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府水师基地码头,刘文源和前来接收军舰的黄江水师提督徐福骞做好了交接手续,云江舰,杨威舰,武威舰正式移交给黄江水师。在临行前刘文源登上他亲自主持修建的云江舰有些恋恋不舍。他对徐福骞说到:“老徐啊,这艘船从铺设龙骨到栖装再到海试我都跟着,想不到啊,在我手里不到半年就归你了”
徐福骞一脸不屑地说到“你可别这么说,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怎么坑你呢,是你央求我的,要不然别换了,你把经费还我,我立马回去,这船给你留下”
“别别别,我的徐大军门,我就是触景生情有些伤感罢了。”
徐福骞指着刘文源的鼻子说“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跟你说,我的四艘新船快给我建好了,我等着用呢”
刘文源连忙点头满口答应
目送着军舰离开一旁的宦勇男对刘文源说“军门,您真答应徐军门给他四艘国造巡洋舰吗?”
刘文源狡黠一笑裹紧了大衣说到“我给他看的模型那配置没有四五千吨的排水根本下不来。他老海上了会看不出,他说理解咱的难处,故意这么说的,说实话季州船厂咱自己造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样子货唬唬金州那帮清流老爷看的。堵堵他们的嘴真打仗根本指望不上。对了去订购战舰的代表团出发了没有”
“已经出发了,分两波人,分别去了兰花国和吉利国。”
刘文源听完笑着说到“你老小子也聪明啊知道怎么跟德意国压价了”
“都是您教得好,现在都知道您终于德意国的军舰防护好,火炮口径大,我这么晾着德意船厂也是为了省点钱”
宏图二年五月七日金州
太上皇在英州驾崩,豫北王肃南王还有安王汤韫因惧怕昭帝借诸王参加太上皇葬礼软禁自己拒绝去金州被昭帝以大不敬问罪。三王趁机造反并联络江南的陆家一起。
宏图二年五月十五日肃南王豫北王拥立汤韫在甘州称帝国号新禹,以昭帝滥杀宗室为理由起兵,战事一触即发。豫北王首先动手,发兵十万入关(金州西部重要关隘陇西关)直取金州而来。朝廷对于西北二王造反早有准备,立即调动第二军第三军六个师十二万新军正面迎击豫北王的永州边军。双方在黑石桥展开拉开决战的序幕。
结果让人大吃一惊,李琪和昭帝都过于轻敌,永州边军不敢说是天下无敌,那也是罕见敌手。镇守永州几十载,梁国未敢踏入禹朝国土一步。其战斗力十分彪悍,只用了一个回合永州边军的骑兵便击溃了新军第二军主力,第二军全线崩溃,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金州危急。打击却接二连三甘州军长途奔袭拿下英州,金州又成为了前线城市。李琪立即执行战时内阁状态,调集善战的第五军第九军赶赴金州。并让东北边防军南下。杜文凤却给曹武发电,第九军不能动,防备永州边军突然南下。九军是整个靖川系的根基。于是曹武派苏烈率领第903师加上一些地方守备队凑了三万多人以第九军先头部队的名义在宋城乘坐火车赶赴金州自己则带领剩下两个师镇守江口丁阳。
此时的曹武已经不是当初的曹武了依托江运利润,和靖川季州的扶持,手下战将如云,个个都能独当一面,积攒了十几万人马,实力不容小觑,虽然手下就三个师的编制,但个个超编。实力不亚于禹朝任何一个门阀。
苏烈到达宋城后便按兵不动,在宋城开始构筑防御阵地,这样的反常让李琪注意到了,他叫来杜文凤询问。杜文凤的解释也很简单,此时与藩王决战是不理性的。就算打赢了也会元气大伤。所以他下令苏烈的部队到达宋城后便按兵不动的。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撕破脸了,谁都没有办法阻止战争,李琪指着杜文凤说“老朽为官四十载,唯独看错了你,朝廷的新政要毁于你的手里了”
杜文凤面对指责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一脸淡然地问道李琪“李阁老,到这一步了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我们都是被利用了,被人耍得团团转,先帝善于制衡之术,您所推行的新政,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应急之法。用藩王的势力制约权臣,用权臣牵制藩王,两方势力势均力敌皇帝陛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这一点您不会看不出来吧?如果我们贸然出兵于藩王死磕,无论谁赢都为陛下解决了一个祸端,这个帝位还是姓汤的”
听完这话李琪怒目圆睁地盯着杜文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什么意思,你也是和学匪同是一路的,皇权天授陛下是天命之子,保卫皇权是我们做臣子的职责所在”
杜文凤笑了“李阁老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世啊,我并没有说我要谋反,我的意思是说此时贸然出兵必败,就算侥幸赢了也没有我们的活路。这正是皇帝的高明之处,大破大立不破不立,无论谁赢了,笑到最后的只会说汤家人”
李琪听得一脸懵逼心里想眼前这人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杜文凤见李琪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干脆直接全盘托出“我的阁老啊,您不想想藩王是威胁,您这权臣难道就不是了吗。甚至比藩王威胁更大您还不懂吗”
这似乎是击垮李琪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缓缓地坐下用手指着杜文凤说到“你继续说,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阁老您清楚,先皇一直支持您推行新政,所谓的新政是对皇权的绝对集中,您只看到了藩王对皇权的威胁,可是您难道从来没有想到,外戚权臣也是一种威胁吗?新政的总方向是,对政府的政务改革,军队的制度化改革,政府废除六部实际上是将集中在六部的权力分散到更多的部门皇权更好地把握。军队制度化改革编练新军是为了不让军队成为威胁皇权隐患让陛下更好地把握,陛下在潜邸的时候于安王交恶也是如此,他们两个无论是谁当了皇帝都是赢家。我们与藩王势必会两败俱伤,到时候更有方法收拾掉得势的一方”
李琪点了点头问到“你有什么方法”
“依我的意思是避开与藩王军正面交锋,让出金州让禁军和他们打。我们下山摘桃子,为了让这场戏演得更真实些,您的两个军要和永州军在打一场,只许败不许胜,把金州的正面让出来”
李琪想了想走到桌子前拿起电话“喂我是李琪接江州,毅儿金州的局势为父已经安排妥当了,你的部队先不要动,防范江南陆家,我这你放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