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奉天靖难
姚予初安然坐在燕王府殿中,身后站着梁小虎,800燕山卫悉数隐匿在燕王府何处。
燕王府外,火光闪动,众人手中的火把将道路映照成了红色。
马蹄声,走动声不绝于耳,何玉带来的两千兵马将燕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昺手握圣旨,中气十足,尽显意气风发,身后张信,谢贵,何玉跟随。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燕王府,剩余的士卒散去抓捕燕王及燕王府从属。
燕王府殿中,张昺厉声道:“姚予初,让燕王出来见本官!”
姚予初稳坐如初,笑了一声,“燕王有要事要忙,怕是没有时间见张大人了。”
“要事,我看是谋反的要事吧!”
张昺冷笑道:“幼齿小儿,你还没资格和本官说话,让燕王出来。”
“张大人刚刚说,谋反?在下不得不感叹,张大人果然聪慧。”
姚予初淡淡道:“在下不是说了吗,今日你见不了燕王!”
哗啦一声,张昺扯开圣旨,见姚予初毫无反应,“大胆,圣旨在上,你敢不跪?!就算是燕王,此刻也要跪在本官面前!”
“跪?跪你个姥姥!”
这一句可把张昺气的不轻,这可是圣旨,谁敢不从?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
“拿下!”
谢贵挥了挥手,身后数十人蜂拥上前,还未靠近姚予初。
就听见砰砰砰的响声,小虎此刻更换子铳极为迅速,一瞬间,连射五发。
艹,这个手速,男人为之失色,女人为之颤抖,姚予初看向小虎,敬佩万分。
此刻,已无人敢在上前,谢贵双眼死死盯着小虎手中的神机枪,这个超越他认知的东西,让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奉了朱允炆的旨,让燕王跪,这是他娘的什么狗屁道理?张大人饱读诗书,想必知道长兄如父的道理。”
姚予初淡淡道:“燕王还是他朱允炆的叔叔呢,应该让他朱允炆来跪!”
“大胆大胆,反了,反了!”
张昺此时有些气急败坏,“直呼陛下尊名,还让陛下来跪,大胆,大胆!尔等,当诛九族!诛,九,族!”
最后三字,他是吼出来的。
“来啊,给我拿下此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身后众人无动于衷,一把刀架在了谢贵脖子上,持刀的人正是张信。
他们带来的人也已经被控制。
姚予初拽来张昺手中的圣旨,看也不看,随手丢给小虎。
“张大人是个明白人,想必也看清了此时状况,作何感想啊?”
张昺咬牙切齿,唾沫横飞,“本官此生,羞与尔等为伍!”
姚予初侧了个头,张昺的唾沫没有喷到他的脸上。
“燕王让我代他问一句,张大人,谢大人,可愿与燕王同行,共同举事?”
“现在看来,张大人已经有答案了。”
“本官一生食国家俸禄,忠于陛下,忠于大明,言尽于此。”张昺脸色如常。
谢贵向张昺行了个拱手礼,“本官愿与张大人同行。”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行忠君之事,姚予初对比不过多评价。
只是说道:“那就请何玉,送两位大人上路吧。”
姚予初此时,竟有些佩服他们。
葛诚与他们一并处死。
事毕,燕王与众人由东三所处来到殿前,手拿圣旨,其上所书,竟是留他一命。
身后众人,将圣旨的内容都看在了眼里,姚广孝此时就怕燕王犹豫。
古往今来,藩王造反,有几人能成功?本就是脚底抹油,走在刀上。
稍不留神,就会死在当场!
这时,何玉走进殿中,“在张昺身上,发现一封信,看笔迹,像是齐泰齐尚书的。”
说话间,何玉将信递上前去。
不多时,众人看完了信,姚广孝率先道:“殿下此时当清君侧!”
姚予初率先道:“齐泰黄子澄二人,祸乱朝纲,蛊惑陛下,此信便知其用心险恶。”
“当依太祖高皇帝祖训,入京勤王!”
众人纷纷附和!
燕王沉声道:“整顿兵马。”
燕王府中,800燕山卫严阵以待,有百人已经装配了神机枪,这些人都是严格挑选出来的。
材料稀少,神机枪自然也就稀少,能装配的士卒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燕王吩咐道:“按照刚刚商议的,丘福,张玉,朱能,张信,还有何玉,你五人点齐兵马,以最快速度夺取北平九门。”
“北平易主,要在瞬息之间!
燕王身披铠甲,手持利剑,高声道:“诸位,此战若胜,本王必以救命之恩,厚报诸君,若败,必先诸君而死。”
“朝中奸臣作乱,祸乱朝纲,本王欲清君侧,奉天,靖难!”
众人肃然,严阵以待,五人领命,点齐兵马,直奔北平九门。
“老和尚和予初,与本王坐镇燕王府,商议后事。”
姚广孝的意思是,要先将北平牢牢掌控在手里,要让北平成为后方,成为燕军远征的依仗。
至于兵马一事,首先便是北平沿边的军马,收服的可能性极大,其次,是借兵,借兵的人选,姚予初已经确定。
坐镇大宁的藩王,宁王朱权。
朱权坐镇的大宁是有名的军事重地,良兵悍将无数,更有朵颜三卫。
只是借兵一事困难重重,宁王的态度极为重要,现在还不明了。
北平的军马投靠燕王,在姚予初的心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建文帝朱允炆登基后,大改祖制,实行“文治”,大有重文抑武的迹象,这样一来,武将的利益自然要受损失。
北平军中的将军,只怕对朝廷已经颇多怨言。
再加上燕王多年节制北平军马,在军中威望极高,稍加运作,此事可成。
北平城外,被军马围了个水泄不通,今夜的北平城,这么大阵仗,早就惊动了不少人。
城外的诸位将领,对于城中的事,还不知道,直至看见北平九门的士卒悉数倒下,才知道大事不妙。
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能看出来,北平城中是出大事了。
几位将领稍加商量,整顿兵马,准备攻城。
张玉快马加鞭来到燕王府,翻身下马,道:“殿下,北平沿边兵马将北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此刻,正要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