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荣走到牛魔寨的聚义厅前时,发现门侧有一个大铁笼子,里面竟然卧着一头斑斓大虎,那头斑斓大虎听到花荣等人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用充满冰冷杀机的眼神,冷冷盯了花荣等人一眼,便继续低头闭目。
花荣心中却是猛然一震,对着卞祥道:“卞首领懂得驯兽之道?”
卞祥咧嘴一笑道:“我在西军跟一个老人胡乱学的,我试了好多野兽,用处不大,这头猛虎我都训一年多了,还是没驯熟,倒是这头犀牛是个意外之喜,哈哈哈~。”
花荣听了点了点头也没多问,驯兽这种技能用处确实不大,还不如训练飞禽之类的,用途更广一些。
牛魔寨的聚义厅虽然不如梁山的宽敞阔气,但是却是别树一格。
进门首先看到的是正对大门那张铺着白虎皮的交椅,珍贵的白虎皮百年难得一见,放在头把交椅上,确实让人震撼,环顾四周,墙壁上竟然挂满了虎豹等野兽之皮,各种兽猛兽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但是兽皮上依然留有它们生前淡淡的威势,一股肃杀之气漫布聚义厅。
花荣暗暗咂舌,这牛魔寨没少杀生啊,要是放到后世,保护动物协会的人绝对用吐沫星子淹死他们。
双方一番客气之后,花荣便把王进被困的始末向卞祥和盘托出。
卞祥听后哈哈大笑道:“史当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和王进教头有联系,以前在西军中,卞某对王进教头也很是佩服,可惜还没来得及向王教头请教,王教头便离开了军中,卞某深以为憾。
没曾想,前些天大闹华州城的竟然是“撼天暴猿”王进教头,即是如此,卞某便不能坐视不理,花当家的有何计策尽管道来。”
……
少华山山脚下,驻扎着一支禁军,官军一路追杀着王进等人追到此地,被山上的王进等人利用山寨的关卡地形打退。
官军眼看无法一鼓作气攻破山寨,便在山脚下扎营,把山上的山匪团团围困,这几天官军的攻寨每天都会进行,山上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山寨前方的山路不宽,官军无法展开阵型,人多势众的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每次都被山上的王进等人打退。
但是这几天的成果还是有的,山寨人手不足的劣势已经凸显,今天上午官兵在猛将王禀的带头下,已经多次攻上了山寨的寨墙,虽然很快就被打退,但是相信破寨就在旦夕之间。
当士兵们吃过午饭集结起来,在王禀的鼓励下,准备一举攻破上面的山寨时,营寨上空忽然响起紧急聚将鼓,听到聚将鼓,几个都监和军中的马军军使、步军都头都急忙赶往都监的指挥帐中,准备听后调遣。
当他们进来时,却发现身材微胖的都监周国润正一脸焦急地在帐中走来走去,心中都是一惊,跟在营指挥使后面的王禀,看到在营中主位下首位置坐着,正在静静喝茶的文士,心中却是升起一股不妙,那人他认得,是知州的心腹幕僚。
看到人员到齐,周国润一把抓起桌上一份简报,对着账内之人一扬道:“诸位,知州大人发来急报,巨魔寨的贼子下山劫掠,正在攻打华州州城,知州大人明我们火速赶回,救援华州,几位有何高见。”
下首的四名营指挥使相互转头看看,却都没有发声,后面的军使王禀抱拳道:“都监,华州留有千余兵马,军械齐备,而巨魔寨的贼人只有两千余众,并无攻城利器,州城留守之人完全可以防住。
而少华山被我军连攻数日,贼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旦夕之间便会破寨,贼人显然打的是围魏救赵的主意,都监万不可中了敌人奸计。”
周国润还未说话,坐在椅子上的那名文士,跳了起来指着王禀的鼻子大喝道:“放肆~这里是议事之所,你一个小小的马军军使,哪有你说话的份?几千贼寇攻打华州,州城岌岌可危,你却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小功劳,而置几万百姓性命于不顾,真是其心当诛。”
王禀眼皮都不抬,对他的呵斥完全视若无睹,继续劝道:“周都监,咱们死了几百兄弟,好不容易才把这群贼寇逼入绝路,若是就此空手而回,恐怕也没法向上面交待,若是都监不放心,可以兵分两路,一路赶回去救援州府,一路加紧攻寨,破寨杀贼也在旦夕之间,一石二鸟岂不正好。”
周都监听得王禀如此一说,顿时犹豫起来,巨魔寨那些贼子他清楚,若说野战确实强悍,可是要说攻城拔寨却是有些力不从心,华州城内他专门留有两营禁军和一营厢军,一时半会儿贼人不可能攻的下来,而且这个山寨马上就要攻破,而且有人认出来了领头的贼子,正是被高太尉通缉的钦犯王进,若是能抓到此人,说不定能凭接着功劳搭上了高太尉的路子,倒是疏通疏通关系,说不定能把他调离这些远恶军州,也去中原或江南弄个肥差,岂不强过这随时会被拉上战场的远恶军州强。
那个感觉到王禀对自己的轻视,不禁勃然大怒,指着王禀骂道:“王禀,你如此阻挠大军回援,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你和那些贼人一伙的,想要助那贼人破了华州城?”
王禀一听顿时勃然大怒,自己一心为了朝廷,可是
转身向着周都监道:“都监可想好了,大军攻打贼寨几天却毫无进展,若是贼人先破了华州城,朝廷问罪下来,知州最多罢职另做他用,可是你们这些领兵就不同了,某些人的脑袋弄不好就要搬家了,倒时便是有天大的功劳,又有何用,该如何选择,都监自己斟酌。”
周都监一听,顿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心下再无犹豫,立即决定回军,王禀还想再劝,被周都监不耐烦地挥手打发出去。
那个文士看着王禀的背影,对着周都监沉声道:“如此自私自利之人,都监留着何用,何不找个由头,打发去前线,省的哪天为大人捅出个篓子,到时后悔可就晚了。”
“周某也是看这王禀兵略娴熟,武艺高强,是个可造之材,本想留在身边抬举抬举他,可是这人持才傲物,不可雕琢,这两天我便把他打发出去。”