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李大人在哪儿?”天津的蔡知州知道今天京城里面来了个官员,连夜来拜访。
这掌柜看着这蔡知州的官衣,如何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他就不知道什么李大人了,道:“什么李大人,我却是不知。”
“你查查,李森先。”
这掌柜一看,知道了,带着蔡知州去了这李森先的房间,掌柜敲门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李大人,我们蔡知州来了,您老见一见吧。”
可是这房间里面还是不见动静,掌柜只好拿着钥匙强开了门,蔡知州进去一看,这李森先躺在船上:“李大人,李大人。”
可这李森先还是不动,蔡知州发现了不对劲,要去推时,血从李森先的鼻子里出来。
“掌柜的,这怎么回事?”蔡知州问道。
这掌柜哪儿知道是什么问题,说道:“刚刚这房间里面是有声音,不过我那时问了,这李大人说是没事的。”
“大人,这窗户有问题,有脚印。”蔡知州一听手下的赵捕快这样说,下令道:“赵捕快,这件事就靠你了,朝廷来的官,竟然就这么死了,这杀手简直是丧心病狂,一定要给缉捕到案。”
这赵捕快从前是锦衣卫的小旗官,现在属于是下岗再就业了。
“是。”赵捕快一双坚毅的眼神,定要勘破黑夜。
......
“这样的人家,怎么得了。”钱必成比李森先要早到,不过他现在还活着,他也在这估衣街。
玉奴的家就在这估衣街,他们家姓赵,也的确是海商,玉奴的爹三年前出海死掉了。
不过让人觉得奇怪得是,这赵老爹是八年前来的天津,为人也乐善好施,名声很不错,但是有一点,他那个娶得老婆名声不太好,好像还是带着儿子嫁给赵老爹的,邻居鲜有不说闲话的,说这个周氏长得太妖娆。
当然这路边社的消息,这钱必成也不能全信,他的目的是要解决这个问题,他在想要不然把这个赵阿钱拉出来打一顿。
打听到这个赵阿钱很喜欢去街角的一家卤煮店吃卤煮,便打算去这卤煮店等待这赵阿钱。 “筛碗酒,来份卤煮。”钱必成坐着吃了起来,这卤煮店的生意还挺好的,盛名之下,这卤煮的确很好吃。
夜幕遮了青天,华灯初上,想不到这天津的夜色竟然这么美。
钱必成正大快朵颐,忽然见两个狗腿子簇拥着一个公子哥来了,其中的一个狗腿道:“老板,来五碗卤煮,一壶酒!”
“好嘞。”那老板知道他们是常客,自然不会怠慢。
这两个狗腿,一个叫做乌眼青,一个叫做一只耳,都是这赵阿钱的仆人,赵阿钱的样子不错,在京城是一个晚上可以卖个几十两的水平。
京城里面的大人喜好男阳的可实在不少。
赵阿钱喜欢吃这里的卤煮,就像饿鬼缠身,狂暴干饭,酒入嘴巴,很快就变成了脑门上面的汗。
老板自然也乐意见他这样痛快的吃,像他这样有钱的人来吃这个卤煮,总是不讲价钱的,这赵阿钱从指间里面流出的钱就够他吃好久了。
钱必成偷偷拿眼觑这赵阿钱,待这赵阿钱一行人吃饱了,付钱离开,这钱必成也随机付钱,要当个尾随者。
赵阿钱走在街上,按照习惯,他的下一步应该去这娱乐场所听歌消食。
“乌眼青,乌眼青。”赵阿钱喊了几声,却发现这个乌眼青没有回答,他问一只耳道:“这个乌眼青怎么回事?付个钱而已,还不过来啊?”
一只耳道:“少爷,我去叫他。”
赵阿钱点点头:“去吧,去吧。”这一只耳才走没一会儿,赵阿钱就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身后一个大汉满脸的危险的微笑。
“你…你要干什么?”赵阿钱虽然还比较年青,但也知道这世道险恶。
那人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说,你如何欺负了玉奴!”
“玉奴,哪儿家的?我不知道啊。“
“还说不知道!”那人便是钱必成,一脚朝赵阿钱踹到在地,赵阿钱以手抚膺,他的卤煮全部呕吐了出来,流了一地。
“我真的不知。”赵阿钱眼看这钱必成一步步走进了,嘴里说道。
“就是你那被你赶出去的姐姐。”钱必成说道,“你姐姐现在就在北京城,写封信来道歉,地址是牛肉胡同,要是道歉了还则罢了,要是不写,等着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是这贱人的相好,怪不得这样。赵阿钱用余光看这恶人渐渐走远了。
“少爷,少爷,原来这乌眼青被绑了。”一只耳待着这乌眼青来说明缘由,还没注意到这地上的呕吐物,就叫着赵阿钱一人给打了一巴掌。
“少爷,这...”
“你们两个狗入的,什么用都没有,还得我刚刚差点被。”
“少爷,您的屁股?”
这一只耳的偶然一激灵,又招致了一个巴掌,赵阿钱说道:“不是屁股的事情,今儿邪得很,回府,回府。“
回府的路上,赵阿钱分明看见两个黑影,一下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感慨道:“真他娘的邪。”他不知道他离两个金牌杀手是有多么得近。
赵府很气派,三进的大宅子,周氏的样子也的确妖娆,如今三十几岁,就像丰满成熟的水蜜桃,周氏听到自己儿子的遭遇,问道:“真是那个贱人的相好?”她对于那女子的感觉不是那么好,白吃了她这几年的饭,不过让她去嫁个人,就气得离家出嫁,现在又撺掇别人来报复,着实该打。
赵阿钱道:“就是那个贱人。”
“什么道歉信,一个字也不要写,忤逆长辈,就这一条,到哪儿她都没这个理,我就不相信她敢怎么样。”
安慰了一阵自己的儿子,周氏看着外面的夜空,想起了那天的熊熊大火,还有一个失心疯的男人,那个场景她终身难忘。
她知道这火因什么而起,她也知道张三的院子里面埋着价值连城的东西,她也知道那两个阉党余孽是如此的丧心病狂,所以她现在格外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