稗草想到王福中,王福中是本地人,以前成村村民有种植金丝红花的习惯,由于此药材太金贵不易种植。而王福中的爹爹就是当初成家花田里的专门种植金丝红花的,让王福中去找,肯定要比派其他人去找强得多。
稗草今天一大早就找到王福中说需要金丝红花,让他去成村民家去找或者买也行,而且时间越久越好。可王福中去村上找了好多户人家,都没有,有的只是去年才收的,时间太短不行,药效不好。此时王福中想起当初他爹爹曾跟他说过,他们家的厨房灶台上方有一罐金丝红花,可以救急用。
王福中回到自家老房子的时候,果然在灶台顶上发现了一罐金丝红花。王福中将此罐子子打开一闻,一股红花的香味扑鼻而来。
“啊呀,真香啊,难怪你是如此金贵,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样的芬芳四溢,色泽如火!”王福中看了一下之后,赶紧盖紧,把罐子往怀里一揣就赶回来了。
“嗯,看这成色此花至少在七年以上,药效应该很好!”稗草取出一点点金丝红花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又闻,然后接着对杨怀中说:
“杨朗官,现在金丝红花找来了,下面就看你的了!”
杨怀中当初建议采取“以毒攻毒”的方法给左将军治疗箭疮,可现在稗草已经采取了封穴和热针疗法,对伤口也采取了玄水清洗,如果仍然采取“以毒攻毒”的疗法,会不会适得其反?况且“狼腥红”毒药实在是过于狠毒,稍有失误那可是要杀头的啊!此时的杨怀中心中反而没底了。
杨怀中心中没底也缘于稗草,在他心中稗草就是药王,什么药到她手里都会增色三分,也可以减效三成。现在让他拿主意,杨怀中还真的没了主意。
“成朗中我看还是要再商量一下吧,我觉得左将军现在这情况已经跟当时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目前,你对伤口处理以及采取的封穴的热针疗法,这都是我们没有采取过的,也从未见过,照目前左将军的情况看,如果仍然按照我当初的设想治疗的话,恐怖效果不一定好,我心里也没有了把握,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马虎不得!”杨怀中把球踢给了稗草。
稗草一听,好你个杨怀中,当初是你提出的“以毒攻毒”的治疗方案,现在人却推诿不敢了。
不过,认真分析一下,他说的也对,也是尊重事实,左将军的箭疮如果仍然按照他当初的治疗计划治疗的话恐怕真的不行。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们还是根据左将军的实际情况再守治疗方案吧!”说完稗草对左将军说:“将军请把伸出来,我再给您号一下脉!”
稗草与杨怀中之间的对话莲莘在隔壁听的清清楚楚,她心想,左将军箭疮复发那已经是好长时间的事了,光有金丝红花不还不行,还得加上一味白菊根,金丝红花性烈,如果加上白菊根降降火也许对病人会更好。
“稗草、杨郎官你们都在啊!”莲莘站在门外说。
“啊呀,妈妈,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躺着的吗?我们是不是吵着你了?怪我们不好,我们讲话的声音太大了!”刚给左将军号完脉的稗草见妈妈莲莘来了,赶忙迎出来抱有谦意地说道。
“不是不是,我在隔壁听你们在商讨这位将军的治疗方案时,我可以插一句话吗?我觉得如果使用金丝红花时,我建议加上白菊根,这白菊根性温,可以降金丝红花的性烈!这样对病人可能会好些!”妈妈莲莘语气温婉地说。
“啊呀,妈妈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怎么跟女儿想到一块了啊,你真是我的好妈妈,对了,妈妈你怎么也懂草药啊!”稗草高兴地说道!
“妈妈,你快进来,没事的,左将军也不是外人,我在军营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他处处保护我的,他虽然身为将军,但他对我却很好,没有将军的架子,呵呵!他的箭疮这次复发有很厉害,我要治好他!”稗草说着将妈妈莲莘扶近了屋子。
莲莘这次特意将胸前的这块血玉凤佩挂在胸前,当莲莘走近屋子里的时候,左将军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见过夫人,打扰您了!”
“啊呀,左将军您客气,小女能有机会为将军您治病真是我们成氏药坊的荣幸,哪里敢谈打扰!如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将军您多多包涵才是!”莲莘说完故意弯了一下身子,以示回礼,顺便也好展示一下挂在胸前的玉佩。
“啊呀,你们就别客气了,这么客气我都不知怎么办了,妈妈您快告诉我,你怎么还懂药方配伍啊?”稗草笑嬉嬉地说道。
“你这傻丫头,我跟你爸爸结婚这么多年,天天在一起识药、唱方,学也学会了啊,你以为你妈妈我有那么笨嘛!”莲莘嗔怪地说道。
就在她们母女俩在说悄悄话时,左锋发现莲莘胸前的那块玉佩了,左锋当时心里一惊,她怎么会有如此玉佩?而且和我胸前的玉佩一模一样,只不过我的是阳扣,她的是阴扣。当初爹爹给我的时候,说是此玉佩是一对,另外一块给了他的姨娘,也就是宫女巴曲阿珠,难道眼前的这位稗草的妈妈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左锋躺在床上,悄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妹妹”,左锋见过巴曲阿珠,觉得眼前的莲莘跟巴曲阿珠真的非常像,尤其是下巴那块圆弧,那是他们蒙古巴曲族人特有的标志。
如果不是,那她怎么会有跟我一模一样的玉佩,况且此玉佩不是一般人所拥有,曾是前朝皇妃所赐。
“好了,妈妈你回房休息吧,我马上要给左将军清洗疮口,刚才的方子我已经让桂芝亲自去煎了,等把这药让将军服下我一会来陪你说话!”稗草对妈妈莲莘说。
“来了、来了,汤药来了!”桂芝端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
“稍等会,桂芝你用艾将针熏热,怀中你把汤药里的药包捞出,我把热针扎进去的时候,经让将军服药,一定要同时进行!这样血脉才能同步运作!”稗草对桂芝的杨怀中说。
“好的,小姐!”
杨怀中没吱声,心想在你这儿我只能当下手的份儿啊!这这也太埋汰了吧!杨怀是边捞药包边在心里面嘀咕。
“好了,将军现在可以服药了!”稗草把手中的七根银针分别扎入左锋的七个不同的部位之后,将汤药递给左锋。
左锋端起药碗“咕嘟”一声喝了一大口。谁知还没有咽下,汤药就从左锋的嘴里“哇”地喷了出来,吓得稗草差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