稗草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身边围着好多人,吃惊地问到:“我这是怎么了?你们围着干吗?”
“小姐你刚才晕倒了,你看你额头上全是汗水,你太累了!”桂芝心疼地说道。
是的,稗草确实是太累了,她一刻没有停过,每次救人都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尤其是近两次,上一次是捐血救工匠,这次是合力天心草救宫女,每救一次,就会消耗大量的精气,稗草这精气虽然有李真人神符护佑,但也吃不住如此大能量的使用,即使能量跟得上,稗草那瘦弱的体质也承受不起如此大能量的消耗。
“桂芝,扶我起来休息会,我没事,我稍歇会就会好的!”稗草吃力地坐了起来,她接着对巴布木说:“巴营官你负责把这些个宫女送到房间,她们现在已经没有事了,我发现其中有两个宫女身体比较虚弱,我开点方子,让她们注意喝药就可以了!”
巴布木见稗草如此虚弱心里还在牵挂宫女们的身心健康,真是医者仁心啊!
白副将在乌拉儿带领下去了十三营街道口。
“喏,你看到没有,那个门框上悬挂着一块布招牌的就是杂症堂,要不你去看看吧,如果好掌柜的知道上我带你来的他会整死我,我就别想从他那得到解药了!”乌拉儿躲在一墙角拐弯处对白良驹说道。
“行,那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冰来!”白副将说完径直朝杂症堂走去。
白副将边走边想,这杂症堂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呢,他突然想起来张开清,对,张开清在茅山曾经开了一家铺子也叫杂症堂,不过后来听说张开清得了一种怪病死了,可到底死没死,谁也不知道啊,如果他没死,如果这个杂症堂的铺子是不是他开的呢?
白副将想着想着,没走几步路就到了。
门虚掩着。
白副将心想,这大白天的门怎么会虚掩着呢,他走到门口正在犹豫是推开直接进去,还是先敲门等待里面的人同意之后再进去。
“你是谁,你找谁?”正在白良驹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背后问他话。
白良驹一听声音,怎么如此耳熟?他猛然一回头,一转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只见这个人头上戴着一个黑纱面罩,虽然看不清容貌,但从其身形、体态、语音等判断,此人就是张开清。
“张术士,好久不见啊!”与张开清照个正面的白良驹,直接叫出张开清的在军营的称呼,同时手按佩剑。
“啊,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难道左锋也来了?”张开清一看对面站着的是白良驹,本来想逃跑回避,可已经面对面了,更何况对方已经做了准备,逃是逃不了的了,再说,也没必要跑了!
这个张开清还真是算他命大,自上次传染上“蓍草鸡精”病毒之后,他用土办法控制住了病毒的扩散,但没有根治,产生了明显的后遗症,脸部由于病毒的感染导致溃烂生疮,治愈之后留下了疤痕,使其整个半边脸都已严重变形,几乎毁容。
毁了容的张开清非常懊恼,他把所有的怨恨全部归结到成稗草身上,他认为自从成稗草这鬼丫头出现之后自己就背运了。
可经过几番交量,张开清觉得单凭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对付成稗草的,他想了想,还是回到上官府,借助上官府的力量除掉这个一直阻碍自己事业的鬼丫头。
他潜进了上官府,又一次拜见了他的主子。
上官府眼见此人如此这般跟废物差不多,本打算不收留他。
“大人,此人虽然相貌已毁,但心狠手辣的一面却没有变,他还是可以发挥作用,现在哈子营不是关着前朝的宫女么,是否可以让他去做点什么?”。在楚啸天和杨怀中的建议下,张开清被打发到哈子营去,让他去鼓动哈子营的宫女暴动。
“大人,哈子营归晋王管辖,如果闹出什么事来,对新朝肯定不利,那皇上是要怪罪的。目前晋王正在漠北征剿顽敌,无暇顾及哈子营。现在各方形势对我利啊!”楚啸天进一步对上官大人进言道。
“对,总之现在越乱越对我们有利,否则,我们豢养的那些精锐何时能派上用场?何时能为上官府效力呢?乱了才了机会!”楚啸天进一步进言道。
在楚啸天的杨怀中的建议下,张开清没办法,只好干起自己的老本行,采取坑蒙拐骗的手段骗取一些人的信任,然后加以控制。
令张开清没想到的是,计划刚刚开始,他在哈子营使用的瘴气刚刚发挥作用,就被稗草的“天心草”给破了。
他看到白良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知道“宫女暴动”计划已经失败,抢动行营仓库的人也已死的死、抓的抓、逃的逃。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张开清见白良驹既然能找到他,说明他所做的一切已经败露,再也无法隐瞒。
“我们左将军想靖你去一趟,走吧!”白良驹一手摁住佩剑,一边对张开清说。张开清见白良驹这副说话的口气,知道这次去了之后,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好吧,你让我收拾一下!总不能就这样去见将军吧!”张开清态度诚恳而又坦然地对白良驹说道。
“好吧!抓紧时间,不要让我等得太久!”白良驹说道。
可白良驹的话音还没有落,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箭不偏不倚地正好射在张开清的后背,并穿胸而过,可见此箭的力量有多大。
“什么人?”白良驹当时大吃一惊,立即抽出佩剑跳到一边。
白良驹朝四周看看,没有动静。白良驹看着口吐鲜血,倒地而亡的张开清,再朝外看看,没有发现任何人跑动的迹象,白良驹左右看看,满腹凝惑。从运行轨迹来看,这支箭是从正门外的那道墙上射过来的。可那道墙上如果当时有人,按道理自己应该能看到啊,可当时自己一点都没有在意呢?
白良驹收起佩剑又重新回到张开清的身边,看着已经死去的张开清,心想,这是什么人会对张开清痛下杀手呢?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射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