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等人的船队在进入新罗海域后,一路被新罗国的船队“护送”到了新罗岛的港口。
新罗的港口前,是无数如蚂蚁般的小型渔船,在港口前进出来往,密密麻麻,不知凡几。
新罗港口专门为花荣、饕餮的“玉面伯当”洪九、穷奇的铁臂虎的三只舰队清理出来一块停靠的码头,让三只舰队停靠。
花荣下船时,只带了闻焕章、韩世忠、党世英、张虎以及两百亲卫,秦明、李俊、穆弘、李逵、阮氏兄弟等一众头领在船上待命。
港口不远处,便是高约两丈的城墙,这座城墙比起中原动不动四五丈的城墙显得毫不起眼,但是这座城墙在与高丽的战争中,确实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刚刚站稳脚跟的新罗人,凭借着这道城墙抵御了敌人无数次的进攻,直到新罗跟双凶联手,打败了附近的高丽人和倭人,这道城墙才安静了下来。
港口处已经站立了一队迎接船队的新罗卫队,花荣等登岸的人随着迎接的卫队往城门走去,到了城门前,党世英等亲卫却被告知不允许进城,只允许花荣带两名护卫进入。
洪九、铁臂虎两人上前与使者相商,却被告知花荣身份特殊,新罗王亲自下令,不容更改。
花荣看多对方态度坚决,也不想图惹事端,最终决定带闻焕章和韩世忠两人进入,刚刚进入中京城,“玉面伯当”洪九、铁臂虎两人分被别两拨新罗官员接离。
独独留下脸色阴沉的花荣三人,被百十名新罗卫“护卫”着,向城中央的龙驼峰方向走去。
来到龙驼峰山脚下的王宫大门处时,花荣三人再次被拦下来,领头的将领正是仇恨花荣等人的那个矮壮将军:丁大头。
丁大头冷着脸走到的花荣三人身前,用汉语冷声问道:“你们哪个是花荣?”
听到对方语气不善,花荣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走上前来善意地笑道:“在下正是花荣,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丁大头朝地上吐了一口恶心的浓痰。大声骂道“你一个小小的反贼,狗一般的存在,哪有资格知道本将军的名字?”说完,丁大头歪着头对脸色阴沉的花荣冷笑道:“你这反贼也算有种,敢跑来这里送死,现在,本将军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来向本将军磕三个响头,本将军或许会饶你一命。
否则~我会把你砍碎了,喂狗……”
听到丁大头毫不遮挡的辱骂,花荣脸色顿时铁青一片,他花荣是一方霸主,便是双凶如此强横的人物,都与自己称兄道弟,对方不过是新罗国的一个无名小卒,竟然如此辱骂自己,使的心中怒火疯狂,冷笑一声,大骂道:“这是哪个龟儿子的裤裆没拴好?嘣出这么一个满嘴喷粪的三寸丁?新罗无人了吗?大头儿子都能当将军?”
“噗呲~”听到花荣对丁大头形象的辱骂,围在周围的新罗护卫差点儿笑出声来,急忙憋了回去。
听到花荣的话,丁大头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一片,双眼喷出熊熊烈火,大声怒吼一声,腰间佩刀如闪电一般向着花荣的颈部斜砍而来。
“铛~”钢刀离得花荣半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任由丁大头如何使力,都不能前进半分。
花荣的身侧,韩世忠单手持刀,稳稳地接住丁大头含怒一刀,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身上的煞气向着丁大头疯狂压迫而去。
对面的丁大头感觉到自己含怒一刀,好似看在了一道坚硬的石头上一般,手臂被震得酸麻,还不等他惊讶,韩世忠身上那浓郁的煞气压迫而来,丁大头感觉自己被巨人用手掌攥在了手心中,沉重的压迫力,让他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这种浓郁的煞气,他曾在另一个人身上感受过,那人是他们的第一高手李卫罗。
