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桂芝被突然射入的利箭吓晕了,稗草扶起晕倒的桂芝后,连忙喊守在门外的兵士过来帮忙。
守在门外的兵士听到里面有动静后也连忙冲了进来,发现桂芝倒在地后立即对帐蓬周边进行了包围并迅速报告给巡逻的兵士。
“不好了,成郎中帐蓬遭到暗箭袭击!快快捉拿剌客!”负责守卫的兵士一声咋呼,周边巡逻的官兵全部朝这围了过来。
“别慌,不要紧张,你们不要全部进来,注意一下外面情况,里面只要派两三个人守护就行了。”稗草对这一突然发情况以极其冷静的口吻说。
“好的,成郎中我们听你的,你照看好常姑娘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说,我们就在外边!”负责守卫她的一名营帐官说。
稗草将桂芝平躺下后,她习惯性地给稗草号了一下脉博,起初脉相不是很稳,她估计是受到惊吓所至,于是立即抓了几味草药熬了一些汤药给桂芝喝下。
像这样的惊吓,稗草估计桂芝喝下汤药后很快就会醒来。可稗草坐等了一会,见桂芝没有反应,她偶尔见到桂芝鼻尖处有一丁点儿擦伤,并有一粒菜籽那么大小的血珠冒出来。稗草非常警觉地仔细地看了一下,便立即进行诊脉,一诊桂芝的脉搏,着实使稗草大吃一惊,这脉相与刚才几分钟之前诊的脉相完全是两样,现在脉相跟病入膏肓的病人相差不几,这不得不使稗草大惊失色。
“这种惊吓出现这样的脉相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呀,不好,这可能是中毒!”稗草立马重新诊脉,并确定是中毒,她快速地拿出银针,以极快的速度在桂芝的人中以及左右胸口、心口以及两虎口处下针,此次稗草下针的速度稳、准、狠、深!
做完了一套点穴封体急救的动作之后,稗草又重新诊脉,边诊边轻声说道:“这毒太凶狠了,这简直是立即毙命的节奏啊!而且这毒好奇怪,很少见!”
稗草见桂芝脉相平稳了之后,立即重新配药熬了之后给桂芝喝下。
王福中和麻老八从张开清接过毒箭之后,麻老八是百分之百地执行张开清的命令,可福中手里拿着毒药“狼腥红”心里面在颤抖,在后悔、甚至在心里面暗暗咒骂张开清太没有人性,如此狠毒地对付一位与他无冤无仇的女郎中,实在是有点突破了做人的底线了。
于是王福中由开始的服从慢慢变成了抵触,听了张开清的“毒杀计划”之后,便又增加了愤恨,王福中一方面是恨自己不应该跟张开清搅和在一起,另一方面恨张开清这人太狠毒,说话不算话,翻脸比翻书快,而且还贪得无厌。可光恨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当初跟他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坏事,已经被他牢牢地控制住了。
麻老八这人头脑简单、做事粗暴,而且张开清在他眼里就是神,只要是张开清给他下的任务,他会无条件地去执行,哪怕让他去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王福中和麻老八按照张开清的要求,趁着夜色潜伏到稗草和桂芝的紫色帐蓬外边。
“注意,女郎中那紫色的帐蓬门口不仅有卫兵护卫,还有巡逻的兵士在来回走动,刚才我看了一下,巡逻的兵士一般有七个人一组,门口有四个卫兵,我们怎么办,不能靠的太近,太近容易被巡逻的兵士发现,如果离的远,恐怕又射不中。”王福中趴在一处的草丛中对身边的麻老八说。
“没事,尽量靠近一点,一箭毙命得了!”麻老八十拿九稳地说。
“机会来了,巡逻队过去了,赶快把瓶盖开开,让我沾点药!”说完麻老八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将箭头伸进王福中手里的小药瓶里沾了一下。
“我在这等你,你再往前挪一挪、靠一靠,尽量一箭毙命,你看见没有,那个女郎中正在和她的那个侍女说话呢,你动作快一点,速战速决!”王福中对麻老八说。
王福中心想,来都来了,尽量把任务给完成了,他让麻老八往前靠,可能会射的准些,另外还有一层考虑就是麻老八万一行动失败,自己好提前溜掉,只要不在现场被逮住,怎么说都行。还有让王福中想不明白的就是麻老八是位马夫,张开清为什么让他负责射击,自己怎么说也大大小小地参加过不少场真刀实枪的战斗,最起码的箭术肯定要比这马夫强吧,可张开清为什么让他射击,而让自己负责拿这个小药瓶呢。
王福中有这样的疑惑当然也有一点的道理,而张开清则考虑的是这次任务必须要完成,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麻老八要比王福中忠诚可靠,所以他让麻老八射击也在情理之中。
曹侠将胡小六、张大发救下之后,火速带到左将军的中军大帐。
“报告将军,胡小六、张大发带到,另外还有一件事得向将军您报告,就在我们刚才赶到之前,正好碰到两个蒙面人袭击胡小六等,我们如再晚一步,胡小六和张大发也许已成为那两个蒙面人的刀下之鬼了。”曹侠报告完对胡小六、张大发说:“快拜见将军!”
“拜见将军,我胡小六,我张大发失礼了!”
“快快请起!说说看刚才到底发和了什么?”左锋面色凝重地说。
“启禀将军,我和张大发是同乡,白天忙着处理顾世会的尸体,有点疲劳,所以我们俩就悄悄喝了点酒解解乏,谁知我们刚喝了没会就有人分别从被后偷袭我们,当时幸好曹校尉带人赶到,否则我们可能已经成了那两个蒙面的人刀下之鬼了!谢谢左将军救命之恩!”胡小六说完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哦,还有这等事,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们?你们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人了吗或者干过什么谋财害命的事了吗?”左锋非常严肃地问道。
“将军明察,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兵士啊,从未有过什么不良记灵,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见左将军这么一问,胡小六吓得差点瘫软下去。
“既然是遵纪守法的好兵士,又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那么谁会暗杀你们?为什么要暗杀你们俩?还有,你刚才说白天处理顾世会的尸体?是谁让你们处理的?尸体处理得怎么样了?快说?从实招来!”问到最后,左锋突然提高了嗓门,这次真的把他们俩给吓得尿裤子了。
“我说,我们全说!请将军饶我们一命,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呜、呜、呜!”
胡小六和张大发将张开清让他们烧尸、埋尸整个过程如实地告诉了左锋,还有张开清独自一人在帐蓬里的“作法”的事也告诉给了左锋。
“现在我们同乡顾世会的尸体就藏在离营区不远处的一个山凹里,用杂草盖着呢,我们本想今晚喝完酒之后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挖一坑,给他埋了,并做上标记,以后如有机会带他回老家。可没想到会这样啊!”胡小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张大发则跟在后面“是啊、是啊”地在附和着。
“你们俩说的可都是真的,如有不实之处,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左锋听完之后,果然与自己当初判断的一样。
“将军,我们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就是你借一百个胆给我们,我们也不敢说假话!我们还年轻,家中还有妻儿老小,我们还不想死呢!”这回是张大发说的。
“那行,你们先行退下去,曹校尉你将他二人安顿好,并派人暗中保护!”左锋下达完命令之后,刚想退帐,这时就见一个人急匆匆地冲进帐来,都没有经过传令后禀报就直接快步走到左将军公案旁,在左锋的耳朵边嘀嘀咕咕说了一番话。
听完之后,左锋大吃一惊,他迅速站起身来,“噌”地一声拔出佩剑!高声地说道:
“传我命令,速带一百精兵随我去将此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