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拳二十年的功力,能干死一头野猪
“别别别,我醒了!醒了醒了!”
莫群蹭的一下从床上蹿了起来,生怕慢一步在让按住。
张伴伴斜睨着他,阴声道:“莫群,是你自己说,我是让咱家给你上点儿手段啊。”
太监上位不容易,凡事能混出头的,哪一步不是人精般的存在?
莫群的异常,让张伴伴明白,此事定有蹊跷。
“唉,也是我一时糊涂啊……”莫群不敢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和盘托出。
听完,张伴伴眉毛一拧,当即抡圆了又给了他一个嘴巴子。
“大胆!你竟然还敢主事陛下的婚事!这轮得着你来管么!”
即便如今式微,张伴伴也从来没有敢过界。
在他看来,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这规矩,就是规矩!
万万是不碰破的!
他伸手点指着莫群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
“莫群啊莫群,你让咱家怎么说你好呢?”
“陛下跟咱们亲切,那是天恩浩荡,你不能自己心里没数啊。”
“怎得?你是不以为换了地方,规矩就不用守了?”
“今儿个你敢给陛下主婚,明儿个是不是还要篡权夺位啊!”
一听到篡权夺位,莫群立刻跪下,连连辩言:“张公公,可不敢这么说,我哪里有那胆子啊!”
“没有?我看你有的很!”张伴伴瞪了他一眼,随即长叹一口气。
“起来吧,赶紧去找陛下,莫让陛下等着急了。”
“张公公,我……”莫群还想说什么。
张伴伴摆摆手,道:
“没用,一切还要看陛下的意思,你自己是当差的,护卫不力,这是什么罪过你自己清楚。”
“也就是陛下没事儿,这要是敌人进去,伤了陛下,咱家就得剁了你!”
莫群也知道,真正主事的还是朱慈烺,张伴伴最多也就是能从旁调解调解。
如果朱慈烺不愿意原谅他,一心要治他一个渎职之罪。
那他这条命,也就真交代了。
别说手底下这么多兵,就是朱慈烺近日所展现出的一拳打断树干的怪力,也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唉……”
莫群叹息一声,随即朝屋外走去。
……
王帐外。
朱慈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莫群就在那年轻侍卫和张伴伴的陪同下,来到了此地。
只一见面,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莫群知错了!”
朱慈烺看都没看他,对着一旁的年轻侍卫道:“打。”
侍卫领命,也没带犹豫,去取了根木棍来,朝着莫群的屁股上就打了上去。
这一棍子下去可是完全没有留手。
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是瞬间脑门儿就冒了汗。
朱慈烺就坐在一边看着风景,也不吭声。
年轻侍卫一棍一棍的下去,不到十棍,就已经是皮开肉绽。
挨板子,可不是跟电影里一样,动不动几十棍上百棍下去,人一点事儿没有。
正儿八经的去打,几棍子下去就得见红,三五十棍下去,这人就没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二十棍就落了下去。
莫群的脑袋都憋的涨红,愣是咬着牙,一声都不吭。
那裤子上的一滩血红,张伴伴看了都不忍心。
赶忙来到朱慈烺身旁,小声道:“陛下,再打,他可就死了。”
朱慈烺仍是一言不发。
他下了令让打,既不喊停,就是把人打死了都不能停。
那侍卫一棍棍落下去,自己也打的心惊。
可是在朱慈烺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留手,不然的话,就是欺君。
这个罪名,他担不起。
足足打了四十棍,朱慈烺才喊了停。
莫群也终于是有空档吐出一口气来。
不吭声,也不完全是出于硬气,而是气不外露就能多抗一会儿。
喊天喊地的,怕是现在已经不行了。
做完这一切,朱慈烺一句话都不说,转身离去。
张伴伴给年轻侍卫使了个眼色,俩人合力将莫群送了回去。
莫群的屁股都让打烂了,只能趴着。
俩人帮他把血呼啦的裤子给褪了,随后用酒精给他擦洗伤口。
“嘶……”
