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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灵前即位(1)

  姜阳前脚刚与云端分别,后脚鲍叔就不请自来了。

  “公子,早安。”鲍叔语气轻松地作揖问安。

  没等鲍叔完全直起腰,姜阳就跑到他跟前,焦急问:“鲍子,你身上有没有带吃的?”

  鲍叔打趣道:“怎么,风老爷虐待自家女婿呀?东齐第一富商的府上没吃的?”

  姜阳警觉地环顾四周,小声道:“昨夜府里的晚膳遭人下毒了,害得我都不敢再吃府里的东西了。加之半夜又被一群黑衣人偷袭,打了一架,如今浑身上下,又累又痛又饿。”

  “遭人下毒?被偷袭?”鲍叔听后震惊不己,赶紧对着姜阳上下前后打量一番,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公子,没事吧?”

  “没事,只是后脑勺肿了个大包,以及手脚酸痛得很。”姜阳说着说着,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好捂着肚子蹲在坐垫上。

  鲍叔见姜阳没受伤便安心了,想着了解了解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幸好幸好,公子福大命大。公子辛苦了,先坐下来喝口茶,昨晚你是怎么逃过两劫的?”

  姜阳一听鲍叔这样说,无奈地说:“不是,我现在饿极了,我们先出府,找点吃的再说,好吗?”说完,姜阳忍着饥饿,连忙起身,拉着鲍叔往外走。

  待两人酒足饭饱后,姜阳便将昨晚以及今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鲍叔,惟独隐藏那封有关姜诸的遗诏。鲍叔将那一封遗诏细细读过后,慎重地交还给姜阳:“原来大王早有安排,那我们的胜算又多几分了。”

  姜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想着这遗诏公布的时机要掌握好,才不枉自己一番苦心。

  而鲍叔听完姜阳讲昨夜里的下毒,遇袭的遭遇后,觉得真是胆战心惊,稍有差池便一命呜呼,不禁感叹道:“幸好有叶青囊的万毒解和云端及时出手相救。要不然我今日见到的便是你的尸身了。”鲍叔有点像老妈子一样自说自话,“不知叶青囊回到盛京没有,等过段时间要再去拜访他,问他再要点万毒解,以防万一。毕竟夺位之事万分凶险,各方势力皆手段百出,多备些防身也好。”

  此处插一段,叶青囊,盛京城中有名的神医,在盛京城经营一医馆。与姜阳和鲍叔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现下正在城外的旱灾难民营里为难民们义诊。

  姜阳听着鲍叔的唠叨,敷衍地点了点头,脑里想着自己的事。回封地路上的遇袭,再到饭菜下毒,接着是后院刺杀,这几件事下来,明面看最大的嫌疑是郑夫人。可姜阳不知怎地却有别的看法,那日山匪的话让人起疑,乍一见是想留下马车上的女眷,可姜阳觉得那话还有另一层含义,是提醒其他山匪,不要伤害马车上的人。因此姜阳不得不怀疑这三件事都与风府脱不开关系。

  鲍叔发现姜阳没在听自己的话,便说:“公子,方才你提到风府的管家和夷州刺杀你的纪田长得极为相似,还伙同府中的林妈暗中下毒害你?毒害不成,接着又派人刺杀,务必置你于死地。你猜这是什么缘由呢?”

  鲍叔的话提醒了姜阳。姜阳随便咬了一口羊肉,低头默想:与纪田长得相似?莫非也是和纪田一样,为了那本帐册?

  可姜阳并没有跟鲍叔说出自己的猜想,反而扯开话题:“这,我也弄不清楚,再说我也没得罪谁呀。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宫中,难得出宫,也多是去长姐的南郊行宫。偶尔和高溪出来逛逛,也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纠纷呀。”

  鲍叔伸出食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木板:“也对,一般的私仇也没到取命的地步,最多揍一顿。要置你于死地那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退一步讲,公子只是得罪了一位管家就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事搁我是不相信的。”

  姜阳闻言,懂得鲍叔意有所指,言下之意便是这些事必定与岳父脱不了关系。

  姜阳先是连夹了两块羊肉放进嘴里,等吞下去了才回答鲍叔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怀疑岳父。我想听听你说,他置我于死地的理由是什么?”

