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节气后,河面冰裂,已经可以看到些许北归的大雁,田间的冬麦脱去白色的外衣,露出一抹青绿。
北方雨水偏少,西京城外前丞相带人亲自查看麦苗长势。
一旁的官员眉目欢喜地说“丞相,今年的一定是个丰收年”
汪孟笑了笑说“现下时节最为关键,务必要做好春灌。”
他抬眼望向远处,农庄百姓穿梭在田间,清沟沥水。
对一旁的人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其他作物的春耕,施肥准备工作也不能落下。”
说完在一旁的水渠中洗洗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起身回城。
皇宫中,紫宸大殿。
梁娄与邓凌向皇帝汇报姑赞侯的近况。
“陛下,看起来侯爷似乎没有任何叫离京的意思,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梁娄说。
看看皇帝纹丝不动继续看着奏章,他继续说“前日又上门找家父,而且还,,,,,,”
听到结巴的声音,浦简放下奏章,抬起头说“还怎样?”
梁娄正了正身子说“还不停地辱骂丞相,说陛下是不管他们这些老臣了。”
蒲简眉目微微颤动,喝了一口茶说“看来侯爷心中怨气不浅啊”
“侯爷在京的这些日子,如此目无尊上,焦躁胡言,可不单单是狂妄自大了。”邓凌说。
“二位是怀疑他会跟秦公有关联?朕也疑惑他为何还不离开,加之细作的事情还未查清。”浦简起身走下台阶对他们说。
“陛下所虑正是,我等也担心二者若有关,可当真是不得不防。”邓凌点点说。
此时一个工人悄悄跑到常忠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常忠跑下台阶说“陛下,不好了,侯爷跟丞相打起来了。”
“什么?在哪里?”浦简急忙问。
“宫门内,许是碰上了。”
浦简几人匆匆赶过去。大老远就听到骂声里连连。
“你个臭书生,信不信今日老夫拧下你的脑袋。”
“来,汪孟就站在这里不动。”
..........
一群官吏宫人为官。
“陛下到。。。。”常忠大声喊道。
众人跪倒在地,只有姑赞侯掐着丞相的脖子。
邓凌与梁娄大步上前扯开两人。
姑赞侯撸起袖子,脸涨得通红。而一旁的丞相捂着脖子咳嗽,插着腰,往下看,还一脚的土泥。
“放肆,宫墙内,如此扭打,成何体统。”蒲简双手叉腰,大声呵斥,从未见他如此暴怒。
二人这才扑通跪地。
姑赞侯大喘气,斜着眼瞪着汪孟,潦草地说自己错了。
汪孟不卑不亢地说“陛下,是臣冲动。”
蒲简一听指着汪孟训斥到“你眼里还有没有朝纲法纪?有没有朕?在皇宫内言行无状。”
姑赞侯一脸得意地邪笑,心想:跟老子都,你还太嫩,皇帝也得给我几分面子。
众人一听,心中如明镜一般:丞相认理不认人,却从无僭越之实。这哪里是在责骂丞相,指桑骂槐而已。
蒲简语气稍微舒缓地说“来人,先送侯爷回府休息。”
他离开之前故意汪孟面前拍了拍衣服上土,还不忘再瞪上两眼。
众人也跟着退下,邓凌为缓解气氛,对着汪孟故意问“丞相这是从哪里来?瞧你这一身泥土。”
蒲简清了清嗓子说“丞相,平身吧。刚才你受委屈了。”
汪孟起身平静地说“陛下,不碍事,却也是臣气性不好。以后尽量改。”
邓凌一旁低头偷笑两声,小声嘀咕:能改才怪。
蒲简哈哈大笑两声说“如此甚好,甚好。”
随后他问道农庄田的事情,汪孟一一作了汇报。
“春耕开始之时,朕想亲自过去耕作,你们可要记得提醒朕。”蒲简看看几位强调。
梁娄出了宫门突然想起于姑娘搬家的事忘记问了。心想刚才这一出闹的,忘了最惦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