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一口汤药从嘴里喷了出来,吓得稗草赶紧将左锋手里的汤药碗放下,仔细一看原来一根银针扎在左锋下颌处,稗草还没来得及取下左锋就迫不及待地将一大口汤药喝了下去,可下咽的穴位封了,无法下咽,只得喷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没有及时把针取了出来!”稗草说完立即俯下身子将扎在左锋下颌处的一根银针轻轻地取了出来。就在稗草取针的那一瞬间,稗草那身上特有的体香使左锋做了了个深深的呼吸,他想把稗草身上这种香味吸入到身体内,吸入到自己的骨髓里去,融入到自己的血液里。
杨怀中站在旁边看到左锋的如此举动,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他喜欢稗草,他喜欢闻稗草身上的体香,每当他闻到这种能使他迷失方向体香,怀中就显得特别的兴奋,情绪就会格个的高涨,自打他结识稗草以来,这样的体香就没有离开过,无论是外在的,还是内在的。内在的无论他走到哪,稗草都在他的左右,稗草的体香已经融入到他的生命里,外在的,只要他看到稗草心里面就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香味萦绕在左右。
他看到左锋在极度享受稗草体香的时候,杨怀中本能表现出一种反对,这种反对不是下级对上级的不尊,而是一种情感上的独揽!杨怀中不想再看下去,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内心受到伤害,他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好了,现在可以喝了!将军,现在可以喝了!”左锋还大尽情享受稗草身上的体香,若不上稗草在提醒他,也许左将军还将沉迷下去。
“哦、哦,对不起,刚才我在想一件事,想入神了,对不起,有点失态了!”左锋突然醒来,感觉到刚才的举动有点失态了。
左锋说完连忙接过稗草手中的汤药一口气喝完了。
“谢谢,谢谢你了,这两天经过你的冶疗,我感觉好多了,胸口边没有烧灼感了,背后的疼痛也不像之前的那么剧烈”左锋说道。
“左将军你不用客气,你能来我们七星岩治病,是我们成氏药坊的荣幸啊!我们当竭力救治,不敢怠慢!只要将军您满意就是我们成氏药坊的最大幸事!您先休息会,我去一下诊堂,那边还有其他病人呢!”稗草说完深深地施了一个大礼。
妈妈莲莘回到房音之后,心中总是难以平静,她越想越觉得左锋就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从他讲话的神态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各种气质,他就是自家人,我必须马上跟他相认,我不想再待等了,我不想一个人就这么孤独地生活下去,我需要夫妻儿女亲情,更需要家人的呵护。
左锋喝完汤药之后,躺下了,他脑子里除了回味稗草的体香外,稗草妈妈莲莘胸前的那块玉佩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左锋在想,莲莘怎么会有跟自己同样的玉佩?而且是一模一样,无论是色泽还是雕刻的纹路以及玉佩上的阴阳扣,不行,我得亲自问问她,如果她就是爹爹让我寻找的妹妹,这次我就带她回金陵。
左锋想到这,想从床上坐起来,可稍稍动了一下,他感觉到前胸还是有点疼痛,当他再次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他的房间门开了,莲莘从门外走了进来。
“左将军!”
“不要叫我左将军!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胸前怎么会有龙血玉佩?你到底是谁?”莲莘刚开口说话就被左锋给堵了回去。
“我胸前的这块玉佩是我的妈妈巴曲阿珠给我的,我昨天也发现将军你的胸前也有与我同样的玉佩,那么请问将军你的玉佩又是怎么来的?”莲莘从容地答道。
“啊,你就是父亲口中日夜念叨的左格琪云妹妹,云妹妹,我找你找的好苦啊!”此时的左锋不顾伤痛坐了起来,一把拉住莲莘的手泪如雨下。
“是的,我就是你的左格云琪妹妹,哥哥,我没有哪天不在想你们啊,呜!”莲莘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一下子扑到在哥哥左锋的怀里放声大哭!
莲莘真名叫左格云琪,当时妈妈巴曲阿珠快临产时,左天雄正在遭到乱党的追杀,为了他们母女安全,左天雄不得不忍痛与她们分开。为了躲避追杀,巴曲阿珠就给女儿取名莲莘,因当时巴曲阿珠生下女儿时是在一个破落的道观里,日子过得非常清苦,当时就取名莲莘。
在与乱党的数次交锋中,左天雄身负重伤。后被儿子左锋带领的援军救起。
经过长年累月的征战,大明江山大局基本稳定,还有少数反抗力量已经不足以对抗势如破竹的大明军队。从此以后,左天雄一直在府内养伤。年事已高的左天雄一直放心不下巴曲阿珠,他叮嘱儿子左锋一定要寻找到巴曲阿珠和他从未谋面的妹妹或弟弟,相认的凭证就是他们胸前的这块龙血玉佩。
在巴曲阿珠怀孕的时候,他们俩就商量好了孩子的名字。左天雄说,不论男女他俩的孩子都叫左格云琪。
“阿珠妈妈呢?”左锋急切地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莲莘不现在应该叫左格支琪了哭得更加伤心。
“云琪妹妹别哭,慢慢说!你把一切告诉哥哥!放心,从今以后哥哥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左锋说完把妹妹左格云琪抱得紧紧的。
莲莘把母亲如何扶养她成人前前后后的经厉以及那一场劫难详细地说了一遍。左锋听完之后,心疼地凝视着左格云脸庞说:“没想到,妹妹你遭受如此大劫难,真的让你受苦了,可惜阿珠妈妈不在了,否则,她得知我们兄妹相遇肯定会非常高兴呢!”
“对了,你的箭疮好点了吗?还有父亲他还好吗?”左格云琪擦干眼泪问道。
“唉,说来话长,母亲患病已经去逝多年,父亲戎马一生,出征无数,落下一身伤痛,在与乱党的撕杀中,身负重伤,如今长期卧床养病恐怕时日不多,上次我出征平江离开金陵城时他已生命垂危,前两天我派人回去探望,父亲目前身体尚好,等过些时日,我带你去金陵,面见父亲,父亲见到你之后,一定非常高兴的!”左锋说着突然一阵剧烈咳嗽。
“大哥!”正在咳嗽的左锋听到有人叫他“大哥”,当时就惊得他停止了咳嗽,而且两眼惊讶地望着眼前的左格云琪。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我好想听啊!”左锋吃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