  鲍叔用食指敲着木板道:“理由是什么?那我想想,你的岳父风掌柜,富甲一方,儿子是国安公的上门女婿,手握重兵,而女儿嫁与公子为夫人,也算嫁得风光。若他要置公子于死地,那他为何还要将女儿嫁与你,杀了你,他女儿便成了寡妇。这样说来,他好像没理由杀自己的女婿。不过我听说你大婚之日,这么重要的场合,他都没有出席?”鲍叔细细观察姜阳的脸色往下说,“你说他是不是对你这个女婿不太满意,可又不得不给郑夫人面子才答应将女儿许配给你,所以暗中派人将你杀了,好让他女儿再嫁个如意郎君?”

  姜阳一听,脸立即白了,鲍叔的这番推测着实吓了姜阳一跳。姜阳想起风海碧对自己皆是不理不睬,无动于衷。不会真如鲍叔猜测的那样吧?他们想换女婿?姜阳吞了吞口水,不敢继续往下想。

  鲍叔见姜阳真的被自己的那番话吓到了,也怪自己说话重了。在姜阳面前,只要一提风海碧,姜阳便会聚精会神,两眼放光。在姜阳眼里,风海碧便是天,遇上打雷下雨的便将他吓得七荤八素的。曾有一次,鲍叔忍不住向姜阳打听,为何对风海碧如何死心蹋地,姜阳笑了笑答道,因为她曾救过他一命。至于是什么事救过一命,姜阳只是笑笑,闭囗不谈。

  鲍叔为了姜阳的小心脏着想,立即打圆场:“唉,我都是乱猜的,你不要担心。你说,你的婚事是郑夫人撮合的,那郑夫人和风掌柜会不会有什么渊源?我曾奇怪郑夫人为何会为公子选择风家大小姐?你曾在提亲前向郑夫人表示喜欢风家大小姐?”鲍叔八卦的小眼神看向姜阳。

  姜阳摇摇头:“从未跟任何人提过。直至郑夫人突然有一日喊我到景和宫用午膳,到了景和宫,我才知道那日在分月轩见到的少女是风家大小姐,是我一直想再见一次的人。”

  “那公子和风家大小姐是天注定的姻缘呀!只是这风家大小姐对公子的态度……”鲍叔偷瞄了一眼看姜阳的反应。

  “很好!夫人愿在我面前毫不遮掩,展露自己的直性情,说明夫人待我亲厚,如她的亲朋好友一般。”姜阳鼓着腮,仰着头,嘴上却不认输,死鸭子嘴硬,死撑着。

  鲍叔对姜阳这种自我催服己经无语了,也懒得和他争辩,随口应了几句:“是的,很好,很好。风家大小姐是将公子放在心里的人。”

  姜阳一听,得意洋洋地附和道:“正是。”

  “因此风家大小姐从不会正眼看公子,放在心里足够了。”鲍叔嘴欠地回了这一句,气得姜阳随即拿手指指着自己,半天说不出话来。

  鲍叔见他那样,忍不住偷笑,然后一本正经地接着说:“言归正传,言归正传,若郑夫人是想削弱公子的实力,不想让夫人的娘家对公子施以援手,那郑夫人完全可以为公子选一位家境家势比风家大小姐差的未嫁少女作为公子的夫人。如此一来,对郑夫人来说,不是更有利吗?”