挨打的时候都没叫唤的汉子,在消毒的时候,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张伴伴没好气道:“疼啊?哼,知道疼就对了,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
“莫群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莫群满头的大汗,脸上既有几分心有余悸,也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本以为自己这条命都没了,四十板子换一条命,不亏。
“陛下留你一条命是念及旧情,不忍心,你自己可要长点儿记性,知道好赖。”张伴伴提醒道。
莫群点头,刚要道谢,又被酒精疼的龇牙咧嘴。
……
丛林中。
朱慈烺将衣袖挽起,裤腿也扎了起来,浑身上下收拾的紧趁利落。
今天因为起的晚了,之前建筑队的那些人,也都去忙着各自的工作。
他们很会给自己找活儿干,毕竟已经干了有些时日了。
挖黏土、脱土坯、烧砖、烧瓦,这种事,已经熟悉了。
虽然朱慈烺不在,他们没办法独立建造,毕竟不知道具体方案。
但也可以先多准备一些材料,留待之后使用。
之前的砖瓦,盖完宿舍,造完地暖之后,基本就没了,还需要很多的储备。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朱慈烺才能放心出来。
他今天心情不好,想活动活动。
平白把力气浪费了有些不值,此地丛林茂密,野生动物很多,完全可以用打猎来当做运动。
他的身上叠加了一堆buff,力量、耐力、速度都有很大的加成,奔跑速度简直比猎豹都快。
初级拳法的加成,让他的拳头可以打断一棵树。
二十年的功力,加上强悍的身体素质,让他即便遇到大型食肉动物,也有一战之力。
刚刚前进不久,朱慈烺就在草丛旁发现了动物的脚印。
脚印不大,是蹄型的,看起来像是野猪,从脚印的大小和深浅来看,应该已经成年了,体重超过一百八十斤。
野猪的体重比不上家猪,一百多斤已经很大了。
同比体重的下的人类,就算拿着冷兵器,也不见得能捕获一只野猪。
这种动物虽然看着笨重,但速度很快,还会刨树,直接断绝了不敌者企图爬到树上躲避攻击的天真想法。
这东西很勇,即便一开始别追赶,一旦急了,也会转过头来跟你硬碰硬。
朱慈烺通过细节,锁定了野猪的行动路线,并跟了上去。
脚印还很新,这代表目标距离此地并不远。
他顺着脚印一路追,约莫过了十几分钟。
就看到在两百米外,一只精壮的野猪正在啃食一颗花生。
出来的匆忙,朱慈烺没有携带弩箭。
缺少远程攻击手段的话,他就必须让自己和猎物的距离拉进到二十米以内。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也很少有人能够在近距离搏杀中猎杀一只成年野猪。
如果实力不济,甚至还有可能被反杀。
猪的牙齿被长长的拱嘴包着,平常看不见,好像没有牙齿一样。
但他们的咬合力并不小,可以轻松的咬下一块生肉。
十分危险。
朱慈烺小心调整呼吸,让自己呼吸频率,降低到平常的五分之一。
绵长的呼吸,会让声音更小,心跳也更平缓,能更好的融于环境。
他半蹲着身子,用双手辅助支撑辅助前进。
利用草丛和树木的遮挡,顺利的靠近到了一百米的范围。
这时,野猪抬起头四处看了一下,鼻头耸动,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朱慈烺的身体也随之停下,将呼吸控制的更慢一些。
几秒种后,野猪或许感觉安全,便继续肯吃面前的花生。
动物们是很聪明的,它们自己知道身体需要什么养分。
花生中含有大量的优质脂肪,在野外,这是脂肪的重要摄入来源,非常珍贵。
它显然也不愿意放弃这些宝贵的脂肪。
朱慈烺继续前进,他靠近草丛,却尽可能的不去触碰,并放缓动作的幅度。
真遇到躲不过去的地方,就等,趁着微风拂过树叶,发出声响的时候,自己也顺势而为,装作是风吹出的动静。
很快,他来到了距离目标五十米的地方,野猪没有察觉。
他继续前进,又来到了距离目标三十米的地方。
野猪忽然抬起了头,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
朱慈烺屏息凝神,并将自己的目光放到别处。
