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费珍娥
费珍娥很小就入宫了,由于长相出众,又有些才学,被安排在乾清宫,侍奉崇祯。
长久以来,情窦初开的费珍娥,一直以来,都对崇祯有巨大的好感。
她每天看着这位帝王,为大厦将倾的社稷,呕心沥血,宵衣旰食,觉得非常心疼。
只能在衣食这些小事上做到最好。
崇祯由于一直宠幸田贵妃,开始并未注意到这个小宫女。
然而,田贵妃病重之后,每次崇祯探望,都拒不相见。因为田贵妃害怕自己的病容,惊了圣驾。
而由此,崇祯忧郁之时,无法排解。
那一天,崇祯看着美丽的费珍娥,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将费珍娥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谁知,崇祯居然压抑住了自己的天性,为了圣君的虚名,在那最后关头,推开了费珍娥。
后来,崇祯感觉把费珍娥留在身边,迟早控制不住。因此,将费珍娥赐给了长平公主。
直到李自成攻破京师,费珍娥一直侍奉在长平公主身边,所以才有了后来,惊天一刺,杀罗虎。
这时,王承恩回话:“圣上不久前已将费珍娥赐予长平公主,是要找她过来问话吗?”
崇祯从思绪中回过神:“不是问话,是朕感觉宫女之中,只有她照顾朕的饮食起居最为妥帖。”
“你吩咐下去,另择优质宫女,赐予长平公主。把费珍娥调回朕身边来伺候。”
王承恩依言传旨去了,不一会儿,费珍娥就来了。
皇上亲自下命令,交接手续都可以慢慢补,人肯定第一时间过来。
崇祯看着长相俊秀的费珍娥,一把抱过:“你回来了。”
费珍娥小脸通红,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只是此时王承恩还在旁边,费珍娥感觉有些为难。
“圣上,您今日饮酒了?是忧心各地的败报么?”
崇祯这才想起,今儿在陈圆圆那喝了不少,现在酒味还没散呢。
不过酒度数太低,几碗喝下去也就相当于穿越前的二两。
费珍娥虽然长相出众,但比颠倒众生的陈圆圆,还是少了一些摄人心魂的力量。
但最主要是纯,一颗坚定的少女心,比绝色佳人更可贵。
崇祯想起自己,不可此时太直接,把人设搞崩了。
摸了摸费珍娥烫呼呼的小脸,拨弄了一下她红透的小耳垂,崇祯开始说正事。
“辽东建奴肆虐,腹地李自成猖獗。朕心中确实忧虑,但现在已有应对之法了。”
“只是,朕接下来会有些大动作。身边,需要有一个聪明,忠诚的女子。”
“你愿意为朕分忧吗?”
费珍娥从眩晕中恢复了一些,颤声说:“奴婢只是个伺候人的小宫女,圣上要奴婢做什么,吩咐就是。”
崇祯点点头:“你知道朕新纳了一个贵妃,陈圆圆吧?”
费珍娥听到这话,主动又往崇祯身前贴了一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奴婢愿意,只是,王公公还在旁边。”
崇祯愣了,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珍娥,朕目前,还不方便封你为妃。”
费珍娥点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给奴婢一个七品采女就行了。”
大明女官设置是六局一司。局曰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司曰宫正,主管女官刑罚。
主事者,均是正六品。
而采女,不是女官,而是属于后妃序列,只是级别非常低,七品。
皇后是尊一品,贵妃是尊二品。
费珍娥这话的意思就是,皇上您想要我,我愿意。也不用担心后宫级别问题,随便给我安排个低级的位置就行了。
崇祯敲了一下费珍娥的小脑袋:“你想什么呢?采女可能一年也见不到朕几次。朕要你继续当朕的贴身宫女,天天跟在朕身边。”
费珍娥脸更红了,原来理解错了,好丢人。皇上果然不是个沉迷女色的人。
贴身,就是天天伺候起居,不是像现在这么抱着贴身吧?
崇祯不知道费珍娥在想些乱七八糟的,继续说:“陈圆圆之外,朕还会娶很多武人的闺女为妃。”
“你后面的任务,就是和这些人走近一些。”
“要是有人送你银子,你就收着。和你打听事儿,你就按朕的意思去回复。”
费珍娥本就冰雪聪明,此时恍然大悟,崇祯要的是后宫中的耳目,外加一个消息传递通道。
这是一个重要的任务,这才是能救我大明于水火的帝王。
没被宠幸的那点小失落,一闪而过。当一个普通的采女,当然没有这时的任务重要。
费珍娥扭动了一下身子:“奴婢可以下来了么?奴婢去给圣上弄点醒酒汤去。”
这一扭简直要人老命,崇祯强制自己放开了怀中的温香暖玉,让费珍娥去做醒酒汤去了。
“记得放点冰块啊。”
大冬天的,屋里的炭火也太足了。
这时,王承恩开口了:“圣上,有个小事,和您讲讲,解个闷。”
“我听说,陈新甲和人讲,现在朝中,谁能挨圣上的大嘴巴子,谁就前途无量。”
崇祯哈哈一笑:“这小子有意思,他说的对,现在,朕要重用的人,一般都会先给几个大嘴巴子。”
“不过陈新甲这人,遇事不严,你可不能学他。”
王承恩也一笑:“王之心,陈新甲,田泓遇,骆养性,挨过大嘴巴子的人不少了。奴才倒是也想挨几个。”
崇祯听完,少有的严肃着说:“有些人,有能力,但心不一定是向着大明,向着朕。”
“朕要用他们办大事,但又不能完全由着他们来。所以,需要给他们大嘴巴子,让他们手握重权时,心中也有些警醒。”
“而你,和费珍娥,有你们,朕才敢安心睡觉,你懂么?”
一番话,感动得王承恩差点留下眼泪。
“圣上太抬举老奴了,老奴只能跟着圣上,做点微末小事。”
“今晚,还召陈圆圆侍寝么?”
崇祯轻抚了一下略微有些酸疼的腰子,想了想:“今晚不召任何人了,朕今年三十多岁了,此事,要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