  鲍叔的分析不无道理,姜阳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因此公子要小心夫人,勿要中了美人计。”鲍叔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结论,好心提醒姜阳不要被美色冲昏了头,而丢了命。

  姜阳明白鲍叔的良苦用心,只是沉默,脸上并没愠色。对于与风海碧的婚事,郑夫人并没有强迫自己,是征询过他本人的意见的。若他自己不是真心喜欢风海碧,郑夫人也强迫不了自己。因此他并不觉得风海碧是对自己施美人计。反而他还宁愿她真的是在对自己施美人计,盅惑盅惑自己,也总比这对自己冷冰冰的态度好。

  良久,姜阳才对鲍叔道:“感谢鲍子的提醒,我记住了。”

  鲍叔一听这话,便知姜阳根本没听进自己的话。不过,鲍叔也不打算此事过多纠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能过美人关才是真英雄,看他造化吧。

  鲍叔咳嗽两声,清清喉咙,郑重其事地对姜阳说:“今日我急匆匆赶来风府是有件要事要提前向公子透露。咱俩商量商量对策。”

  姜阳没好气地白了鲍叔一眼:“既然是要事,你不早说,在这胡扯半天。”

  “这不是关心公子昨晚如何死里逃生,一下子扯远了。当然之前说的事也很重要,并不是胡扯……”鲍叔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话有点多,啰嗦。

  姜阳不耐烦地打断鲍叔的话:“到底是什么要事?快说!”

  鲍叔讪讪地闭嘴,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姜阳身旁道:“太子诸准备明日在大王的灵堂上即位。”

  “什么?灵堂即位?”姜阳顿了顿,“看来他真的急了。连这想得出来。”

  鲍叔担忧道:“若太子诸明日真的灵堂即位成功,便没有时间留给我们,那我们之前定的计划便没办法实施,也没时间去拉拢朝臣向太子诸施压?这可如何是好?”

  姜阳沉默不语,他早知这些计划行不通,也从来没有寄希望在之前与鲍叔商量的计划上。

  鲍叔见姜阳不出声,以为他也一时没了主意。于是接着说道:“莫非公子身上有遗诏的事露了风声?因此太子诸那边才想出这个对策?”

  而姜阳心里却是另一个想法,巴不得个个都知道自己手上有遗诏,没有人知道的遗诏岂不是形同虚设。

  正当姜阳张嘴打算安慰鲍叔说不要担心时,鲍叔高兴地大喊一声:“有了。”

  姜阳问:“有了什么?”

  “我想到办法了,有一个人必定会帮我们。有他出面,凭公子手上有遗诏,定能阻止诸明日的灵前即位。”鲍叔信心满满地对姜阳说。

  姜阳好奇问:“是谁这么有本事?”

  “公子的堂叔,夫人兄长岳父——国安公。”

  “国安公?国安公不是年事已高,早己不问朝堂之事了吗?”姜阳对此不以为然。

  “公子有所不知,大王在世时,国安公屡次上书反对立公子诸为太子,理由是嫡子尚存,应由嫡子继位。公子你看,嫡子指的不就是公子嘛。看来国安公是主张王位应由公子继承。而眼下公子手握大王遗诏,正合国安公意。公子不妨救助国安公,虽然国安公不问政事,但朝中朝臣有不少是国安公的门生,由国安公出面,他们定当站在公子这边,拥立公子继位。公子你说,我想到的这个法子是不是很妙?”鲍叔一脸傲娇,在线求夸呢。

  姜阳一听,这主意真不错,可惜时机不对。这时候的国安公按理应在王宫主持父王的丧礼。自己直接进宫与他见面,只怕引人注目,为国安公招来杀身之祸。他们敢对父王下手,对自己下手,被牵扯进来的国安公自然也难逃毒手。

  姜阳摇摇头道:“主意不错,但这样会让国安公陷入险境。”

  鲍叔点点头道:“的确。看来找人帮忙这法子也不行。还有什么办法呢?”

  姜阳又摇摇头,笑了笑道:“不,我们的确需要找人帮忙。”

  鲍叔看了他一眼,泄气地问:“还能找谁帮忙,连德高望重的国安公都不行?”

  姜阳神秘兮兮地说:“找一个他们想不到的,与我们不对付,也不与他们交好的,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鲍叔皱眉抬眼地望着姜阳:“公子,你该不会昨夜磕到脑袋,磕傻了吧?与我们不对付的,怎么会帮我们?”

  姜阳嘴角上扬,故弄玄虚地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我们的朋友。明日一早我们一起进宫看看他们的戏怎样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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