快步走去。
邓光来到府门,看见一队身穿鱼鳞甲,头戴凤翅盔,腰间系有刻有“御”字的令牌,面容极其严肃的御林军井然有序地站在门口。
邓光知道他们是太后亲卫部队,即便自己是朝廷大将军也不敢太过于放肆。
不等邓光先开口,其中一个官兵对着邓光大声喊道:“传太后口谕,邓光联同陆渊等人假传旨意,目无法纪,即刻押送至长春宫交于太后处置。”
随着声音落地,身边的御林士兵就要上前押送邓光,邓光站在原地,眉头一皱,怒斥道:“放肆,你等可知我是何人!”
刚刚传话的士兵从腰间掏出一道虎符,对邓光说道,“此乃太后亲手赋予我的虎符,见此符如见圣上,这是先帝定的规矩,你敢不遵?”
邓光仔细看了看,确是虎符无疑,愤恨的说道:“末将邓光谨遵太后旨意。”
那士兵转了个身,让出一道口子,恭敬的邓光说:“将军请。”
邓光拂了拂衣袖,并没有拿正眼看他,独自一人先前向长春宫方向走去,御林军紧随其后。
待来到长春宫时,其中一个御林士兵快步向前跑去,通报太后,不等那士兵回来,邓光就快步向内宫走去,其余士兵见状也不敢上前阻拦,邓光来到内宫之时,见太后正背靠在椅子上,身后有个丫鬟在帮其按摩太阳穴,距离太后邓姬正前方不远处跪着一人,邓光仔细看了看,此人正是陆渊,邓光跪到陆渊旁边,对着邓姬道:“罪将邓光叩见太后。”
邓姬没有反应,邓光只得跪在原地没敢多说什么,片刻之后,才懒洋洋的开口道:“有人来报说你假传我的旨意,借口杀了皇甫铭,可有此事?”
邓光低着头,吞吞吐吐的回道:“确有此事无疑,但是我都是为了……”
“放肆!邓光,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皇甫铭为何人?岂是你说杀就杀的!”邓姬怒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断了邓光的说话,其余丫鬟见状连忙跪倒在地,“滚!”邓姬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吼道。
邓光慌张的说道:“罪将罪该万死,还请太后责罚!”
“来人,给我将这二人拖下去斩首!”
陆渊此时叩首道:“太后陛下,邓将军此举皆是罪臣之谋,还请陛下念及将军血脉之情,饶邓将军一命!”
邓姬紧紧盯着陆渊,冷笑了一声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将此人拖出宫外,斩首示众!”随即从门外进来了两个御林士兵,架起陆渊的胳膊就往外面拖,邓光见此表现有些慌乱,连忙对着邓姬打出感情牌,“姐姐,念在陆大人为我们做了那么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姐姐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邓姬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两个罪臣自身不保,却还想着为对方求情,真是可笑至极,皇甫铭为皇室兢兢业业奋斗那么多年,就这样饶了你们,天下人岂不嘲笑哀家?”
邓光连连磕头:“禀太后,末将知罪,还请太后陛下恕我等死罪!”
“也罢,看见你也是我邓家的一员的份上,我就饶你等不死,但从今日起,你们二人各自降职三级,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入皇宫半步!”
听邓光和陆渊二人连忙谢道:“谢太后不杀之恩!”
“还不快滚!”
二人随即起身往外面快步走去,待出了长春宫,邓光仰天舒了一口长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陆渊见此不由得发笑了一声,邓光也跟着笑了一下,陆渊不由问道:“将军为何发笑?”
邓光用一种自嘲的语气回道,“我在笑我自己也有这么一天罢了。”
陆渊笑了笑后,继续问道:“难道将军就不好奇太后为何知道此事的?”
“太后手眼通天,用什么事能瞒的过她呢?”
“是我透露的消息,而且今日这番,都是太后演的一场戏!”
邓光一脸茫然的看着陆渊,不解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渊耐心的解释道:“这一切都是太后的主意,丞相之死骗得了天下百姓但骗不了朝中些许大臣,太后想除掉皇甫氏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后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引蛇出洞,只有将将军您调走之后,那些早有谋反之意贼子才敢起兵,只有那样,才能彻底铲除有谋反之意的贼子!”
邓光恍然大悟,继续道:“原来如此,那先生觉得哪些人可能谋反,谋反之日又当何时?”
陆渊苦笑了一下:“将军征战多年,饱读兵书,想必将军比我更加清楚吧!”
邓光思索了一番,郑重的说道:“太子陛下登基之日!”
陆渊赞同的点了点头。
将军府内,时任朝廷司空的邓良再已在府中等候二人,邓良见二人回来,对着邓光恭敬的作揖说道,“兄长,我已在此等候多时。”
陆渊看见邓良,连忙行礼,“罪民拜见司空大人。”邓良连忙扶起陆渊,谦卑的回道,“先生不必如此拘谨。”
一旁的邓光看见自己的亲弟弟,欣喜若狂,一把抱住邓良,随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兄弟,几日不见,竟消瘦了许多,走,进门再叙。”邓光搂着邓良向内堂走去,陆渊紧跟其后。
待三人走进内堂之后,邓光问道,“不知兄弟你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邓良从怀中掏出一道虎符,陆渊惊叹道:“这,这是太后的虎符。”
“正是!先帝曾将虎符分为两份,一份掌管百万兵马,另一份则是执掌宫内禁军。前者在兄长您的手里,太后虽免去了你的官职,但却没有没收你的兵符,后者乃先帝所有,后被太后所掌管,今日我奉太后之命将此符交于你手,并让我转告于你,登基大典必不能出现错乱。”说罢,邓良将手中呈于邓光地面前,邓光双手接过之后,郑重地说道,“我必不负太后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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