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沈阳,清名为盛京的大清皇宫。
金銮殿。
面对兄弟的称赞,多尔衮亦是很旁若无人的言道:“你只要以后多思多想,便也能如我一般。”
多铎闷闷道:“说得轻巧。”
而这时多尔衮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是在上朝,不是说闲话家常的时候。
于是多尔衮轻咳了一声,旋即对堂上一位老者道:“许尚书,你是负责工部事宜的,那几支新式火铳,你们工部研究的怎么样了?可能仿造出来?”
那位工部尚书忙道:“启禀摄政王,这个……呃,那个啊……”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到是说啊?”多铎向来不喜汉臣,若不是这位许尚书之前在辽东一带是有名的大儒,否则多铎就出力使其不能在大清朝堂出现了。
“呃,启禀豫亲王,”那许姓工部尚书,拱手答道:“这制造火铳之事,老臣有几句忠言逆耳,不知当讲不当讲?”
多尔衮一听,有些不耐,道:“但请讲来!”
“是,摄政王,”那老者琢磨着语句,道,“依老朽看来,这什么火铳,还有着这新式的火铳,无非都是奇技淫巧!”
“在老朽想来,只要秉政者能上修王道,下体庶民,这江山自然稳固,君不见,那武王伐纣,牧野一战,那是王师啊,那些暴纣的士兵纷纷倒戈……”
“闭嘴!闭嘴!给老子闭嘴!”多铎率先忍不住了,喝斥道:“你这老头,吃的尽是灯草灰,放的轻巧屁!”
“还上修王道,下体庶民??什么狗屁道道,没有老子们在前面浴血拼杀,你们能坐在这高堂雅室内畅谈什么狗屁王道?”
“哥,这奇葩是怎么出现在我大清朝堂的?像这货,就应该一刀砍了!”
看多铎气急败坏的样子,多尔衮看着那工部尚书,也不由翻了翻白眼,道:“免去此人工部尚书一职,”
随后多尔衮又看向多铎,道:“就由多铎兼任!”
“啥?”多铎顿时一脸懵,他看向自己胞兄,道:“哥,你不会认真的吧?”
谁知多尔衮脸一板,道:“没给你开玩笑,这工部,以后必须由军方控制,那新式火铳,多铎,你要是搞出来,我算你大功一件!”
多铎一听,心下一想:对,没错,这新式火铳之事,重中之重,要是假于他人手,我还不放心呢。
于是多铎当即领命,道:“多谢哥哥,”一说出口,当即自己又对自己扇了一巴掌,随后道:“多谢摄政王,多铎领命!”
“嗯!”多尔衮方满意的点点头。
整个早朝,都是成了多尔衮的一个人的“个人秀”了,而小福临只是乖乖的坐在龙椅上,观看着这一幕幕,幼小的心田里,对多尔衮的跋扈越来越反感;
这不是说多尔衮这个在少主年幼之时,不该成为摄政王,而是这个摄政王,在其秉政的过程中,压根没有看过幼主一眼、就别提即便是伪装着对幼主有征询的意思,都没有。
而,就是把福临当做一个吉祥物看待了,甚至是藐视这个吉祥物。
他即便是吉祥物,也不配;因为吉祥物会被人好心看待,而福临此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于是,幼小的福临,第一次升起,要杀了这个皇叔、摄政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