丁大头虽莽撞,却绝对不傻,他自己和李卫罗的差距有多大,他心中非常清楚,瞬间便知道挡住自己的这个壮汉,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心思电转之间,丁大头急速向后跳去,撞开几个身后的卫士,躲到卫士阵营中,才停下脚步,看到那个丑汉不屑地看着他,他胸中扑灭的怒火再次上窜,隔着人墙,指着花荣三人大声喊道:“这三个反贼心怀不轨,意图行刺吾王,把他们统统拿下,死活不论。”
听到丁大头的吩咐,身穿白色皮甲的新罗卫兵,纷纷拔出自己的武器,把锋锐的尖芒指向花荣,齐齐向前走来,把花荣三人围在中间。
花荣、韩世忠心中一沉,互相打了个眼色,抽出腰刀以背相对,把闻焕章护在中间。
韩世忠警戒的同时,把左手放入怀中,在他怀中藏有一个信号爆竹,只要势头不对,他就会放出信号,让外面负责接应的人杀入城来,保护花荣两人杀出重围。
被护在中间的闻焕章,轻怕花荣肩膀,淡定地从花荣身后走了出来,面对着狞笑的丁大头,一脸嘲讽地道:“常听人说,新罗乃是泱泱古国,新罗人也多有贤士遗风,可是今日一见,却是让人大失所望,新罗人竟然是一群丝毫不懂礼义廉耻的无胆鼠辈,看来真正的新罗早已灭亡,你们这些人只是顶着新罗的名头,实则是一群茹毛饮血的蛮夷罢了,可悲、可悲啊~”
丁大头狞笑道:“酸书生,你尽管骂吧,反正也要死了,就让你图个嘴上痛快,待会儿本将军把你砍碎后,看你还能不能嘴硬,弓箭手准备~”
丁大头举起粗壮的手臂,站在卫士群中得意地大笑起来,
周围的新罗弓箭手,把手中的弓箭“咯吱咯吱~”作响,只等丁大头手臂放下的时刻,便乱箭齐发,把花荣三人乱箭射杀。
“全都给我住手。”一声冷喝从一众卫兵身后传来,一个斜着眼睛身穿大红袍的文官走了出来,他身前的卫兵纷纷收了武器后退,来者正是在大殿上跟丁大头放对的丘斜眼。
丘斜眼依旧用那双蔑视的眼睛瞧着丁大头,冷声道:“丁大头,你胆子挺大啊,王上要见的人,你都敢杀,你是不是感觉你的脑袋待太沉了?想要换一个小点儿的?”
看到丁大头被他说得脸色多姿多彩,丘斜眼撇了撇嘴,轻轻甩头道:“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副使发号命令,后边呆着去,别在这人丢我们新罗人的脸~”
丁大头被丘斜眼一番斜视,气的差点儿吐血,指着丘斜眼骂道“丘斜眼,你欺人太甚,我……”
不等丁大头说完,丘斜眼右手如闪电一般在身前一闪,一个手刀狠狠切在措不及防的丁大头咽喉左近。
丁大头双手捂着喉咙,痛苦地脸上通红一片,眼中带着恐惧地向后退去。
丘斜眼斜望丁大头,脸上露出极度鄙视的神色,。
随后转过头,斜眼打量了花荣三人一番,冷声道:“大王有令,梁山之人杀我新罗将士,今天,你们梁山的人,只要从侧门爬进去,新罗和梁山的所有恩怨,至此一笔勾销。
否则的话,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听到丘斜眼阴恻恻的警告声,闻焕章哈哈大笑起来,拱手问道:“敢问使者,我们将要出使的是狗国还是新罗国?如果前面是狗国,我们当然会遵循狗国的规矩,从狗洞中进入狗国,前去拜见狗王。
若是新罗国,我们行了狗礼,岂不是要人说我们梁山不懂规矩,骂新罗内全是狗”
丘斜眼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眼睛也不斜了,张嘴比手,指着闻焕章说不出话来。
“混账,你们竟然敢辱骂国王,是在找死。”丘斜眼身后一名绿袍副手。听到闻焕章如此无礼,顿时大怒。
“这位官人说话毫无道理,我们是使者,你们让我们行狗礼,那不就是让我们去拜见狗王,这些都是你们自己弄错了,如何说我们骂你们。”闻焕章一翻反驳,对面那个官员流着冷汗不敢再接话,再说下去他就真成了辱骂自家新罗王了,把眼睛望向此次接待的正使丘御史,看他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