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餐时,袁兵把两首诗词递给左小青道:“昨晚连夜给娘子写了两首,还望不要嫌弃。”
左小青既惊且喜,连忙接过,饭也顾不上吃了,打开来看。
第一首如下:
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左小青看了心里乐开了花,继续看第二首:
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下可就感动坏了,这“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一句可真要了命。这种话人家看了会脸红的好不好!
左小青酝酿好情绪,抬起头望着袁兵,眼中含泪眼底有霜,雾蒙蒙的一片,哽咽着喊:“相公!”
正在喝粥的袁兵停下一看,这是要哭啊,袁兵最见不得身边女人掉眼泪,连忙握住她手道:“怎么啦?”
左小青继续哽咽着:“相公你真好!我这么对你,下棋赌彩头也是你赢了,你还给我写诗。”
嗨!不就是诗吗?有的是。袁兵心里想。
袁兵豪气道:“你知道就好,你是我娘子,我不对你好那对谁好啊?不过你哭是怎么回事?”
左小青哽咽得更厉害了,以至哭出声音道:“你对我是好,但对那柳如是更好,听说你把人家的名字都写进词里了。送我这两首都没有我的名字。”
啊!闹了半天症结在这里呢?
袁兵抑郁了。那柳如是的名字写进词里那是正巧赶上了,辛老爷子有首词等在那呢!小青这名字太普通了哇,怎么放进诗词里?难道写“小小的人儿,青青河边草”吗?
唉,头疼,什么叫做作茧自缚?这便是。
左小青见他为难,哭得越发伤心了。敏儿和琴儿都来安慰她,还时不时抽空抬头瞥袁兵一眼,那幽怨眼神就像袁兵做了多大的坏事似的,就连琴儿的眼神都有些许责怪的意思。在面对花心男人和外面的女人时,家里的女人向来团结。
袁兵无奈,只好说道:“好好好!改天我就给你作一首,带你名字的。行了吧?”
左小青抬起泪眼可怜兮兮问道:“改天是哪一天?”
“明天!”袁兵脱口而出,说出去就有点后悔。
“那行!相公可要说话算数,敏儿和琴儿你俩给我作证!”不等两个丫头答应,左小青瞬时收起了眼泪,换成笑脸柔声道:“相公快喝粥吧!这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袁兵:。。。。。。
长年打鹰却让雁啄了眼,女人,永远都不能小瞧,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人。
玩闹过后,左小青跟袁兵说道:“爷爷那边传话让你一会过去一趟哩,好像是想让你去参加家族大比。”
家族大比?袁兵还是第一次听到。
见他不知情,左小青便给他解释一番。
原来左氏家族每年都要举行一次家族大比,参加比赛的是全国的左氏家族年轻人,男女不限,特别优秀的下人由主人家推荐,审核通过后也可以参加。只要年满十五周岁,年龄在三十岁以下就可以报名,目的是保持家族活力,给年轻人提供一个切磋竞争的场所,另外便是考察人才。赛后成绩出色的一般都会得到家里重用,特别出色的甚至整个大家族的资源都会倾斜扶持。都是有前例可循。像左小青就是去年参加了大比,拿到了甲等的出色成绩之后才开始被委以重任的。
考核成绩分为五等:
特别优秀者为特等,没有可以空缺。已连续空缺三年。
甲等,名额三人。
乙等,名额十人。
合格,名额十人。
其余为不合格。
至于考核的内容和赛制,每年都不一样,由每年的赛事委员会赛前决定,比赛时才现场公布。
依照往年,考核的内容无非是文武两项,但怎么比试每年都有不同,不知道今年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吃过早饭,袁兵便施施然往左太公那边去了。至于参不参加家族大比,他无所谓。
到左太公大堂门口,看到一个熟人正坐那守着。那人看到袁兵,立马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硬着头皮上来见礼。原来正是那天想要用匕首刺杀他的人,袁兵知道他是左老太公的大管家,叫苏护,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那天之所以刺杀袁兵,是因为他偷偷喜欢左小青,想着把袁兵弄死他就有机会了,加上有人在一旁挑唆,便上门行刺。谁知道被袁兵一招拿下。他自认武功了得,但袁兵出手太快了,他当时甚至都没看清袁兵出手,眨眼间便被制住了。当天袁兵就审问过他,问清楚了状况,因为他是左太公的管家,袁兵刚到这个世界不想生事,让他保证绝不再犯之后便放过了他。
再次相见,苏护自然有点尴尬。
袁兵却像忘了那天的事似的,问道:“爷爷在吗?他让我过来的。”
苏护连声回答说在,并赶紧亲自领他进去。
领袁兵见到左太公,苏护便出去了。
寒暄几句之后,左太公便问他想不想做点事,袁兵便回说但凭爷爷吩咐。
左太公便跟他说起想让他去参加家族大比的事,参加完大比之后便给他安排事情做。
袁兵爽快答应了。
当天晚上,袁兵要参加今年家族大比的消息便传遍了左府,有人坐不住了。
左家老二的府上。
“你们今年无论想什么办法,家族大比也要比过那袁兵。否则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左其学大声咆哮道。他脾气暴躁,嗓门又大,发起火来气势十足。
去年大比五个儿子全军覆没,没一个合格的,反而是大房只有个独生女参赛,却得了甲等。如此下去自己这一房地位会越来越低的。
下首五个儿子一字排开站在那里一声不敢吭。
“昌文,你年纪已经过了,今年参加不了大比了,你是老大就帮着出出主意!说,怎么让弟弟们能比过那袁兵。”左其文学指着大儿子大声说道。
左昌文已年满三十,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狭小的眼睛里闪着算计。正暗自庆幸今年不用参加大比,可以不用因为比赛后成绩不佳挨骂了,没想到还是被父亲点名。眼珠滴溜溜一转,边斟酌边回答道:“大比无非是考文武两项。文的方面,从那袁兵这两天传出来的诗词来看,这人怕是颇有才学,正常的话在文方面恐怕很难胜他,只能想办法提前拿到考题,同时买通考官,让他故意刁难袁兵,加大他的难度。这样才能保证胜过他。”
左其学一听,倒也是个办法,虽然操作起来难度很大,但也不是不可能。拿到考题确实是很难,但给考官打个招呼,让他为难一下袁兵这个赘婿,这点倒是可能不难做到。
左其学脸色温和了些:“老大,你继续说,武的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