动物的感应是很敏锐的,当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目标身上的时候,就会很容易被发现。
这在人的身上也有体现,就算是相隔几十上百米,有时候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他人的注视。
习武之人以及经过战斗训练的人,这方面的感知更为敏锐。
长时间在野外生活,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野兽,对于危险的感知就更加敏锐了。
朱慈烺怀疑,就是自己的目光,让野猪产生了警惕。
这一次,野猪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都在警惕着四周,就连花生的诱惑都没有那么大了。
五分钟后,野猪似乎是觉得自己多心了,便继续啃食起花生。
它甚至还吃花生的叶子,似乎是觉得叶子对自己的身体也有很大的好处。
但在啃食的过程中,它仍旧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耳朵也时不时动一下。
它并没有放松警惕,甚至它很有可能已经确定了附近有敌人。
只是因为花生的诱惑,才让自己铤而走险。
这一次,足足过了十分钟,它才放松下来,并去刨令一株花生。
在它刨土的时候,朱慈烺悄悄近身,并来到了对方二十米内。
这是一个适合发起进攻的捕猎范围。
其实更近一些要更好,最好控制在十米甚至五米以内,可那太难了。
尤其是现在猎物已经有所警觉,他已经很难将距离拉的更近了。
可他的运气似乎不错。
就在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只松鼠从野猪旁边经过,直接被野猪一口叼住了。
朱慈烺抓住这个机会,瞬间暴起。
在buff和属性的叠加之下,他的速度甚至比最顶尖的短跑运动员还快。
只用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就来到了野猪跟前。
而这个时间,那头野猪也才刚刚咬到松鼠,还没来得及吞下去。
直接就别朱慈烺给按倒了。
它立刻开始反抗,强壮的体魄爆发出恐怖的力量,足够将一个普通的成年男性甩飞。
可它却没能挣脱开朱慈烺的压制。
朱慈烺也不耽误时间,左手控制,右手握拳。
将大拇指包在其余四根手指里以保持最稳定的状态,右手高高抬起,用骨节的位置,猛击野猪双眼中间的正上方。
那是野猪的弱点,那个位置的骨头最是脆弱。
砰!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野猪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鸣,身体一挺便没了声息。
被击中的眉心位置,整个凹陷了下去。
那一块儿的骨头已经碎掉了,摸起来是沙沙软软的。
朱慈烺也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强化到了这种程度。
在这世界上,能徒手干死一只的人恐怕也不多见,能一招致死的,恐怕也是寥寥无几。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朱慈烺不放心,又把野猪的脖子给扭断了才算完。
那只松鼠受了伤,一条腿坏了,跑不了。
朱慈烺把松鼠捡了起来,发现没有伤到脏腑,只是有一条腿断了,即便不管它,过一两个月也能长好。
只是在野生环境中,没有人喂养,失去行动能力就代表死亡。
“小东西,遇到我算你走运了。”
朱慈烺将小松鼠放到自己怀里,准备带回去医治。
他杀野猪是为了生存,这一头野猪,不仅可以给大伙儿提供能量,还有可以保暖的毛皮。
松鼠就不同了,这小玩意儿基本没法吃,那么点儿皮也没什么好用的。
倒不是朱慈烺双标,这不过就是自然界优胜劣汰的法则而已。
如果今天他没有食物果腹,恐怕也不会在意猎物的大小。
既然有的吃,就没必要滥杀了。
吃是为了生存,不是为了毁灭。
对于野猪来说,他是敌人,是杀了自己的仇人。
可对于这只小松鼠来说,朱慈烺就是救了它命的恩人。
正与恶,对与错,从来都没有绝对的评判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